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凌有年的無奈
連殺三個摘星樓的弟子,鐘白沒有心慈手軟。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見過了四方樓嫡系弟子的所作所為,他必須心堅如鐵。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摘星樓弟子...”
被鐘白一腳踢飛的報信弟子,此時眼神驚恐,絲毫不顧嘴角的血漬,不斷地求饒。
鐘白握著刀,冷冷的看著他。
“你們是找我的對嗎?”
“我們來找一個叫做鐘白的五峰閣弟子,你,你就是...”
“沒錯,我就是鐘白,說,你們還有多少人來殺我?”
鐘白說著,將刀往他脖子上一架,摘星樓弟子再次求饒。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自從你逃走后,四方樓對你離開的方向,展開地毯式搜索,四個門派一共派出二十只小隊。”
“哼,你可以死了?!?p>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摘星樓不會放過你的...”
鐘白冷哼一聲:“不殺你,他們就會放過我?
求饒?五峰閣弟子求饒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聽到呢?你們怎么做的?
你們把我們當成奴隸,當成你們玩弄的對象,我親眼看到那么多兄弟在我面前死去,我放過你,誰放過他們呢?”
鐘白有些激憤,親眼看著那么多人被射殺,要不是擁有武學(xué)樹,自己也已經(jīng)是那箭下亡魂了。
雙手握刀,筆直的插入心臟,鮮血噴到鐘白的臉上。
安靜了,只有那摘星樓弟子,抽搐著,吐出兩口鮮血。
在溪水邊清洗血漬,鐘白明白,這只是摘星樓的一個搜索小隊,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四方樓的人。
一個搜索小隊,就有兩個七品,兩個八品的武者,同等級自己還能應(yīng)付的過來。
如果來的有六品,甚至五品高手,恐怕也只有利用凌波微步跑路的份了。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這每天開盲盒,如果有合適的功法還好說,如果再來個琴曲,自己沒有琴那該怎么辦?
總不能把十八般兵器全都帶在身上吧。
所以,提升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
“鐘少俠,鐘少俠...”
只見凌有年手持寶劍,大步趕來,口中急切的喊著。
“你,你殺的?”
鐘白吐出一口濁氣,笑了笑,點了點頭。
舒念隨后趕來,正大口喘息,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你沒事吧,鐘大哥?”
舒念一來就查看鐘白的情況,還沒看到一地的尸體。
“沒事。”
凌有年看了看地上四人,眉頭緊鎖,問:“他們是什么人?”
鐘白和凌有年保持著兩米的距離,他不打算隱瞞,但也不得不防。
凌有年剛才急切的趕來,確實不會對自己不利,可是鐘白接下來說的,他聽了之后什么反應(yīng),鐘白不敢保證。
畢竟,對方可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級門派啊,一個小小的清溪宗,人家隨便派個長老執(zhí)事過來,就可以全滅了。
鐘白一字一頓的說:“摘-星-樓?!?p> “摘星樓?”
“摘星樓?”
凌有年和舒念同時驚呼出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三個字。
“鐘大哥,摘星樓的人為什么要殺我?”
鐘白搖搖頭,舒念果然還是單純的,竟然以為摘星樓的人是殺她的。
“他們不是來殺你的,他們是來找我的。”
凌有年連忙問:“殺你?鐘少俠,你不該瞞著我啊。”
鐘白:“我也沒打算瞞著你們,只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么快?!?p> 舒念聽的迷糊,問:“鐘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五峰閣的人?!辩姲讛[擺手阻止了凌有年的話,繼續(xù)說:“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五峰閣并非如同六大派所說的那般,五峰閣不是魔教,也沒有干過什么對不起江湖武林的事情。
反倒是他們,聯(lián)手擊破五峰閣后,將我們關(guān)押起來,暗無天日的監(jiān)牢,比豬圈還臭的環(huán)境,每天都有十幾個五峰閣弟子死去。
四方樓的人讓我們跑,他們在背后放冷箭,不管你跑多遠,最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我們內(nèi)力被封靈丹封住,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恢復(fù)了內(nèi)力,因為我掌握了一門輕功身法,這才得以逃脫?!?p> 凌有年聽后,簡直不敢相信,四方樓在江湖上的名聲并不差,他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誰真誰假。
反倒是舒念,一臉的憤慨,說:“四方樓簡直喪心病狂,虐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這一點,哪有大派作風(fēng),妄為名門正派?!?p> 不管凌有年什么反應(yīng),現(xiàn)在必須,馬上將尸體清理干凈,以免被更多人發(fā)現(xiàn)。
舒念過來幫忙,她可能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見到淌血的尸體,有些皺眉。
不過她還是幫忙鐘白將尸體抬進樹林,江湖兒女,總有見血的一天。
凌有年嘆息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隨即也加入清理的行列,三個人一直忙到天黑,終于清理干凈。
回去的路上,鐘白對凌有年說:“凌宗主,我要走了,感謝近日來的關(guān)照?!?p> “鐘大哥,你要去哪?你為什么不留下?”
“我留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p> 凌有年再次嘆息一聲,鐘白對他們有恩啊,不管是他自己還是舒念,都受過鐘白的指點。
困擾了五六年的劍法難題,鐘白毫不吝嗇的指點,而且還要幫清溪宗比武,爭取進入育靈洞天的資格。
可是,那是四方樓啊。
他是宗主,他不能像舒念一般,請求鐘白留下,四方樓的怒火,他們承受不起。
“再住一晚吧?!?p> “好?!?p> 凌有年始終沒有挽留,留一晚和沒有挽留沒有區(qū)別。
“舒念,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誰都不能說,明白嗎,就當沒有發(fā)生過?!?p> 舒念雙眸含淚點了點頭,雖然只有幾天的接觸,她舍不得鐘白離去。
回去的路上,沉默無聲。
第二天早上,鐘白悄然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離開了也好,至少不會給清溪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以四方樓的行事風(fēng)格,一旦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定然全力追捕,連帶著清溪宗也難逃厄運。
鐘白更不想有無辜的人因他而死。
這就是江湖,有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對于凌有年來說,更多的是無奈吧。
他何嘗不知道擁有鐘白的好處,弟子可以獲得指點,還有育靈洞天的資格。
只是他是宗主,他必須對門下弟子負責(zé)。
徽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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