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你個屁!”汪大虎叉腰嚷道:“老子殺了又如何?在老子面前還人五人六,老子……”
齊荷花惴惴不安,和仙人們待久了,也沒嚇懵。她拉住汪大虎說道:“大虎,你又犯渾了。這位大哥,一時失手,我們賠錢?!?p> “娘,沒道理講的。大虎,保護好娘?!?p> 這時三樓下來一群人。
為首的姓韓王爺呵道:“萬家和,啰嗦個啥!都?xì)⒘?,將全樓之人都?xì)⒘?。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殺我韓教之人,狗膽包天了!”
“慢著?!蓖舸蠡⑶翱鐜撞秸f道:“你這沒卵的閹兒,人是我殺的,和這樓里食客無關(guān)。你竟……”
“殺!殺!”青年一下臉色發(fā)綠青筋鼓鼓,咆哮道:“殺,碎尸萬段!”
中年修士持一柄長劍揮劈汪大虎。
汪大虎迅速后退。
肖芙前沖。
中年人蔑視道:“找死!”手中長劍變劈為刺,長劍劍尖出現(xiàn)一道白芒直指肖芙。
肖芙左手出現(xiàn)一木盾擋住那長劍劍氣。
“咔”一聲木盾碎裂聲。
中年人不光出手快,一股威壓同步襲進,欲要將她束縛住。
肖芙并不過于依賴木盾,雖說自己被對方壓制的身體如同被千重山壓的喘不過氣,身形移動變得緩慢。但她祭出木盾時右手食指電弧閃動跳躍間,一道電弧瞬間擊向那對方。
中年人冷哼道:“小小電弧,有何威力!”
他右手劍并不停歇前刺,劍芒近在咫尺。左手大袖一揮,一股颶風(fēng)形成,欲將空間中形成閃爍的電弧卷走。
奇異的是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大風(fēng)瞬間撲向肖芙,肖芙寬大衣袍被吹得往后飛揚。前面衣袍緊貼身軀,更顯身軀美妙,面紗也被吹得掀起露出面容。
周邊桌椅碗筷卻紋絲未動,齊荷花、汪大虎這些凡人仍站立沒有被吹走。
“啊!”那中年人萬家和大叫一聲,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昏死過去。
劍芒破了護體罡罩抵在肖芙衣袍上竟無法刺破,但在萬家和摔倒就此法力盡去,可見是件高階法袍。
這些都是電光火石間發(fā)生的。
萬家和大袖一揮竟沒揮走電弧,而電弧順著長劍進入了他體內(nèi)。
青年王爺大吃一驚,手上出現(xiàn)一只手套,一張符箓瞬間被他裂碎。
那些護衛(wèi)也個個拔出刀劍嚴(yán)陣以待。
汪大虎見那中年修士倒地,哈哈大笑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今天老子可不會就這樣白走,給老子十萬兩金子,贖你們走。哈哈哈,又有一群廢物送錢給老子嘍?!?p> 肖芙說道:“小聲點,是不是唯恐天下人不知!”
汪大虎笑道:“要要,好好,小菜一碟。棍子,這里,棍子順手?!?p> 肖芙將鐵棍交給他。
他手握鐵棍立起往地面一戳,“嘭”一聲,竟戳了個洞。他“哎喲”說道:“忘了,忘了。倒忘了這是二樓木地板。呵呵。”
肖芙道:“瞧你,就這點出息?!?p> 汪大虎憨厚的抬手摸摸額頭。
青年王爺手一抬,一名化虛勁中年護衛(wèi)手持長劍靈具朝汪大虎撲來。只見他長劍銀芒閃動,氣勢如虹,一招“長虹貫日”力劈而下。
汪大虎見對方出招兇狠,忙用足力道,忙一側(cè)身,持棍橫掃。一副我死你也死的拼命架勢。
護衛(wèi)忙用長劍隔檔。
“當(dāng)”一聲,火星四濺。
眾護衛(wèi)皆驚。
他們見那鐵棍被長劍撞開,并沒有斷為兩節(jié),也沒撞飛脫手。可見這鐵棍不是凡物,也是仙家之物,況且這青年也有一把氣力。
二人“叮叮當(dāng)當(dāng)”在二樓打的不可開交。
二樓無數(shù)木制座椅碎裂,木地板也出現(xiàn)斷裂或破洞。
掌柜在旁急的蹾腳愁眉不展,在這樣打下去,這二樓就被拆了。
打斗之際,大街上出現(xiàn)軍卒將這里團團圍住。
一名中老年將軍“噔噔噔”上了二樓,他身邊有一名身穿青衣但沒有黃邊領(lǐng)袖服飾的白發(fā)老年人跟隨。
將軍一上樓四周掃視一下后說道:“住手?!?p> 聲音不大,中年護衛(wèi)一聽忙撤劍后退。
汪大虎一棍輪空,砸到木地板上,“咔嚓”一聲,一塊木地板斷裂,一個大豁口出現(xiàn)。
將軍問道:“怎么回事?”
