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這個干嘛?我有用不到?!辩婋x無罪一臉疑惑的看著黎若,自己從來不掛這些東西,在他眼中都是沒用的人才掛這些,或者是偽娘。
在鐘離無罪眼中,他身為男人,怎么可能用這個東西。
一語驚人。
“噗!”
鐘離晴川一個踉蹌,差點沒有一臉墜地,難以置信的看著鐘離無罪,這話你是怎么說的出口的?
黎若慢慢的放下母親的衣裙,露出了一張失望的小臉,臉上的表情僵硬而又失落,一下子,眼圈都紅了,險些哭出來。
她做了好久的選擇才鼓起勇氣送的,他居然不喜歡。
委屈的低著頭,擦了擦眼角即將流出來的淚水,帶著哭腔說道:“你不喜歡嗎?”
言語中充滿了失落,黎若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就要爆發(fā)出來。
鐘離無罪剛想說自己并不喜歡香囊,剛一張口。
咚!
鐘離巧梅猛的一敲鐘離無罪的頭頂,阻止了鐘離無罪說話。
“娘你打我干嘛?”鐘離無罪握著自己的頭頂,都起包了,痛死了,他抬頭盯著娘親,居然無緣無故的打我,就因為你是我娘就可以隨意毆打你兒子嗎?我要抗議。
鐘離巧梅并不理會鐘離無罪,對著黎若說道:“沒有,無罪可喜歡了,他只是不好意思才這么說的?!?p> “我……”
一句我沒有還沒有開口,旁邊的鐘離晴川就走過來一把按住鐘離無罪的頭,讓鐘離無罪剛要說道嘴邊的話給按了回去。
掙扎,但是沒用,在鐘離晴川這樣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抗是不存在的。
有苦說不出,鐘離無罪只覺得心里面很憋屈,這還是自己的父母嗎?有這樣的父母嗎?實話都不讓自己說。
“真的?”黎若擦干眼淚,眼睛一亮,驚喜的盯著鐘離巧梅,就如同劫后余生的感覺,想要再次確認。
“真的,我們家無罪最喜歡香囊了,尤其是若兒送的,對吧,無罪!”鐘離巧梅溫婉的笑著看向鐘離無罪。
我沒有!鐘離無罪想要吶喊,但是卻只能夠在心里面吶喊,無能狂怒!
被鐘離晴川治的服服帖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被鐘離晴川死死的按住。
鐘離晴川接過話語權(quán):“對,無罪最喜歡的就是若兒送的香囊了,你看無罪喜歡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對吧無罪?”
然后摁著鐘離無罪的頭點了三下。
鐘離無罪:“?。?!”
我是你們親生的嗎?我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說假話!你們太過分了!
見到鐘離無罪“點頭”,黎若相信了,歡喜的點頭,就像是一個得到表揚的孩子,興高采烈的笑了,然后又躲到陳薇嘉身后,竊喜。
黎政等人:“?。?!(?????)”
黎政笑著搖頭,心里面只有一句話:
好家伙!還可以這樣!學會了。
“若兒,這下好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吧?”黎政笑摸著黎若的頭說道。
“嗯?!崩枞艉π叩男?,小嘴一緊,很不好意思。
黎家一行人離開。
鐘離晴川松了一口氣,放開了鐘離無罪。
解放的鐘離無罪就如同一只活蹦亂跳的螞蚱,說道:“爹你按著我干嘛?實話都不讓我說,我可是正人君子,不能說假話的?!?p> 鐘離晴川:“……”
你怕是對正人君子有什么誤解吧。
“兒啊,唉……”鐘離晴川把住鐘離無罪的肩膀,欲言又止,感情的路上,前途一片迷茫。
鐘離巧梅也是,真為鐘離無罪擔心,就鐘離無罪這樣的性格,想要騙到……找到一個真心的愛他的姑娘,很難。
鐘離無罪:“……”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
“黎郎,你怎么了?”王璐見黎政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
“你們覺得鐘離氏如何?”黎政問道。
“挺好的,人也挺熱情的?!蓖蹊凑f道。
“嗯,你們難道就沒有覺得不對?”黎政問道。
“什么不對?”王璐和陳薇嘉同時問道。
“在你遇刺這件事情上,疑點重重?!崩枵f道。
“的確,黎郎,你知道原因?”王璐細想來,的確如此,疑點太多。
“我大概清楚了,其實這件事情不難判斷,再加上調(diào)查,簡單來說,我查到谷陽道上的山匪背后的人是廖家,而廖家和鐘離氏有仇,原因就顯而易見?!崩枵f道。
“哦,黎郎你的意思是……”王璐明白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陳薇嘉也是皺眉,原來自己遭遇刺殺居然是因為替鐘離氏背了鍋,這原因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這一次,雖說替鐘離氏遭遇刺殺,維嘉和若兒都沒有受傷,總得來說不虧。”黎政說道。
“此意和解?”王璐問道。
“這樣看這件事情,我們死了有三名御史境的高手,以及十多人,但是這一次我們卻結(jié)交鐘離氏,我觀鐘離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想要彌補。
我與鐘離家主約好三日后一起圍攻谷陽道上的山匪,谷陽道可是一條官道,以前被廖家占據(jù),不好動,現(xiàn)在有了足夠的理由,再加上鐘離氏的幫助,可以試著占用谷陽道,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其次,結(jié)交鐘離氏,鐘離氏與廖家,陳家三大家族盤踞路參城,三足鼎立,我們相當于打通了路參城三分之一的買賣,而且,我感覺廖家活不長,遲早會被鐘離氏鏟除。”黎政將自己的判斷盡數(shù)說了出來。
