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盥洗室內(nèi)的交鋒
在裝小白花那顯然是不合適的,可跟凱厄斯像那些教會的人一樣與他吵架?那下一秒被釘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最好的辦法,大概就是閉嘴不說話。
...
凱厄斯在外面坐了很久,都沒聽到盥洗室里傳來動靜。
他等的快不耐煩了,側(cè)過臉向盥洗室的門看去。
他只能看到一片紅色的血水,而那抹嬌小的身影好像已經(jīng)沉到水底下去了。
凱厄斯有點(diǎn)坐不住,他起身過去打開盥洗室的門,看到了面色潮紅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已經(jīng)快泡暈的辛西婭。
他狠狠皺起眉。
辛西婭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捋不直了,藥劑師說的一點(diǎn)沒錯,這東西泡久了會讓她喪失所有力氣,但沒說嚴(yán)重到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甚至覺得壓在胸口的水都重的快呼吸不上來氣了。
辛西婭能做的最大的努力,大概就是用力撐起眼皮,在朦朧的光線下看著一抹暴躁的身影向她接近,在她身上投下陰影。
水里可是什么都沒穿呢,她這么惡劣的想著,還有點(diǎn)期待凱厄斯看光她會有什么表情。
是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還是她弄濕了他的衣袍,故意算計(jì)了他而露出的憤怒目光。
“你是故意的么?”凱厄斯垂眸,冰涼的眼神幾乎要把辛西婭封印在浴缸里。
當(dāng)然、他得不到任何回答,她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努力的用眼睛看清他,那里面凝聚了無辜的水汽。
辛西婭快要暈過去了,他都還沒有要撈起她的意思。
眼前那張藏匿在黑暗里的精致五官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或許她不對自己在狠一點(diǎn),凱厄斯真的會冷眼旁觀,讓她一晚上都呆在這。
辛西婭努力吸入最后一口氣,徹底放棄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整個沉入水里。
血紅色的水沒過她的頭頂,浴缸邊沿只留下來了快要失去光澤的淡金色卷發(fā),毫無生機(jī)的垂落在那。
她閉著眼安靜的沉在浴缸底部,任由逐漸冰冷的水溫侵襲她的身體。
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時間過得太慢了,它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擠壓著肺部的氧氣。
辛西婭快憋不住了,她昏昏沉沉的耳邊,也終于響起了她想聽到的聲音。
“該死的!”凱厄斯低喝一聲。
他完全可以將人丟在浴缸里放干水讓她知道算計(jì)他的后果,或許是憐憫心在作祟,他選擇彎下腰,將白皙漂亮的手指沉入早就沒了溫度的水里,將人撈了出來。
辛西婭的腦袋撞到了堅(jiān)硬的胸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慘白著一張臉,皮膚發(fā)皺的手掌無力的抵在他的胸前,嘴里嗆出幾口水,也全數(shù)吐在了凱厄斯的黑色襯衫上。
她將他也染濕了,光luo雪白的身軀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緊緊貼合凱厄斯的身軀,汲取一絲絲來自他的暖意。
辛西婭在他懷里咳嗽,呼吸起新鮮的氧氣,又暗自慶幸如果不是以前經(jīng)常要拍水下戲,她估計(jì)這會真的因?yàn)槟缢隽恕?p> 凱厄斯似乎對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提不起一點(diǎn)興趣,他十分粗魯?shù)膶⑺齺G在了床上,自己身上的水珠連同著衣服瞬間被神術(shù)烘干。
他站在床邊,唇角冷笑,視線卻始終定格在辛西婭狼狽的臉上不曾移動半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出去了嗎?”
當(dāng)然。
辛西婭在心里這么想著,就見凱厄斯忽然手掌一揮,空中就落下來了一只鵝毛筆和一張黃色的羊皮卷。
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凱厄斯用他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筆桿,坐在桌前刷刷在羊皮卷上寫了一行字。
他撂下鵝毛筆,將羊皮卷卷起隨手往空中一丟,它就消失了。
辛西婭開始有點(diǎn)不確定了,他這是要做什么?至少先用床被子給她蓋起來吧!她現(xiàn)在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很快,她就知道他剛剛干了什么。
他們的屋子里只有一扇關(guān)閉的木窗,在羊皮卷消失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外面就刮起了一陣風(fēng),像是翅膀扇動,伴隨著一聲略帶尖銳又有矛盾低沉的聲音,“主人?!?p> 辛西婭驚恐的瞪大眼,難道凱厄斯還有那種奇怪的癖好,她還luo著?。∈窍虢袀€人來圍觀什么奇怪的事!
她的眼里迅速掉下了眼淚,輕微的抽泣聲惹來了凱厄斯的回眸。
他總算正視了她雪白且不著一縷的身體,猩紅的雙眸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神,好像才發(fā)現(xiàn)她沒穿衣服。
眼看著木窗要從外被打開,安東尼剛探了一只腳進(jìn)來,就被里面的一股力量從里給夾住了腳趾。
外面的他痛的把翅膀都合攏了,幾根黑色羽毛都痛掉了下來乘著風(fēng)飄遠(yuǎn)。
“從門進(jìn)來?!眲P厄斯惡狠狠的說,他扯過被子一把將辛西婭埋了進(jìn)去。
原本在木窗邊的動靜瞬移到了門口,隨著咯吱一聲向,室內(nèi)多了個跛腳。
安東尼一臉吃痛的走進(jìn)來,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這個漂亮的人類,驚訝道:“您原來是將她帶回來了?”
凱厄斯瞥了辛西婭一眼,似乎是在確定她已經(jīng)裹的密不透風(fēng)了,才抬起眸嘲諷的對他說:“你的愚蠢配不上那對翅膀?!?p> 莫名被罵蠢安東尼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他大概也是被嘲諷慣了。
還好凱厄斯沒有真的干那么惡劣的事,辛西婭抽泣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雖然暫時看不到進(jìn)來的人長什么樣,但她覺得呆在這樣脾氣古怪的黑暗神身邊,還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了。
“您要的體力恢復(fù)藥劑?!卑矕|尼向凱厄斯遞過去一個小玻璃瓶,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床上躺著只露一個腦袋的少女,眼里閃過一絲奇怪之色。
凱厄斯拿過瓶子走到辛西婭身邊,見安東尼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面色沉了下來,嘴里的語調(diào)也像幽靈一樣,“你還不打算離開嗎?”
“也不是。”安東尼想了一下,決定把剛剛過來時從路過的一些房子內(nèi)偶然間聽到的八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