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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緣千秋

第四章 少年馬駒 第三十節(jié) 這叫立威

渡緣千秋 開達(dá)無畏 2992 2021-09-22 08:35:37

  汪家明目張膽的殺人,還吊死在門口,更殺了官府大老爺掛在城樓上。那可是府臺大老爺!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官府追查,受牽連蹲大獄肯定跑不脫了,說不定被砍了腦袋。他們嚇得面色慘白,有個燒灶大娘竟被嚇暈了。

  只見屋里人影一閃,出現(xiàn)一名身穿韓教教袍的中年修士。他先是一愣,忽然驚叫道:“你……你!玉笛仙子!”

  眾人這才看見屋堂中站著一個頭戴斗笠面紗手拿玉笛的人,堂上坐著的美麗大姑不見了。

  肖芙帶著嘲諷語氣說道:“你是聽胡昱的還是聽敖放的?”

  中年修士愣了愣,他覺得玉笛仙子說話很唐突很狂傲,內(nèi)心不由得很生氣。他堂堂結(jié)丹修士,在修真界也是高高在上了,卻被對方鄙視,內(nèi)心很不爽。他并不怕這看不出修為的玉笛仙子,可她身邊有一結(jié)丹修士,修為氣息波動比自己強(qiáng)的多,可見結(jié)丹很多年了。

  他壓下怒氣回道:“這,這,胡教主敖院長是你信口叫的,這是大不敬!我乃是帝國容城青元尉張沖,在我地界行兇,違反修士蹂躪凡人的條規(guī),當(dāng)伏誅?!?p>  肖芙淡淡說道:“不管你是誰,聽誰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誰惹汪家者死?!痹捳Z中充斥了不屑,蔑視,更有恐嚇之意。

  張沖有些詫異,狂,不能狂到?jīng)]邊了吧。你有通天本事,能有實(shí)力和韓教抗衡?韓教乃是國教,連落云宗、黃楓谷、玄黃宗這天南三大老牌頂級大教派都要禮讓更要退讓三分。

  他正疑惑盤算間,肖芙看看他又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去告訴敖放,若他還不自裁。哪天我有空了,我要滅他敖家全族上下,一個不留。這是我原話,你要一字不少的告訴他。他有些老糊涂,腦子有些不清不楚。要提醒他,這天南大陸不是韓教的,更不是他敖家的。這容城是我的地盤,誰敢打我肖家、汪家主意的人,死!你聽懂沒有?”肖芙將“死”說的很重,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張沖聽后,有些心驚肉跳。這玉笛仙子是什么人,雖有所耳聞,但只是一個剛成名的散修。論資歷論勢力還敢威脅敖院長!是不是不想活了。算了,你想死,和我沒關(guān)系。他一下想通了,這玉笛仙子估計(jì)背后有人靠山。俗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自己好不容易結(jié)成金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做個傳話筒又沒什么丟臉面的事。

  正思緒間,肖芙冷哼一聲,手指一彈,一道電弧鉆入張沖體內(nèi)。張沖全身瞬間抽搐,他手指肖芙,口中無奈吐出幾字“你偷襲”!

  肖芙冷淡的說道:“你不要以為你高高在上,李家為所欲為,你同流合污,我不治你罪不等于看你順眼。若我再次看到你不為民間疾苦視而不見,那你的修行路就到頭了。記住了嗎?回去原話帶到?!?p>  那張沖面色凄苦,待電弧消盡后屈辱的躬身一禮說道:“好?!彼D(zhuǎn)身離開。

  他感覺有些窩囊,自己堂堂結(jié)丹修士,竟不是她對手,什么也無法施展就落敗了。內(nèi)心屈辱,可不客氣不行,萬一人家叫自己梗屁了咋辦?

  從剛才玉笛仙子出手的法力波動竟也是結(jié)丹修士,大家都是同階,可明顯打不過,不知是結(jié)丹幾層?尤其是這電弧之力,至剛至陽的霸道雷電法術(shù),不是一般之人可修煉,見她有所成定有恐怖實(shí)力。

  自己應(yīng)該早就要想明白這里不能惹,容城只夠青冥衛(wèi)鎮(zhèn)守級別,可后來換成了青元尉鎮(zhèn)守。他問過前任,前任說是胡教主調(diào)整的,至于原由不知道,只知道上面交代不要得罪肖家。原來肖家有這么一尊大神??!剛才那一縷電弧讓自己經(jīng)脈差不多寸寸碎斷,要不是對方?jīng)]有殺人意,自己小命休矣。

  就在他轉(zhuǎn)身要走時,蔡霧桑提了張龍進(jìn)來。

  “主人,他要逃走,怎么處置?”

  “掛外面木桿上?!?p>  張龍?bào)@慌失措的叫道:“我為你們汪家鞍前馬后,為什么為什么?”他邊說邊給玉蘭使眼色。

  廖玉蘭此時大腦一片空白,肖芙竟敢隨便殺人,娘耶,無法無天了。張龍暗示她出來發(fā)潑,她看出來了,可她哪敢!借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出來,如今這陣勢出來鬧事不是欠扁?自己如今什么都有了,她們正氣頭上,萬一將自己掛外面木桿上那不是要命!

