先有大道規(guī)則才有天地,只要是在這世界里誕生和存在的都是大道規(guī)則的組成部分。
不論是人神妖魔鬼怪還是蟲蠆走獸,花木石泥,都是按照大道規(guī)則來演化和存在。
既然有了規(guī)則,那就有跡可循,人族先賢,觀大道演化,萬物生滅,仿先天神明威能,感悟雷電風(fēng)雨等各般神奇,最終臨摹成文,能記于腦中,寫在紙上,煉入器物中……始有法術(shù)、符咒、法器等物。
符篆是練氣士將法術(shù)用符文的形式,按照特定的大道規(guī)則運行規(guī)律,在適合的材質(zhì)上預(yù)先描述出來,再在使用時灌注靈力催發(fā),或者預(yù)先灌注靈力,用時再催動,激發(fā)符篆上的術(shù)法。二者制作方法和使用方式截然不同。
石老七給的符篆策論疏屬于雖然詳細的記錄了,上面五個符篆的用材,撰畫紋路的方式和要點,靈氣灌注,催動的方式,但是不苦表示沒啥卵用。
其他的撰符的東西想辦法能搞到,比如符筆,符紙,靈墨,難辦的是靈力這種東西,就憑不苦目前的修煉出來的那縷精氣,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將精氣修煉成靈氣,除非能獲得完整的道法修煉,正式跨入練氣士的行列。
就像某種動作片,只能瞪眼看,沒有實質(zhì)性的用處。
走馬觀花的翻看了一遍,不苦就把符篆策論疏束之高閣了,眼下最快的獲得實力提升的路徑就是繼續(xù)練習(xí)劈柴刀術(shù)和劍術(shù)八訣與修煉出來的精氣的配合。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這樣大開大闔的刀法比較符合不苦的胃口,劍法如果不配合優(yōu)良的好劍,不苦這樣的新手能幾下就把劍弄壞。
而刀就不同,刀只要力大式猛,就能造成不俗的傷害,對刀具的要求也低,最適合對戰(zhàn)妖獸之類皮糙肉厚的存在。
干巴巴的練習(xí)對自己的提升已經(jīng)不大了,得學(xué)無數(shù)穿越先賢大佬的路子,出門打怪升級,突破之余說不定還能有些機緣可得。
打定主意的不苦,選了一把厚刀,直奔鎮(zhèn)里的里長家而去。
里長正在召集鎮(zhèn)里的精壯,安排如何防備因為牛妖出現(xiàn)而四散奔逃的野獸可能會對鎮(zhèn)里造成的威脅,看到不苦扛刀背弓而來,連連皺眉。
沒法,不苦在他的眼里屬于生瓜蛋子一個,一個三四個月前還是傻子的人,加入到防御隊伍里,那不是找了個拖累嘛。
“不苦,你師傅他們的事,你知道吧,我這里忙著組織人手,你還是回驛所安心呆著,別出鎮(zhèn)子,吃得我讓人給你送去。”里長隨口敷衍不苦,只盼不苦能乖乖的呆在驛所里,不給自己添麻煩。
不苦倒是料到了這樣的局面,也沒爭辯,而是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好的,里長,我就回驛所去,你也不用費心派人給我送飯,我能自己填飽肚子?!闭f完就抱拳給里長施了個禮就扭頭走了。
里長對不苦的無禮根本無視,只當(dāng)做是年輕人不懂事的莽撞罷了,回頭跟石老七提一句就行。
別過了里長的不苦,直奔石山而去,那里地廣人稀,怪石嶙峋,最是適合自己苦練刀法和劍法的地方,還能居高臨下的監(jiān)察石尾鎮(zhèn)周圍的各種狀況。
果然,不苦發(fā)現(xiàn)用精氣配合刀術(shù)比劍法容易多了,最起碼不用擔(dān)心太過于催動精氣御使刀法而出現(xiàn)刀具不受控制的變形而導(dǎo)致招式變形,精準(zhǔn)降低,可以做到刀隨意走,威力收放自如。
一時間,只見石山上,刀光嶙峋間,亂石橫飛,火星四濺,飛鳥走獸四散藏匿。
練累了刀法,不苦就揣摩劍術(shù),不求達到癆病鬼那樣如同羚羊掛角,刁鉆怪異難測路數(shù)的地步,只要能夠熟練的掌握手里的短劍和精氣相配合,能夠在狹小的地方做到騰挪自若,一擊而逝的要求即可。
