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齋的事經(jīng)過月有陰的刻意安排,飛快傳出去。熊一刀聽到這個消息,不經(jīng)懷疑高勝寒死前把真血玉給了月家人。
當(dāng)年高勝寒從苗疆帶回血玉,一心想壯大門派,可惜月楠太過頑固不肯養(yǎng)玉,也不肯外售。熊一刀得知血玉還在高勝寒手中,便去找他,軟硬兼施皆不為所動,熊一刀沒有就此放棄,安排了人日夜暗中監(jiān)視,中間遇到幾個追尋族人的苗疆人,又得知血玉用純陽血后可成玄玉,比血玉玉氣更足……
他便捉了高陽威脅高勝寒,又從他那里得知月楠的兒子月有缺是純陽血的事情,于是給了高勝寒兩條路:“一,我負(fù)責(zé)把月有缺捉來,你負(fù)責(zé)養(yǎng)玉。若是能養(yǎng)成玄玉該給的好處不會少,二、現(xiàn)在就把你兒子殺了,然后帶著你回去給家里人收尸……”
高勝寒只能同意,奪人的計劃還在醞釀,突然收到熊一刀的消息,咸陽道和方穎會去奪玉,讓他千萬把血玉藏好!隨時做好準(zhǔn)備,到時他們乘機擄人,
高勝寒左思右想,不能讓熊一刀得逞。所以只能從月有缺那里取血,做了一塊假血玉,放在自己臥室里,月有缺是純陽血的事,也是無意間聽師兄和師尊說的。后來便發(fā)生了那晚的事,血玉被奪,熊一刀廢了他的一雙腿,但是這事,終究結(jié)束了。
熊一刀搶了人,血玉沒了,但是不能浪費了純陽血,于是讓那幾個苗疆人取血養(yǎng)玉,過了近一年他去看玉,才知道捉來的人根本不是月有缺,而且雙胞胎哥哥月有圓。月楠一直認(rèn)為他們兄弟倆都是純陽血,其實不然,他們雖為雙生子,但是有純陽血的只有月有缺。
那些苗疆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們找要了族人,需要個藏身之地做自己的事,所以沒有告訴熊一刀。一年的等待白費了,正真的月有缺也銷聲匿跡,熊一刀惱怒至極,談話中發(fā)生打斗最后把苗疆人全殺了。
月有圓沒有純陽血,年歲又小,雖然有天資,但是熊一刀可不想培養(yǎng)他成人,于是直接用他的氣血養(yǎng)玉,所以沒有立刻殺了他,而是與那個苗疆人找到的女孩子一起帶走,困到別處。他按時讓人取血養(yǎng)玉,又過了段時日,那人居然死在個苗疆丫頭手上,兩人就此逃走……
直到葉海的事出了,熊一刀才知道那個時候,咸陽道他們偷的血玉根本就是假的!原來高勝寒早就留了后手。
“真的血玉到底在哪里?”熊一刀圓目瞪突,低吼著!他要稱霸武林,咸陽道是最大的阻礙。走到現(xiàn)在,本來只要再把青城派拖下水,他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偏偏關(guān)鍵時刻璇玉門偏要來插一腳,如果月有陰真有血玉,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最后他冷靜下來,決定還是照著原計劃進行,至于月家他會特別關(guān)注的!
“爹!”一聲稚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一個孩子直接推門而入,還略帶委屈的說:“爹爹這幾日去哪里了,早就到了該教我新的招式的時候了!”這是熊一刀的老來子,名叫熊寶。
熊一刀先后娶了一妻一妾,可惜都生的女兒,他偏好女色,又想生兒子,但為了掌門的名聲,看上的女人只能養(yǎng)在外面,可惜生的也都是姑娘。
直到四十三歲那年,其中一個叫萍兒的外室生下男孩,熊一刀立刻把他們母子接回家,好生供養(yǎng)。熊寶長大后,更親自教導(dǎo),當(dāng)真是熊家的寶貝。
熊一刀見到兒子露出笑臉:“之前教的都學(xué)會了?”
熊寶得意的點頭。
“呵呵,好、好,那么就去外面耍給爹瞧瞧!”熊一刀領(lǐng)著他去外面。
萍兒正好趕過來:“阿寶,不是說了爹爹正在忙事情,不要打擾他嗎!”
熊寶聽了滿不在乎的回答:“爹要看我練功呢,你讓一讓……”
“阿寶……”萍兒被推到一邊,熊寶一招一式的開始練武。熊一刀對兒子的粗魯?shù)呐e動并無不滿。
萍兒默默的看著心里無比凄涼。熊家的三個女人已經(jīng)顏老珠黃,外面青春美麗的姑娘年年出。熊一刀對她們就像養(yǎng)在門派里的弟子。與其說自己是熊一刀的妾室,不如說,是生了熊寶的女人。什么夫妻情分,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子,才多看她幾眼,即使如此,她也比另外兩個女人好多了。
熊一刀對兒子的表現(xiàn)很滿意,那些煩人的事暫且放到一邊,高興地去教他新的招式了。
休補多日,文蕊的身子好了很多,但她對照無眠的反應(yīng)無法掌握,于是一直躺在床上。這時照無眠又來看她,文蕊坐在床上:“照大哥,我在床上躺了這么久,怎么還覺得腿上沒力氣?”
“腿沒有力氣?怎么回事?”之前沒有聽她說過,照無眠問到。
文蕊柔聲說:“喝了大夫開的藥,身體一天天變好,可是腿腳卻使不上力氣,我以為藥效未到,心想著多等幾日說不定就好了……”
說到這里她臉色微變,帶著歉意的雙眼看向照無眠,:“我雖然天天躺在屋里,但也聽說發(fā)生了很多事,不想再給你添麻煩,所以這事就一直沒說……”
照無眠聽了心里自責(zé):“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這事應(yīng)該早說啊!我立刻去請大夫!”
大夫還是上次的大夫,一圈子檢查下來,他搖晃著腦袋:“姑娘的脈象并無異常,也沒有中毒,怎么會雙腿無力呢?”
“大夫,上次的暗器確定沒問題?”照無眠提醒。
“沒有問題,我和月姑娘都驗過了……”
“怎會如此?那什么時候可以恢復(fù)如初?”
大夫無奈苦笑:“這個、不好說,畢竟我沒查出問題,不敢亂下定論。不過、姑娘雖然雙腿無力,最好還是試著下床運動,長期臥著,好腿也會躺廢的?!?p> “照大哥,怎么會?”文蕊緊緊抓著被子,慌亂地看著照無眠掙扎著下床:“師父的大仇未報,這雙腿要是壞了!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文蕊,你不要激動!”照無眠把她按?。骸按蠓蛘f你身體沒問題,這個,這個只是暫時的,一定會好的!”
“會好嗎?”此時文蕊已經(jīng)淚水漣漣,大夫識相的收拾東西離開。
沒法保證的事情,照無眠不能回答,只說:“我去找別的大夫,這個看不出,就換一個,直到治好為止!”
聽到這句話,文蕊心里冷笑。她的腿,呵呵……除了她自己,怕是任何大夫都治不了的,到時候照無眠肯定會帶她回青城派,之后的事就好辦了。
她仍舊默默流著眼淚,聲音凄楚而委屈:“那,那豈不是一直要麻煩照大哥了……”
“這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你不要愧疚……”事已至此不能放任不管,雖然照無眠還有很多事想做,只能暫且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