  蔡霧桑冷哼道:“你這敖家走狗,想偷釀酒秘法,李元成全部交代了。敖平是幕后指使,你想抵賴?”

  肖芙說道:“哦,對了。青元尉大人,記得回去,將那個叫敖,敖什么東西的吊死在城門樓上。那,那還是便宜他了,提到這里來,吊這里天下人才看得見?!?p>  那張沖正要出門,聽肖芙一說,他一個趔趄,我的娘,要我殺敖家人,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敖平?jīng)]在容城,我沒辦法,恕我無能為力?!?p>  “明天早上見不到人,那吊死的就是你。”肖芙一抬指,一道電弧“哧啦”一聲,在他面前一閃。

  他要躲閃可無法抵御,這電弧已然沒入他身軀內(nèi),不由得身體顫抖了幾下。只是瞬間是幻象還是真的沒入自己體內(nèi),他自己都有些沒弄不清楚。

  “哧啦”聲消失時傳來肖芙冰冷的聲音:“記住,你沒資格討價還價。這道生死符,只要我一個念頭,你就是死。你不要妄想能解此符,只要一觸動,你就尸骨無存。連你的金丹也化為灰飛,無法轉(zhuǎn)世。”

  “這,這……”

  “滾!”蔡霧桑呵道。

  肖芙說道:“先把他綁在木桿上,等敖平抓來后,一起絞殺。”

  “你,你們不能這樣!”張龍歇斯底里的叫道。

  蔡霧桑一把揪住張龍脖子出了屋堂。

  肖芙走回堂屋上方原先自己坐著的椅子上,這時她的玉笛和斗笠面紗眨眼間不見了,汪家一眾小輩雙眼都看直了。啟巧手指肖芙小聲說道:“衣服,衣服邊白色了,那……”她身后有一只手忙捂住了她的小嘴。

  這時外面一陣喧嘩,有人大叫:“汪家又殺人了,是張管家。”

  “汪家當(dāng)眾殺人,不怕官府,無法無天啦?!?p>  “你看花眼了吧,是綁著的,還沒殺。我估計(jì)是要將奸夫淫婦一起殺,你沒看見那木柱還空了一根。嗨嗨,三娃,我說三娃快去叫廖老頭來看看,看看他家這三道頭女婿被捉奸啦。哈哈,看他以后在我們面前還怎么嘚瑟?!?p>  聲音很大,屋里都能聽得見。一片寂靜,眾人面色死灰。他們哪見過這陣仗,這大姑一來,就殺人,而且不是殺一兩個,還有官府大老爺,和官府作對,這可如何得了!

  肖芙說道:“汪鳴揚(yáng),你可知罪?!?p>  “大,大姑,我,我……我沒有,沒有!”

  “汪家有沒有家規(guī),若沒有,我今天給你們定定。你吃喝嫖賭,敗壞家風(fēng)。未經(jīng)容許,偷家中財(cái)物給外人,你咋講?”

  “大姑,玩,玩玩而已,不容許?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都是這樣!”汪鳴揚(yáng)將粗短脖子一伸,不知哪里來的底氣,他叫道:“吃吃喝喝,又吃不窮又吃不光,怎么啦怎么啦!”

  “啪”齊荷花一拍身旁八仙桌,怒道:“你這狗崽子膽敢和你大姑犯渾!你說,你中午去哪里了?你答應(yīng)給他們?nèi)鶇ⅲ粔迥甑木?,是什么回事??p>  “???你怎么知道的!”汪鳴揚(yáng)詫異這老太怎么知道自己所做隱秘事,隨后又爭道:“就這點(diǎn),你咋這么小氣!你那房里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多出來什么人參、靈芝、何首烏、仙鶴草之類的東西,你肯定有聚寶盆。你有聚寶盆了還這么小氣,你沒幾年……”

  齊荷花氣得要背過氣,她手指汪鳴揚(yáng)怒道:“家良、仁寶、仁豪進(jìn)了。”

  堂屋外面站了二十來個下人,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和兩個小伙。

  老人帶著二人進(jìn)屋,老人說道:“二嬸,大姐,什么事?”

  齊荷花說道:“家良,你監(jiān)督,仁寶、仁豪拿扁擔(dān)將這小子敲五十扁擔(dān)?!?p>  汪家良癡愣驚疑“???”了一聲,這老太怎么啦?記得自己小時候見她體格壯碩又一副兇巴巴的樣,自己就有些怕??勺詮南删郴貋砗蠖际切呛菦]見動怒過,即使玉蘭偷男人都沒見她什么生氣樣。還讓張龍呆在汪家十多年,還看著野種長到十來歲了。還以為人老了沒了脾氣,可今天怎么啦?他立馬打圓場道:“鳴揚(yáng)這娃不懂事,二嬸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p>  “娘,死老太婆要打死我!娘……”汪鳴揚(yáng)立馬哭叫道:“爹,爹,你不傻了,你說說理。我們家這么有錢,花點(diǎn)小錢有什么。我不趁年輕身體好,好好玩玩,像你老傻了,有啥意思。還有家里掙那么多錢,不花給死老太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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