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轉瞬即過。
距離方健與施信初見的那一日,已經過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
在這兩個月之中,方健和俞亮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無論是禮儀,還是個人的戰(zhàn)斗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而且,最讓方健感到安心的是,包括梁虹廉在內,再也沒有人催促他交女朋友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衛(wèi)莎這個名字,確實是有著足夠的威懾力。
只是,方健在放松的同時,也是有些遺憾。其實你們可以再努力一下的,或許我就應了呢。
這一日下午,方健兩人在衛(wèi)莎的監(jiān)督下修煉完畢,在浴室里洗了個澡。
雖說晚上方健有著加練,但偶然衛(wèi)莎也會讓他下場切磋的。只不過,每當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是他們三人聯手大戰(zhàn)衛(wèi)莎,而且肯定是有敗無勝的結果。
清洗完畢,方健伸了個懶腰。
雖說這里浴室的條件,遠無法與那個私人小浴場相比,但在運動過后沖一下,也是足夠爽快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方健的動作卻是微微一僵。
他轉頭,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怎么了?”俞亮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方健的眼眸熠熠生輝,他的心中更是驚喜交加。
此時,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丹田內的那三個模塊正在微微的發(fā)熱。
這樣的感覺,他太熟悉了,并且也是期待良久了,這是詭異即將出現的征兆。
而且讓他驚訝的是,這一次模塊開始發(fā)熱的同時,方健的腦海中似乎多出了一種朦朧的感覺。
那個地方!
詭異即將從那個地方出現,并且時間在半小時之后。
莫非,隨著實力的提升,這種感應也會不斷變強。
方健無法解釋,他為什么會有著這樣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并且無法質疑。
輕輕的拍了拍俞亮的肩膀,方健道:“還記得那個小巷子么?”
俞亮眨了一下眼睛,低聲道:“開眼界的那個?”
“是?!狈浇∮昧c頭,道,“我感覺,應該又到了開眼界的時候?!?p> “好,我們一起去?!庇崃亮⒓凑玖似饋怼?p> 他也有些躍躍欲試,畢竟上一次初見詭異之時,他可是被嚇得不輕。
但是,在輕松的將詭異碾碎之后,他才知道,原來那玩意就是銀槍蠟燭頭,看著可怕,其實沒一點兒危險。所以,他最近正琢磨著,哪里再去弄一些詭異來讓自己正名呢。
方健正要點頭,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妥,我們一起去那個地方,有些礙眼,分頭行動?!?p> “行。”俞亮肯定不會拒絕好朋友的建議。
“那我們就在四點十五分匯合?!狈浇∧氐牡?,“不要早,也不要晚?!?p> “明白?!?p>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分別離開了教學樓。
方健自然是一溜煙的走了,他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身周,有著一些人在監(jiān)視和跟隨。
雖說他無法將這些人找出來,但那來自于冥冥的第六感,卻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著他。只不過,方健并沒有感覺到危險罷了。
那么,這些人是誰,就不用細想和追究了。
俞亮穿好衣服,與方健分道揚鑣,等方健離開五分鐘之后,才走了出去。
然而,他剛剛離開教學樓,就看到了張淼琴正坐在一輛汽車中向他招手。
“俞亮,你要回去了么?我送你一程吧。”張淼琴笑容滿面的道。
這些日子,他們三人愈發(fā)的熟悉了。
方健來到學校之時從不開車,但張淼琴卻是迥然不同,大大方方的開車進出,并且還時常主動送人到家。
俞亮正待拒絕,但是想了想,道:“好的,謝謝你了。”
拉開車門,他毫不猶豫的坐到了后座上。
張淼琴朝著教學樓門口瞅了眼,道:“方健呢?”
這兩個人關系鐵的讓張淼琴都有些妒忌,所謂的形影不離,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他啊,有事先走一步了?!庇崃镣蝗粔旱土寺曇?,道:“張同學,我?guī)闳ラ_開眼?!?p> “啊?什么。”
“我?guī)闳タ匆粯訓|西,開開眼界?!庇崃烈荒樕衩刭赓獾牡?,“等到了帝國之后,你會碰到的,所以提前適應一下比較好。”
張淼琴頓時激動了。
老娘這兩個月辛辛苦苦的討好你們兩個,這份辛苦果然沒有白費。
他們終于記得自己的好了!
雖然她還不知道俞亮說的是什么東西,但只要牽扯到了帝國,那肯定就是好東西。
呵呵,我早就知道,俞亮的身份不一般了。
真是好奇啊,究竟是什么東西呢?
用力點頭,張淼琴也是壓低了聲音道:“好的,在哪里?”
“我指路,你開車?!?p> 車子的速度并不快,當他們來到那個小巷子附近的時候,俞亮指揮張淼琴停車。
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后俞亮一馬當先,帶著張淼琴直沖小巷子。
在入口處,俞亮突然雙手一伸,頓時將大盾具現了出來。
張淼琴怔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
俞亮在干什么?