“可我聽說,廖家和陳家已經(jīng)結(jié)盟了,而鐘離氏孤立無援……黎郎你的意思是?”王璐明白黎政的意思,他是想來摻和路參城這趟渾水。
“陳家總體實力排在廖家與鐘離氏之后,聽說陳家出了一個天才,叫陳紀元,是陳家的希望,現(xiàn)在在古山學宮學習,鐘離無罪接下來也會去古山學宮,如果鐘離無罪能夠壓陳紀元一頭,那陳家?guī)缀蹩梢圆粦?。”黎政說道,心里開始盤算。
“鐘離無罪那個孩子確實是武道天賦卓絕,恐怕除了傳聞中的雍王爺和雍王妃恐怕還真未聽說過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了?!蓖蹊凑f道。
“沒錯,這是一筆長期的投資?!崩枵蝗灰恍?,盯著躲在陳薇嘉身后的黎若。
……
“兒啊,以后少干這些活,專心練武學習,做飯這些都是女人干的。”鐘離晴川拍著鐘離無罪的肩膀說道,深怕鐘離無罪誤入歧途。
一旁的鐘離巧梅就看不慣了,說道:“我覺得就挺好,別一天就光顧著修煉,無罪在修下去都快變成一個傻子了?!?p> 鐘離無罪:“……”
……
三日后,鐘離氏兩百余人出發(fā)。
鐘離無罪騎馬跟在鐘離晴川旁邊,這樣的場面,鐘離無罪自然是不能夠錯過。
“家主,谷陽山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逃跑也極為有力,不能夠硬攻,硬攻損失太大?!辩婋x梁正說道。
鐘離晴川點頭,谷陽道鐘離晴川沒有走過,不過谷陽山倒是見過,地勢優(yōu)勢很大,易守難攻,而且還不清楚谷陽山上的山匪實力如何,問道:“山匪的實力如何?”
“山匪的領(lǐng)頭人是彭金友,御史境九重天……”
“這個我知道了,你直接說有多少御史境就可以了?!辩婋x晴川說道,他知道這群山匪的頭子,但是他唯一不清楚的就是有若是御史境,又會不會有大御史境。
“好像有十多個,不超過二十個,大御史境的話就看廖家有沒有高手坐鎮(zhèn)了?!辩婋x梁正說道。
他們此行三名大御史境,十名御史境,其余的全都是龍荒境或者天象境。
如果碰上沒有大御史境坐鎮(zhèn)的山匪,幾乎是碾壓,但谷陽山地勢他們不熟,如果利用地勢來布置陣法,恐怕會損失慘重,而且還要提防廖家搞偷襲。
“爹,我覺得吧,咱們這么大的陣仗山匪肯定早就跑了吧?!辩婋x無罪說道。
大御史境強者出手,山匪又沒有大御史境強者坐鎮(zhèn),不跑就是等死,雖然谷陽山上地勢很險要,但大御史境出手,這些在大御史境強者面前視若無物。
“如此是最好,兵不血刃的拿下谷陽山,我倒是希望是這樣。”鐘離晴川說道。
仔細一想,確實,聽到大御史境出手,山匪估計早就嚇跑了,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谷陽山,最好不過。
“還有一點,我怕官府借機收回谷陽道上的話語權(quán),一但被官府先占,我們也不好和官府翻臉?!辩婋x晴川說道。
官府并沒有大御史境高手,只有一個御史境九重天,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礇]有剿滅谷陽道上山匪的原因。
谷陽道上的山匪一直是官府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此次鐘離氏不派大御史境強者坐鎮(zhèn),被官府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課就是舍了孩子沒有套住狼。
“等會打起來,你就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p> “知道了?!?p> ……
很快到了谷陽道上,黎氏的人也剛好前來,黎氏就只來十四人。
黎政,王璐,黎若,還有一個青年,其余十人衣著同樣,應(yīng)該是護衛(wèi)。
“鐘離家主,你這陣仗著實大了些?!崩枵χf道,沒料到鐘離氏居然來了這么多人,這樣到顯得黎氏比較小氣了。
“讓黎兄見笑了?!辩婋x晴川回道,然后看向黎政身后的十個人,十個人之中兩個大御史境,其余人全是御史境九重天。
這陣仗,絲毫不必鐘離氏小。
“這位小兄弟是?”鐘離晴川看向黎政身后的那個青年。
“這是我的長子,黎銳?!崩枵f道。
黎銳年紀三十二歲,實力是凡將四重天,算是不錯了。
黎若躲在王璐身后,陳薇嘉沒來,黎若探出小腦袋,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就又縮回去了。
“鐘離家主,我估計你這陣仗,還沒走到谷陽山,山匪就已經(jīng)嚇的全部撤離了。”黎政打趣的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谷陽山,毫不遮掩。
“這樣最好,兵不血刃?!辩婋x晴川笑道。
“有道理。”黎政覺得這想法沒錯,可行,能將敵人嚇跑是最好的,可笑自己只想著滅山匪,卻沒有想到不動手是最好的。
走了有一會,鐘離無罪率先說道:“爹,我感覺到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
“太安靜了,而且沒有一點動靜,這不太對,如果要是山匪的話,肯定在這路上就會有專門崗哨,可是這一路都沒有?!辩婋x無罪說道。
崗哨是必要的,但這么久了,馬上就要到谷陽山深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崗哨的蹤跡,這著實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