夜幕降臨之后則是回到驛所,繼續(xù)修煉那無名道法,如此幾日之后,雖說沒等來石老七等人的消息,但不苦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練刀法是御使精氣,讓精氣雖然沒有增加總量但是感覺卻越發(fā)的凝實。
每次周天搬運之后涌向身體的精氣也隱隱約約之間在自己修煉時給出了回應(yīng),經(jīng)脈運行更流暢,至于氣力更是增加了很多倍,持久力也增加了,不苦嘗試用盡全力催動精氣劈向一根一人粗的石頭,一聲咔嚓之后,石頭上半部分被劈開了一半,下半部分則皸裂四散,刀直接扭成麻花狀,自己的虎口也震裂流血。
雖然受了傷,沒法再用刀,但隨著道法修煉,第二天傷口就結(jié)痂愈合,第三天就能完全恢復(fù)原樣。
要知道以前的不苦,即使砍一根腰粗的木柴最起碼也要三四刀才能砍斷,就已經(jīng)被周大福稱贊了,像現(xiàn)在這樣能夠一道劈開一人粗的巨石柱一半,完全在威力上超越了周大福。
半個月后,石老七等人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鎮(zhèn)里排出了幾路人馬到附近的村子去查探,得到的消息也是很不樂觀,很多原本居住在山林深處的猛獸最近頻頻在村子周邊現(xiàn)身,至于其他的野獸完全無視人類,大膽的出沒在村子周邊,甚至想要襲擊人類。
這一點,不苦每日在石山練刀法,其實早就遠遠的發(fā)現(xiàn)了,有些土狼豺狗開始大白天出在山道上,豚鼠,箭兔,狐貍,黃鼠狼則更是往鎮(zhèn)里鉆。
已經(jīng)練廢了四把厚背大砍刀,崩折了兩把短劍的不苦,感覺自己再練下去短時間內(nèi)沒法獲得很快的提升,在加上丹田氣海的精氣已經(jīng)增長到了小拇指粗細,每次修煉時周身每個角落的精氣都交相輝映,筋脈堅韌,氣息悠長。
被動的防守總不是辦法,不苦決定清理石尾鎮(zhèn)周邊那些可能帶來隱患的野獸,畢竟在鄒鵬的記憶里,每次妖禍對人族造成最大損失的不是妖本身,而是被妖嚇?biāo)纳⒌拿瞳F和妖獸。即使不敵,不苦也可以遁回鎮(zhèn)里。
如果能使用符篆,不說那本符篆策論疏上的符篆,能有一兩張甲馬符,不苦就敢縱橫周邊。
不苦花了半天功夫,去鎮(zhèn)子里向大伙打聽最近他們遇到的野獸出沒的地方的位置和情報,大多多是狐貍土狼豺狗,只有一位獵戶表示在鎮(zhèn)子西邊的山谷里有虎嘯聲傳來。
土狼豺狗基本結(jié)群而居,地盤并不固定,只能靠追逐尋覓,猛虎有固定的地盤,但不好確定實力大小,普通的猛虎和快要成妖的猛虎其實很難被世俗的人用肉眼區(qū)分。
不苦暫時決定先把土狼豺狗給清理一遍再去試探猛虎所在的位置。
修整一番的不苦,扛著兩把大砍刀,一把短劍,背著驛所能找到最硬的弓,還有自己按照鄒鵬記憶配置的傷藥和干糧就出發(fā)了。
大砍刀長三尺有余,厚一寸,寬一拃,重四十多斤,背著這些武器的不苦活像一個逃難的背夫,根本沒有主角光環(huán)下那種飄逸的形象。
說真的,不苦剛出石尾鎮(zhèn)半天就打算放棄了,太累了,一路上雖說碰到了些狐貍和落單的野豬,手起刀落砍瓜切菜般就解決了。
但問題是,自己身上背了快兩百斤的東西,如果不是修煉道法,身體耐力得到了長足的增長,光背著這些東西翻山越嶺就把自己給折騰死了。想要減輕負擔(dān),但又怕遇上強力的猛獸,一番搏斗就把刀毀了,自己就抓瞎了。
如果石老七能在那場變故中,撿些什么儲物戒指啊,乾坤袋之類修仙小說必備新手福利大禮包,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奔走了半天,累成死狗的不苦,已經(jīng)搜尋了鎮(zhèn)子?xùn)|邊小半范圍,碰上一灣泉水從石縫里涓涓流出,把身上背的東西都扔到地上,猛鋪到泉水邊喝了幾大口。
泉水冰涼甘甜,一股涼氣沖散了渾身的燥熱,不苦準(zhǔn)備在次歇息一會,再出發(fā)。
