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待會兒把時間地點發(fā)給我?!蹦S揚說完,后面江閔舟再發(fā)什么,他都沒有看。
“見色忘友?!苯h舟發(fā)過去明早匯合的時間地點。
“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沈芮棠都替他臉紅。
誰知,人家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肯定好意思,天天在一起,我都膩了你知道嗎?”
分手小妙招又來了。
“那我走?”沈芮棠起身,抓起桌上所有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
后面江閔舟不緊不慢的跟著,輕咳道:“你的東西都帶完了?”
“帶完了?!鄙蜍翘幕仡^白他一眼。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某人,“真帶完了?”
“要不我剛才呼出去的空氣再吸溜走?”
“那倒不至于,就是這么大一人沒帶,放這里不太好?!彼钢缸约?。
沈芮棠頓時撇嘴,嫌棄的說:“放這吧,我還想多活兩年,一天天的太氣人了,這樣吧,你還繼續(xù)做你的大神,我還是回去繼續(xù)凹我的女神style,OK吧?”
“那不行,七天無理由早過了,用完就扔沒這個道理,而且還有好多功能沒有解鎖呢,”他上前一步一步,聲音極輕的說,“我告訴你怎么用……”
沈芮棠緊貼著墻壁,往門口的方向蹭,但還沒挪第二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摁在原地。
吻,先緩后急,沈芮棠倒是沒躲,配合的回應著,攀上他的肩膀。她的腰與后頸,傳來溫熱的、他的手掌的溫度。
每次找點事情做,還要拐彎抹角的逗她一番。
“現(xiàn)在嗎?還是回來再……”
一到意亂情迷的時候,沈芮棠就覺得自己被撩得有點暈乎,他反而越趕這個時段使壞。
都箭在弦上了,還要出去?但是她不會催他,要不這些天他非要放飛自我不可。
“那就回來了再說?!彼M量讓嗓音顯得沒有那么尷尬,垂著眼說。
可江閔舟卻注視著她的眼睛,附耳說:“可是我覺得你等不到了,對不對?”
“……”沈芮棠伸手推著他,等下去喝杯冷飲,還能等不了?
呸,今晚上孤枕都能眠。
“情人節(jié)快樂?!?p> 估計是看出她在暗自下決心,江閔舟不逗她了,而是擁住了她。
今天是情人節(jié),沈芮棠原本沒忘記,但是剛才被李果馨的事攪得沒反應過來。
“不快樂,剛生氣了?!彼阶斓?。
他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好了嗎?”
“不好,別想著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就能哄住我,氣大著呢?!?p> 她轉(zhuǎn)身往偏廳走,口渴了。
但是后面的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門口在這邊?!?p> “???”沈芮棠扭頭瞪他一眼,作死!
她氣沖沖的就往門口走,腳上的拖鞋都沒去換掉。
一開門,看到院子門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與職業(yè)裝女人,她回頭看看江閔舟,啥意思?
還帶找人送她走的?
當然不可能,情人節(jié)禮物而已。
“干嘛?嫌我走得慢?”沈芮棠看著那輛嶄新的重型機車。
“對啊,”他不怕死的說著,去和那幾人說了些什么,然后回頭催促沈芮棠,“快去把鞋換了。”
外人面前給他面子,沈芮棠轉(zhuǎn)身去衣帽間換了出來,那幾個人都已經(jīng)走了。
江閔舟看她長發(fā)也束起來了,帶笑給她戴好頭盔。收拾停當,她很配合的上車,抱緊他的腰,看他要帶她去哪里。
夕陽暮光,帶著紙醉金迷的幻色,景色快速倒退著,但前面還有更美的等著被發(fā)現(xiàn)。
機車的嗡鳴聲呼嘯,從寬闊的街道,疾馳而過,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二十分鐘后,他們到達車輛不容易到達的河灘。這是一條歷史悠久的古河,流經(jīng)城市郊區(qū),周圍建造的是美輪美奐觀景臺等設施。
游輪從河上緩慢駛過,觀景臺上的人和船上的人遙遙相望,互相揮手打招呼。
沈芮棠下車,往河灘邊走了幾步,重新散開長發(fā),單手攏了攏。江閔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但講著話,一直看著她。
“哪艘船?”
待他打完了,沈芮棠趴在石雕邊的石欄上,回頭問江閔舟。
“那里。”江閔舟過來,指了指即將駛來的白色游輪。
那艘游輪上,布置也沒有很夸張,但遠遠瞧去,燈光與裝飾物都是精心搭配的,不似其他。
“這么重要的約會,我就這樣?”沈芮棠指指自己身上的風衣長褲。
開車來,讓她一身仙氣飄飄的裙裝不好嗎?
“船上冷?!彼w貼的說。
“你不知道女孩子可以自由調(diào)節(jié)冷熱的嗎?冬天雪花飄飄我們都可以羽絨服、光腿絲襪?!边@樣約會,儀式感都不足了。
“別人隨便,你不行,老肚子疼還自由調(diào)節(jié)?”
斗著嘴,上了船,剛啟航,沈芮棠就感受到了在岸邊體會不到的溫度。沈芮棠當然知道船上冷,不過是玩鬧一下,報剛才他戲耍她的仇罷了。
船上,滿是鮮花與璀璨的燈光,服務員推著小餐車過來,包裹精致的花束正安放在上面,江閔舟拿過,遞給剛?cè)ゴ依飺Q上紅色修身裙的沈芮棠。
服務員則去打開布置精致的桌上的紅酒,燭火在晶瑩的玻璃罩內(nèi)搖曳著,映出縮小的圖景。
淺淺一吻后,各自落座。
“不打算回去了嗎?還喝酒。”沈芮棠提醒,總不能約個會,還要找人接他們吧?
“回,晚點兒。”江閔舟有點敷衍的說。
乘船游覽,邊享受美食,沈芮棠沒操心船往哪里行駛的。只覺得天色越來越濃,肩上是他的外衣,長長的垂著。
“如果不是巧合,傅欣冉剛好和莫許揚是師徒,不是剛巧來這里,又剛巧我們?nèi)ネ妫覀兪遣皇蔷筒粫敲辞傻囊娒???p> 說完,沈芮棠也沒表達清楚,她也懶得整理言語,該怎么表達合適了。
“當然不會,我總會回來的,就算當時沒有見面,以后還是會見的,要不月老辭職算了。”
“臭不要臉,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么臭不要臉……”沈芮棠看著手里的酒杯被拿走,雙手扶住欄桿說。
“還有更臭不要臉的……”江閔舟把她的手從冰涼的欄桿上挪開,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