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飛離,在蘇超成的指路下,沿著相對靈水派的西南方向。在鄭逍游的飛毯上,他竟一言不發(fā),風雅道:“想不到來靈水派竟變成了這般禍事……”
鄭逍游方才開口,卻怒氣猶存,“尤其是那個嘴下拖三條胡子的老家伙!”
清一道:“今天要不是逍游哥,我們就要被他們囚困在那了!”
風雅反應著那時的一些場景,以及鄭逍游給自己輸送功力時候的感受,直接特別干脆地拍打了一下他,“嘿!看不出來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嘛!今天你可是帥呆了!”
“唅唅唅唅唅!”鄭逍游被風雅一夸,又開始憨笑了,“還好還好!唅唅唅唅!”
風雅心道:真是不經(jīng)夸呀!
鄭逍游笑完又問:“那正云派你們還去嗎?”
清一蘇超成心中俱是一凜,清一道:“這情況!正云派不敢再去了!”蘇超成心里也在否定搖頭。
隨后,四人到達一個聚落集鎮(zhèn),這個集鎮(zhèn)屋棟瓦舍,修建精致,排布錯落的行列間,房屋受創(chuàng)不多,似乎是不太會受戰(zhàn)火波及到的對象。
鄭逍游想在此玩玩逛逛,蘇超成環(huán)顧了一下道:“這應該就是和鄰鎮(zhèn)了?!彼刂值老蜻h方一座山伸手一指,“從這個集鎮(zhèn)西北邊行十來千米,到那座云嶺山,然后再往西一直飛一個多小時,大概就能看到筑安聚落了。你們逛吧,我得先回去了!”
“誒誒!劍兄,一起玩玩唄!才和那個什么靈水派打了一架,放松一下呀!”
“不了不了,聚落還有幾家鄉(xiāng)親我不放心。”說完他就起飛踏劍而去。
鄭逍游喊:“喂!這不還有我的遠應風力罩管著的嘛!非要這時候走!”
蘇超成踏著劍留下一句:“你玩著玩著就容易玩忘了!”
風雅聞言一笑,對清一道:“蘇哥確實了解逍游哥??!”
鄭逍游不認,對空一叫:“這種事誰會玩忘?。 蓖K超成去的背影,稍后又道:“嗨,行吧行吧,我們玩?!?p> 隨后清一他們走在一條街道上,這條街道兩邊都是擺攤算命的,有的人正坐在攤位邊算自己的命運。鄭逍游見之,來了興趣,“誒,這地方真有意思,小哥我要算一卦?!闭f著他便跑了過去。
他來到一個攤位,一個戴黑色小墨鏡和小灰布帽、長得富有鬼主意之感的年輕人見他來,急忙從小凳上起身,“喲!小伙!我看你氣宇軒昂,英姿颯爽,一定命格不凡,來,趕緊坐下來算算!”
逍游哥聽得嘿嘿了一下,坐在小板凳上,望著他地上是一幅十二宮格的圖,從左上角開始順時針走一周依次是夫妻、兄弟、命宮、父母、福德、田宅、事業(yè)、交友、遷移、疾厄、財帛、子女(詳細來講應該是十三格,這十二個方格圍著中間的大方格繞了一周)。最中間的那個大方格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和生辰等信息。鄭逍游對這還沒見過,問:“誒,你這怎么不是太極八卦呢?”
算命年輕人叫宋年,三十二歲,道:“嗨,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這個可是要用星斗來算,深奧得很呢!我給你介紹一下啊,就是算出找到你最主要的中天星,然后配合其他星系綜合來看……”他繼續(xù)解釋著。
在玄界,中天星名叫中尊星,中尊星系有六顆,天辰星系八顆,時系星系八顆,還有日系四星,月系九星,等等,像天辰八星,分別為天辰、太貞、強妄、事門、天奉、恒常、戰(zhàn)威、破陣。
每一顆星都有它特有的意義,比如天奉星,天奉屬水,青黃星斗,掌慈愛與奉獻,管司爵官祿,為善福德,是中尊星之輔佐,如同丞相。
宋年所學不多不精,時常搞錯,但以此算命再察言觀色,也能讓他獲得一點小利。
清一見之嘆道:“唉,逍游哥怎么找個小年輕就去了呢?算卦應該找一個老者才是。”隨即他和風雅來到坐著的鄭逍游背后。
鄭逍游聽著,稱贊:“噢!這么高級啊!”想著自己所知的一些功法也是借用星力,回望來后站著的清一風雅,“你們懂嗎?”
清一風雅搖頭,各自道:“不懂。”
宋年樂道:“嗨,你管它是啥呢!給你算得準就好?!?p> 逍游哥一聽,有道理,對他道:“那你要怎么給我算哪?”
