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不動聲色,絲毫不理會龍?zhí)祺氲奶舳骸?p> 他目不斜視的拿起桌上的情報,認(rèn)真的閱讀起來。
龍?zhí)祺豚洁熘?,無聲的抗議著。
隨后,龍?zhí)祺胱杂X沒趣的問道:“看來你是一定要走了?!”
李文誠懇的答道:“黑暗種族的周生帶走了我的奶奶,我不能不管不顧。我必須去大夏王庭找她!”
龍?zhí)祺氩灰詾槿坏泥托Φ溃骸熬蛻{你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三階戰(zhàn)將的修為?!就敢深入大夏王庭?!你是去找死!哦,說錯了,三階的修為,連戰(zhàn)將都不是!”
李文搖了搖頭:“我知道很危險,但我沒得選擇。我必須去。另外,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李文抬起頭,一雙如同火焰燃燒的黃金瞳,直視著龍?zhí)祺耄骸敖?jīng)過生化武器的實驗改造,又吞噬了巨量的黑暗種族血液,如今的我,早已非人!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人族念我戰(zhàn)功,會下意識的壓制對我的排斥。但時間長了,想要清洗我的人族,一定會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離開,對誰都好!”
龍?zhí)祺肼勓?,雙眼瞇成一條線,她冷冷的看著李文,平靜的問道:“話說回來,如今的你,究竟是人族,還是鬼族?!”
對于龍?zhí)祺肷砩厦俺鰜淼奈kU氣息,李文裝作沒有感應(yīng)到,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我是鬼族吧,我依然和人類沒有任何區(qū)別;你說我是人族吧,我確實擁有了活死人的一切特征!我感覺現(xiàn)在的我,介于人族和鬼族之間!”
龍?zhí)祺肽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李文,慢條斯理的問道:“你,這些天來,想過要吃人嗎?還有喝人的血?你的內(nèi)心深處,有這種進(jìn)食渴望嗎?”
李文搖了搖頭,龍?zhí)祺氩恢每煞瘢似鹕砬暗募t酒,一飲而盡。
龍?zhí)祺虢又f道!“看來,你的情況很特殊!或許,你得到了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進(jìn)化!你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嗎?活死人的進(jìn)化方向,實際上是一條錯誤的方向!你明白為何活死人要捕食人族?因為他們的血脈缺乏了某種關(guān)鍵的基因!而這種基因,只有人族身上才有!最為致命的是,鬼族的肉身,無法長期存儲這種關(guān)鍵的基因,這使得他們不得不經(jīng)常捕食人族!”
李文默默的聽著,關(guān)于鬼族,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龍?zhí)祺肜^續(xù)說道:“從你身體剝離出起源病毒后,我們對你進(jìn)行了24小時不間斷的監(jiān)控!為的就是防止你完全墮落成為活死人,成為一個以人族為食的鬼族!”
李文平靜的問道:“如果我吃了人,完全淪為鬼族,你們會如何處置我?!”
龍?zhí)祺腴]上眼睛,默不作聲。
李文點頭,輕聲道:“明白了!”
龍?zhí)祺氩桓艺暲钗牡碾p眼:“幸好的是,這15天以來,你根本沒有血食的傾向!你度過了考驗期。”
李文沒有接過話茬,自顧自的查看著荒野的情報。
龍?zhí)祺肷炝松鞈醒?,本就驚心動魄的身材,更加清晰直白的顯露在李文面前。
一旁鐵塔般矗立的龍彪,頓時覺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吞咽了幾口口水,軍人的職責(zé)所在,使得他依然不敢目光斜視。
李文漏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只因為他察覺到,龍?zhí)祺刖尤贿€動用了精神力,使出了類似精神魅惑的技能。
龍?zhí)祺肽抗馊缇娴亩⒅钗模骸斑@樣吧,三天后我的商團(tuán)就要開拔,到時候你也來吧,我讓手下的人捎上你?!?p> 李文認(rèn)真的看著龍?zhí)祺?,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笑意吟吟的看著李文,美婦人毫無怯意的直視著李文的雙眼。
李文幽幽的問道:“私通黑暗種族可是死罪,龍將軍暗地里掌管著如此龐大的走私商團(tuán),該如何自處啊?”
龍?zhí)祺胨蔽揲L的食指,吃吃的笑道:“普通人勾搭黑暗種族,當(dāng)然是死罪,但我可是龍?zhí)祺氚?!在整個帝國南疆,能治我罪的人,只有鎮(zhèn)南王!更何況,那老東西想要治我的罪,也得先請示朝廷議會,剝奪我的爵位,否則,他也動不了我!王子犯法,你真以為和庶民同罪?”
李文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龍?zhí)祺氩粣偟陌櫫税櫭?,沖著龍彪努了努嘴。
龍彪點頭,轉(zhuǎn)身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片刻后,龍彪倒飛了回來,狠狠的砸在李文身前的酒桌上,大理石制成的酒桌,被龍彪龐大的身軀砸的稀巴爛。
李文不由得揉了揉眉頭。
龍?zhí)祺氤T口瞧了瞧,不動聲色的扶起砸在身前的龍彪。
對于龍彪這樣的五階戰(zhàn)將,哪怕被人轟飛,也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
一個又純又欲的冰山美人,優(yōu)雅從容的走了過來。
她穿著筆挺精致的黑色西裝短裙,一雙修長筆直的黑絲大長腿,精致的小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她的臉上布滿了冰霜,她徑直走到李文身前,冷冷的掃了龍?zhí)祺胍谎?,目光更是在龍?zhí)祺脒^分暴露的長腿上,徘徊了幾遍。
來人正是冰山大美人,吳虹。
龍?zhí)祺胄ξ目粗鴧呛?,然后雙手有意無意的將旗袍裙擺完全掀開。
如此一來,一個女人最為神秘的花園,完全暴露在李文面前。
李文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的閱讀著手上的情報。
情報并不厚,只有薄薄幾張紙,但李文的架勢,似乎恨不得從這幾張紙中,看出花來。
吳虹不再理會龍?zhí)祺氲奶翎?,她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李文。
龍?zhí)祺肫鹕韽母舯谧雷幽闷鹨黄考t酒,一邊往自己的烈焰紅唇里灌酒,一邊興致勃勃的盯著眼前的二人。
女人的八卦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有戲!
良久后,吳虹用她那特有的冰冷語調(diào)問道:“這半個月里,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李文頓時感覺頭大:“吳總,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沒有義務(wù)向你匯報我的行程。咱們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p> 吳虹冷若寒酸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文。
又是一陣沉默。
吳虹又問道:“你要離開花城?”
李文點頭:“嗯?!?p> 吳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要咬下干燥的死皮。
李文頭也不抬,他已經(jīng)決定,要把這個冰山大美女當(dāng)成透明人。
良久,吳虹咬了咬牙,聲音不再冰冷,反而有些顫抖:“我退婚了!”
“噗!”正在悠哉悠哉喝酒吃瓜的龍?zhí)祺?,一口紅酒猛的噴了出來。
她竄到吳虹身前,神情震驚的問道:“小妮子你說啥?你退婚啦?!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吳虹與她同樣身為花城的決策者之一,彼此之間早就非常熟稔。
吳虹神情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到吳虹的肯定回答,龍?zhí)祺胱彀蛷埑伞癘”型,半天沒有合上。
兩人身后的李文,悄悄地將情報塞進(jìn)懷里,轉(zhuǎn)身想要偷偷的溜走。
然而,吳虹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似的,渾身冒出冰冷至極的寒氣,一簇簇冰花飛速的凝結(jié),形成了一道冰墻,堵住了李文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