那名跟隨青年王爺?shù)纳园嗄暾f道:“沈鎮(zhèn)撫使,王爺遭人辱罵,房龍被他們殺死……”
他還要說下去,就見將軍身旁那白發(fā)老人在將軍耳旁耳語,忙住了口。
青年王爺說道:“沈鎮(zhèn)撫使,這幾個螻蟻竟敢藐視本王,還殺死房龍。你必須將他們千刀萬剮點天燈?!?p> 將軍再一次環(huán)顧四周,突然他目光在傻個身上停留。只是片刻,他看見傻個目中空洞無光,但在他定眼細(xì)看時發(fā)現(xiàn)那有些呆傻的青年不經(jīng)意間朝他一微笑。
只是一瞬,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這是老大標(biāo)牌式微笑,這種笑容意味著誰又要倒霉了,他心底一下哇涼哇涼。
他似有所悟,對著肖芙拱手說道:“在下沈亮,本城鎮(zhèn)撫使。不知何處得罪姑娘請海涵,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肖芙被對面這將軍客氣詢問,有些莫名其妙。這將軍一看就是先天后階境界高手,現(xiàn)在咋會給自己行禮,還如此客氣。他身邊那白發(fā)老者修為自己看不透,估計是修者,且境界很高。
她心想這下完了,對方竟出動如此一位高手,估計應(yīng)是凝丹修士。
當(dāng)然,莫名其妙的是在場所有人。尤其是青年王爺,更是詫異。
矮個青年詫異道:“沈,沈鎮(zhèn)撫使,他們殺了房龍……”
沈亮打斷他的話說道:“邱昀孝,休得無禮!”
“在下肖芙?!毙ぼ揭彩呛茉尞悾妼Ψ綄ψ约嚎蜌?,她忙說道:“我們路過,回家。只是剛才見這幾個有些變態(tài),悄悄閑聊說了兩句,沒想到他們竟來要殺我們。只不過他們技不如人,在下技藝也差,一時沒收得了手,誤殺了?!?p> “你,大膽?!蓖鯛敋馇鄠€臉怒道:“沈亮,你不動手。我回去告訴大帝,滅你全族!”
“哈哈,你看這沒家教的閹人,哈哈,還要殺你全家?!蓖舸蠡⒁豢催@將軍對肖芙態(tài)度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他又開始無所顧忌的說道。
齊荷花覺得大虎在此場合說話有失水準(zhǔn),慍怒道:“大虎,你不講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p> 沈亮一皺眉,心想這小子咋這么講話肆無忌憚,有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還有這對面帶紗巾的女子一聽其話語也是沒見過世面之人,怎么老大跟他們混在一起,一看這幾個人就是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
但他知道對面那黑紅臉青年定是韓鳴無疑,只要跟他的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想想左思敏那貨,人到老年了還和當(dāng)年在建州的一副火爆脾氣,就是跟老大養(yǎng)出來的打打殺殺誰都不怕我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想想自己年輕時也是遇見強者就敢上去來兩拳,也有這種德性。
他沉下臉面說道:“來人,將韓沁、邱昀孝帶下去?!?p> 白發(fā)老者忽的一改剛才恭敬態(tài)度,有些怒意的說道:“沈亮,這幾個人殺了我韓教弟子,就放他們走,還將兩位王爺押走,有損我帝國的聲譽,以后如何服眾。”
“葛宏,一切由我負(fù)責(zé)。我會上奏折稟呈大帝,將韓沁、邱昀孝惡行上報?!?p> “你敢!”韓沁怒道:“你竟不知天高地厚了。”
“韓沁,你別忘了韓族家法了嗎?這些年你劣跡斑斑,即使你爺爺韓虎也救不了你!還愣著,哼,你們是不是被砍了腦袋才知道軍令?!彼行琅?。
一群親衛(wèi)忙將韓沁、邱昀孝拉了下樓。還有人抬著仍昏迷的萬家和及房龍尸體下了樓。
沈亮對著肖芙微笑道:“姑娘,你放心,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p> 汪大虎一見有戲,忙說道:“就讓他們走,沒那么便宜。沒十萬兩金子,小爺我拳打腳踢錘死這幾個有娘養(yǎng)沒爹教的兔崽子。”
汪大虎說著泡沫橫飛之際,見沈亮嚴(yán)厲眼神瞪過來,忙收了話語。
肖芙覺得蹊蹺,但見這將軍如此客氣,也沒覺得他會耍詐。
他身邊有位高手,就自己這一點點修為,沒必要繞彎彎,直接擒拿自己也是小菜一碟。
她也是果斷之人,對著有些不甘心的汪大虎說道:“扶娘下樓?!?p> 說完,帶著眾人匆匆離去。
沈亮看著肖芙離去,也要下樓。
葛宏攔住沈亮說道:“你,放他們離開,你不怕韓沁去五里溝告你一狀?!?p> “你,哼。你看見他們中那黑紅臉,難道不像少主?”
“誰?少主,已經(jīng)失蹤二十年了,早就……”
“哼!我老大,化神修士都不能拿他咋樣!我從小跟老大那么多年形影不離,老大一舉一動我不用眼看都能感知,認(rèn)清。你說那女子是練氣士,連大圓滿都不是,怎么敵得過筑基修士?要么房龍、萬家和確實無能,或背后有人相助?你先想想怎么向胡教主解釋房龍死因,助紂為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