宋年道:“報上你的生辰八字?!?p> 鄭逍游一反應,先報上了他的出生日期,“我是癸未年七月六號的?!保ㄐ绾同F(xiàn)實世界的生辰代表的意義和算出的情況不同。)
宋年又問:“哪個時辰?”鄭逍游道:“午時?!?p> 宋年嘴巴默微嘟囔著,心里背背口訣,甲己之年丙作首,乙庚之歲戊為頭,丙辛便從庚寅起,丁壬壬寅順行流,唯有戊癸何處尋,正月始從甲寅求。
他又算算術(shù)數(shù),再查查萬年歷,背背其他口訣并翻一些表,倒騰了半天,在一張紙上把鄭逍游的命盤十二宮格給基本完成了。(此盤由于是天干地支相配與不同星辰入宮,故有命理知識的人才看得懂,清一風雅他們看上去有點像天書。)
天干地支相配,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與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周轉(zhuǎn)配合,一周共成六十對,為六十甲子。(關(guān)于天干地支的有關(guān)知識讀者朋友可以自行查找資料了解學習)
但是宋年算錯一個,五行局也搞錯,一看,陡然驚惶,墨鏡一垮,臉色拉長,心中發(fā)出“嘖嘖嘖嘖”的聲音,哎喲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想想我都腦殼疼?。?p> 他看著,默念中“嘖嘖嘖嘖”的音都演變成了翹得更高的“總總總總”之音,這小伙的命不好啊!他頭上都出起了汗,有幾滴汗就要從他的小布帽中流出。
緊巴困苦地看著他算出的十二宮格,不對啊,這人面相和氣質(zhì)感覺命也沒那么差??!咋是這個情況呢?于是他眼神從透過小墨鏡看命盤的半低頭姿態(tài)往上移抬,又望了望鄭逍游,識了一下他那張還有些處于稚嫩中的臉,然后又低下頭,默道:這小伙還是個沒長熟的娃娃……
他又看一看自己算出的十二宮格,還是沒檢查出什么異常。沒有錯?。?p> 嗯……他小小年紀,還是不能給他講真的,免得他都不想活了,待我哄他一哄。
鄭逍游見他這樣,問:“小先生,你算完了嗎?”
宋年推一推小墨鏡,抬起頭,擠著臉色笑一笑,“嗯……嗯……算完了,這十二個宮里,你想知道哪一個啊?”
鄭逍游一看,兄弟、父母、田宅、事業(yè)什么的自己都知道,疾厄嘛,小哥我健康得很,財帛不愁也不感興趣……我娘天天都在問我要媳婦呢!那我就問問媳婦吧。然后他又注意到那個命宮,誒!這個命我也感興趣,小哥我雖然是鄭王,但是我感覺哪里都和這個位不太搭呀,我就先問問命吧!
于是他便問:“小先生,我是啥命呀?”
宋年頓時被問堵,嘖嘖嘖,偏偏問這個,這小伙的命又貧又厄……
宋年有點狡猾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轉(zhuǎn)忽一下一個鬼點子就出來了。
他一生奔波,終生勞碌,加之是午時生的,我得把差命給他捧好點兒!不過嘛,得先讓他把錢付嘍。他道:“我這算命,每個問題都是要花錢的,你問要先付錢?!?p> 鄭逍游道:“好,你要多少?”
宋年想了片刻,他命太差,隨他怎么問,就找他要個勞務費吧,舉起一個三的手勢,正待道:給三個銅板吧。
結(jié)果逍游哥卻先道:“三兩銀子是嗎?”隨即手帶青白氣很方便地從衣兜里摸出三兩,“給!”
宋年心中一驚,眼光盯得鄭逍游手上的銀子發(fā)直,小墨鏡一垮,嘴成o型狀,喔!小伙命不好,現(xiàn)在倒是還有點錢哪!
頓即對他媚媚一笑,一手從他托著的手里把銀子摸拿了過來,然后放在牙齒間一咬,誒!真銀子!接著滿心歡喜又順手地將它揣在腰包。
清一見他這些個舉動,心道:這家伙能算出個什么?
宋年推推小墨鏡,對鄭逍游訕笑道:“嘿嘿嘿!你的命啊,在四馬之地,喜動不喜靜,一生愛奔跑,性子不耐安靜,福氣在動中!”
鄭逍游一聽,手在腿上一拍,“哈哈哈哈!太對了!小先生,你算命可真有學問!”
宋年此時心中笑得哦嚯嚯嚯嚯,我還真拍到了他馬屁!而實際動作上只是手捂嘴轉(zhuǎn)過去了一下。
鄭逍游繼續(xù)道:“那小先生你快給我講講我的夫妻情況如何吧!”