一道黑影卻讓不苦不得不驢打滾向一旁躲去,同時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短劍,一招截劍式信手拈來,讓黑影飛退回去。
不苦此時才看清是一條大腿粗細,盤成一團的黑蛇吐著芯子,瞇縫著細長的眼睛準(zhǔn)備再次向不苦發(fā)出進攻。
蛇這種東西,領(lǐng)地意識最強,也最擅長伏擊,看來不苦發(fā)現(xiàn)的這汪泉水是它解暑的地盤,不過蛇類喜陰喜潮,像這樣向陽的亂石崖卻不是它們喜歡的地方。必定有什么原因讓它守在這里。
保持著最利于暴起襲擊的姿勢的不苦,緊盯著黑蛇,一邊小心翼翼的挪動自己,準(zhǔn)備把弓拿到手,弓弦是防御蛇類最好的武器,配合著短劍,不苦自信能把這條黑蛇給拿下。
黑蛇縮頭蓄力,電光火蛇般向不苦咬來,不苦還沒能把弓拿到手,握著的短劍一個撩劍式,從下向上向黑蛇的來路劃去。
黑蛇猛地停止攻式,脖子一縮,大嘴猛張,兩顆折疊的牙齒彈出,兩道透明的毒液劈頭蓋臉的噴向不苦的面部。
這一招超乎了不苦的意料,這黑蛇圓頭闊嘴,體型如此粗壯,在不苦潛意識里應(yīng)該屬于無毒的蟒蛇一類,想不到居然會吐毒液。
不苦只能撒手順勢將短劍射向黑蛇,身體后仰折腰避過了黑蛇的毒液。
接著一個翻滾撈起了一把砍刀,寬達一拃的砍刀雖說不及短劍靈活,但是能當(dāng)盾牌擋住毒液攻擊。
尖銳的破空聲中,黑蛇那分叉的尾巴像鞭子一樣抽向不苦,不苦橫刀一豎,就感覺自己被車撞了一樣,被抽了一個踉蹌,黑蛇也不好受,那分叉的蛇尾被砍刀弄了一個長半尺,深及見骨的傷口,一股股猩紅的血液泊泊的直流。
受傷的黑蛇,嘶鳴一聲,從蛇盤直接立起,不苦這時才發(fā)現(xiàn),黑蛇哪里是大腿粗,那只是頸部的粗度,身體粗度直接有一個人粗,長達十來丈,背負黑鱗,腹著黃鱗,一條紅紋貫穿其中。
發(fā)狂的黑蛇,向不苦一卷而來,大張的嘴巴噴著腥臭的風(fēng)則是待勢而發(fā),準(zhǔn)備卷住不苦后補上一口。
面對黑蛇腰身強力的一卷,不苦沒有硬碰硬,虛晃刀身,運起精氣,和黑蛇的腰身一觸即走,刺啦一聲,黑蛇的鱗片和砍刀摩擦直接冒出火星。
隨著腰身卷來之后的蛇口撲了個空,又閃電般向避向一旁的不苦咬去,雙蛇尾也隨之抽來。
根本來不及多想的不苦,挺刀刺向黑蛇的上顎,在刺入黑蛇口中的瞬間撒手,雙腳蹬向襲來的蛇尾,借著蛇尾的力道脫身。
黑蛇猛地一口咬到了砍刀,刀身直入口腔半尺,卡在骨頭上,受到如此劇痛的黑蛇,把身體擰作一團,蛇尾胡亂的拍打抽向四周。
趁著黑蛇打算甩掉口中砍刀的功夫,不苦拿到了另一把砍刀和硬弓,一個弓步拉弦,搭上一枚鐵箭,不苦打算趁機再給黑蛇增加一些傷害。
弦如滿月,這把從打造好一天起就沒有受到過如此暴力拉弓的硬弓,弓臂直接發(fā)出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撒箭的那一霎那,弓弦直接發(fā)出了音爆聲,鐵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直奔黑蛇的眼睛而去,忙于掙脫砍刀傷害而摔打自己頭部的黑蛇,明銳的危機感讓它閉住眼睛,腦袋一側(cè),鐵箭擦這眼瞼沒入了身軀里。
這一箭的傷害,只能說并沒有達到不苦的期望,僅僅擦瞎了黑蛇一只眼睛,鐵箭沒入的地方靠近尾部,重傷都算不上。
在次受到創(chuàng)傷的黑蛇,身軀一縮,僅剩的一只蛇眼里居然有了一絲人性化的狠戾色,被砍刀撐住的大口,猛地一閉,砍刀直接彎曲折斷,可見黑蛇的骨頭有多硬。
縮成一團的黑蛇,讓不苦再次拉開的硬弓無從下手,畢竟鐵箭他只帶了一枚,其他的夙條做的箭絕對受不了硬弓的彈力,一松弦就會被崩斷,不苦只敢弓開一半。
這樣的僵持對黑蛇是有利的,它其實已經(jīng)超出了野獸的范疇,達到了妖獸的門檻,只是暫時沒有運用妖獸異能的能力。
但它強大的生機能夠很快就挺過不苦帶給它的傷害,再次發(fā)起強力的攻擊,而不苦卻不能一直保持現(xiàn)在這樣的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