“張同學,快點具現出武器,跟著我上?!闭f完,他手持大盾,雄赳赳氣昂昂的沖了進去。
張淼琴嘴角抽抽,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她肯定以為遇到了神經病。但是,換做俞亮嘛……她一咬牙,具現出了軟劍和藤甲,也是沖了進去。
數息之后,張淼琴頓時看到了讓她能夠銘記一輩子的東西。
那是一截粗如水桶,仿佛一條巨蟒般的東西。
但是,這東西無頭無尾,蜿蜒的在空中游走著,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哦,不!
在見到這東西的那一瞬間,張淼琴突然呆住了,她的心跳甚至于都已經停止了。
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感,瞬間充斥于她的心頭,她的身體因為過度的驚恐而變得僵硬,身體上泛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張淼琴從小習武,膽識過人,為了培養(yǎng)她的膽量,她不僅常常參加各種搏擊比武活動,更是隨著家中長輩前往特定的原始森林,參加過野外狩獵。
她可不是那種家養(yǎng)的金絲雀,在她的手上,見過血的。
但哪怕如此,這一刻的張淼琴也是如墜冰窖,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活活的嚇死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她看到了。
一面大盾在她的眼前展開,那是俞亮,他在見到這個恐怖的東西之后,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是大吼著沖了上去。
“砰?!?p> 大盾狠狠的砸在了觸手之上,頓時將它砸裂了。
“張淼琴,運轉真氣,這東西很弱的?!?p> 運轉真氣?
仿佛是溺水之人,在即將溺斃之時抓住了一根木頭般,張淼琴幾乎是下意識的按照俞亮的話去做了。
于是,她體內的真氣開始運轉。
而就在那真氣流淌的一瞬間,張淼琴就立即發(fā)現,自己的身體立馬恢復了正常。
原本的那種要命的驚恐感覺,如同潮水般的迅速退了下去。
這一刻的張淼琴,仿佛從一個垂死掙扎,束手待斃的弱女子,突然間變成了力大無窮,信心十足的女漢子。
不假思索的,張淼琴手腕一抖,身體已經是電射而上,那軟劍在她的手中舞出了數團劍花,瞬間切割在觸手之上。
那觸手堅韌無比,可是當這帶著真氣的劍花刺在它身上的時候,頓時濺起了無數碎肉。
張淼琴眼眉一挑,俞亮果然沒有說錯,這玩意看似可怕,實際上弱的一逼啊。
兩人聯手,三下五除二,幾個呼吸間,頓時將這玩意給活活的砸死了。
突然間,小巷子中多了幾個人。
張淼琴心中一凜,這些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為什么她竟然沒有發(fā)現。
“放松,自己人?!庇崃恋吐暤?。
張淼琴一怔,然后就看到這些人默不作聲的開始了打掃,很快的就將這里整理的干干凈凈。
看到他們那敏捷的動作,張淼琴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們所展現出來的速度……
老娘我怕是一個也打不過吧。
而且,他們看我的眼神,為什么這樣的古怪呢?
這好像是一種看著什么珍惜生物的眼神。
很快,這些人離開了,正如他們無聲無息到來的那般,走得時候,也是悄然無聲。
“他們,是什么人?”
“帝國人?!?p> “帝國……”
“是啊?!?p> 張淼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追問,而是道:“剛才那東西,是什么玩意?”
“那是詭異?!?p> “詭異?”張淼琴豁然瞪圓了眼睛,聲音也是提高了八度。
“是啊,你聽說過?”俞亮驚訝的道。
“詭異,詭異……”
竟然是詭異。
你讓我開開眼界,竟然是來看詭異。
氣抖冷,我信了你的邪??!
一想到自己不僅看到了詭異,而且還與詭異打了一架,并且還干掉了詭異……
張淼琴突然間有著一種大難不死的幸福感,并且覺得雙腳發(fā)軟,幾乎就要站不穩(wěn)了。
俞亮擺了擺手,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張淼琴憤憤的看著俞亮。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
這一刻,在她的腦海中,已經幻想了無數次,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剝皮抽筋的場景了。
“咦,你的眼神咋這么可怕?我告訴你,這玩意很好對付的,只要運轉真氣,三兩下就能砍死?!?p> 張淼琴一怔,她突然想起了剛才那一戰(zhàn)的經過。
是啊,這玩意初遇之時,確實是可怕的到了極點,讓她連反抗的心也沒有。
但是,只要能夠運轉真氣,這個詭異……
奇怪了,這真是長輩們口中說的詭異么?
騎士級實力?
這特么的如果是騎士級,我都是大騎士了。
莫非,我遇到的,是另外一種詭異?
這一刻,張淼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片刻之后,她轉頭,眼神牢牢的鎖定了俞亮。
不管這是不是詭異,能夠提前發(fā)現,并且還有帝國人給他收尾。
這條大腿,一定要牢牢的抱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