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自己的居所內(nèi)看著眼前的長生決內(nèi)注的七零八落的標(biāo)釋愁眉苦臉。
長生決懸浮在我的眼前,我在腦海中一搜索,它就自動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心隨意動,剛開始我感覺到很新奇,可是看著看著,我感覺我的頭越來越大。
別說這些標(biāo)釋我看的一知半解,有些地方還沒有標(biāo)釋,他也沒有做出相應(yīng)的解釋,我看的是一頭的霧水。
好在我的記憶力還算可以,只是看了一遍便把長生決的內(nèi)容全部記錄在腦海里,然后我又把那些內(nèi)容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把不明白的地方梳理出來,準(zhǔn)備明天就去問沐。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早早便來到蒼梧峰,這回我沒有聽到琴聲,我心想,興許是他還沒有起來吧?
我輕輕推開四合小院的大門,居舍的木門緊閉,我正猶豫著是進(jìn)院敲門還是在外面等候,遠(yuǎn)遠(yuǎn)卻看見沐仰天躺在外面的草坪上,我不禁大吃一驚,趕緊跑上前跪在他身邊問道:“師父,你怎么了?”
一靠近他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我不禁皺了皺眉頭,沐這個樣子明顯是喝醉了,他閉著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我試圖喚醒他,但是根本沒有什么用。
我心想,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的酒?昨天他彈的古琴還彈的那么的好聽,看起來像極了隱居深山的高人雅士,今天看起來卻像是一個放蕩不羈任性妄為的酒徒。
沐躺在那里,長長的睫毛垂下仿佛那蝴蝶撲扇的翅膀,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皮膚白皙細(xì)膩的即使是女子都自愧不如。
沐現(xiàn)在因為醉著,我才有機(jī)會仔細(xì)的看著他的這張臉,看著看著我不由有些癡了,心想果然不愧為這修仙界的第一男神,就憑這絕色之姿,也足以讓這許多女子為其傾倒。
塵世間也不乏這樣英俊帥氣的男子,但這樣的絕世容顏總有老去的一天,百年之后總不免化為一具枯骨,不似眼前這張絕世容顏,它可以永遠(yuǎn)保持這樣的鮮色,只因為它的主人叫蕭沐。
沐那長長的睫毛開始有些微微的顫動,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再這么盯著他看,心想著自己既然看見了總不能這樣放任他就這么躺在地上。
想到這里我開始試著扶起他,沐的身子雖然不是很重,但我畢竟是一個女子,而且在身高上也矮了他一頭,我費(fèi)力的把沐的左手搭在我的右肩上,然后一步一挪的把他扶到屋舍邊,再推開那道木門,然后再把他扶進(jìn)屋整到榻邊,這時候的我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好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我喘了幾口氣,等恢復(fù)了些許力氣,然后又使盡全力把沐往榻上放,但不知道是因為我急于求成還是沒有掌握好重心,沐確實是讓我整到了榻上,但我的身體也因為慣性的原因而站立不穩(wěn)。
于是我整個人向躺倒在榻上的沐身上倒去,我的嘴唇眼看就要貼上他的嘴唇,我驚慌失措,嚇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好在我反應(yīng)還算機(jī)敏,我拼命的用屈伸的右手撐住榻邊,我的嘴唇在離他薄唇不到二指寬的地方停住了,我微微喘了口氣正暗自慶幸不已,這時候他卻睜開了眼睛。
媽呀??!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地洞,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鉆進(jìn)去,什么叫尷尬?什么叫欲哭無淚?我想此時的我都深刻的體會到了。
他看著我不發(fā)一言,此時我感覺到我的臉有些發(fā)燙,停頓了一會兒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趕緊從他身上起來雙手亂擺道:“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只是看見師父你躺在外面,所以才把你扶進(jìn)來的!”
沐一下子從榻上坐了起來幽幽的看著我,看的我極為窘迫,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感覺到更尷尬了。
“你想像的是哪樣?”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biāo)坪踉絹碓綘C,而他好像還不打算放過我,對我繼續(xù)窮追猛打道:“本尊在外面躺的好好的,你把我扶進(jìn)來做什么?”
“啊?”
我徹底凌亂了,原來他一直沒有醉,而自己還傻乎乎的把他扶進(jìn)來,還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妥當(dāng)。
“拜托你下次做事,能不能先問問我這個做師父的意見?”
我抬起頭,看著沐疾言厲色的樣子,一時間酸楚的委屈涌上心頭。
“對不起......”
“你可以走了?!?p> “可是師父,今天徒兒還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向師父你討教......”
“三日后再來,無需多言,你走吧?!?p> 我看著沐重新躺回到床榻上,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什么都沒說掉頭就走。
回去后我越想越氣。
這什么師父?
長生門的人都很羨慕我,其它的弟子都從屬于四部,只得我一個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拜在了沐的門下,大家都知道沐是從來不收弟子的,而我居然能成為特例,所以大家看我的眼神是很不一樣的。
但這又怎么樣?
沐即使是師祖他老人家最杰出的弟子,師祖座下的第一高手,修仙界的第一男神,但這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自己好心把他扶進(jìn)屋,還扶出錯來了?看他冷臉不說,還又一次被他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之前不好好教我,對我冷嘲熱諷敷衍了事,現(xiàn)在又連下兩回逐客令,他不想教我可以和師祖講嘛,我也不是非要纏著他不可,為什么要這么糟賤我?
我正獨(dú)自坐在屋內(nèi)冷著臉生悶氣,這時候屋外有人高聲喧嘩:“李夢瑤,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