哎喲喲喲喲!他妻離子散……那么窮厄還給了我三兩銀子,這么相信我,而且這人看起來又好說話,還是別哄他妻命好。他咳了一聲,“咳咳……你呢,?。∵@妻室啊……不太好……一不小心就成……光棍,啊,光棍?!?p> 鄭逍游心中閃過一道裂絲的光,失落感隨之涌來,他黯然了,想不到小哥我這輩子竟然要孤老而終,以前不把這事當回事……原來我是個光棍命,難怪許多都看不上,自己又找不到,以前碰到個古月妹……還不知道是誰家的……也難怪我娘天天在想法子給我找媳婦,回去后還是能過得去的就成了吧,我也別等了……
自他遇到古月靈蘭以來,開始以為她該是能成自己媳婦的人了,初期還一直有這個心,但是隨著后期和古月靈蘭的交往愈加深入,越覺得她不是自己家的,越不敢再有那個心,以致于之后徹底打消。然而他現(xiàn)在想的和宋年想表達的本意是有出入的。
清一風雅、宋年見鄭逍游愣了神,宋年默念:怕是自己說錯話了,還是該哄他!風雅推碰了碰他,他方才緩過來,“噢!哈哈哈哈!”掩飾地笑了幾聲,“光棍,光棍就光棍唄,嘿嘿嘿嘿……”隨即他起來,不算了,把清一拉上,“清一,你來算算,這個算命先生算得可準了!”
“誒,逍游哥,我不信命啊,我可不算!”清一和他推攘拒絕。
鄭逍游卻堅持讓他算一算,想知道一下他的情況。風雅此時道:“清一,你算一算吧,就當好玩,要是算得不好,可以安慰一下逍游哥啊!”她知清一法咒在身,辛苦,總不能算出比小哥成天玩還好的命吧!但同時她也想知道清一以后命運里法咒能不能解除。
清一聽風雅語言,心想自己一個生死未卜,偏于去世的人,算出來的命定能安慰逍游哥……但是對于這么個小年輕人,貪財俗氣、又沒什么閱歷,他能算什么準?不信不信。只不過安慰安慰他也是好的。
于是他也算了一算,報上了自己生辰,“癸巳年一月三日辰時?!彪S后宋年一算,臉色一驚,小墨鏡再垮,不加思索地就連道:“大富大貴!大富大貴??!”
清一也驚,望著正吃驚中的宋年,他對著命盤以o型嘴的表情還在看!風雅和鄭逍游對望了望。
宋年又朝清一驚望,再看向命盤,然后道:“兄弟,哦,不,貴人!你命也太好了吧!一生榮顯,大富大貴,妻妾成群,財?shù)搹V進,田畝萬頃,家財萬貫,平安喜樂,喜事連連……”
清一從聽到他第一個詞一生榮顯開始就覺得錯了,自己曾經(jīng)在風陽部,被父親那么壓迫,哪里榮顯了?至于大富大貴,更覺聽不下去,還有那平安喜樂,自己現(xiàn)在還在為能不能活下去的生存奔波呢,這人亂說!
也不跟他爭,清一立馬就起來,不聽了。
宋年忙道:“誒!貴人……”
清一道:“我不是貴人?!比缓蠼o鄭逍游道:“別聽算命的,假的!”
鄭逍游道:“不準嗎?我覺得挺準的呀!”
“不準!別信了,我再去另一個人那算一個給你看看,也會不一樣。還有,你會有媳婦的?!甭牭阶詈笠痪洌嶅杏晤D覺有點安慰了,清一轉(zhuǎn)身向前方走去,自己去找一個看起來靠點譜的人算算,給鄭逍游做個驗證例。風雅隨之。
宋年再看一看自己手中算得的命運盤,心道:是大富大貴??!難道是我哪里搞錯了?抬頭一望,清一走了,“誒,別走?。≠F人!”宋年喊著伸出手、望招回,清一不理,宋年于是喊道:“貴人!你錢還沒付呢!”于是鄭逍游自掏錢,又給了宋年三兩,他倒是覺得這位年輕先生算得挺好。
宋年戴著小墨鏡神態(tài)歪著呵呵,心道:貴人就是貴人!擦一擦銀子,滿意地揣到了自己口袋。
鄭逍游追上清一風雅去。
清一沿路望望,一個個算命先生盯著他看,也盯著風雅和鄭逍游看,有招攬的,“誒,三位俊杰!來我這算!”
“誒!來我這!看前程、看運勢,保準!”
……
清一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年人,在路的左邊,又不招攬,又不望他們,又沒生意,就在那里呆坐著。老年人,有經(jīng)驗有閱歷,清一就去了他那里。
中等長度白頭發(fā)的老年人見他們來,有了反應。
老年人左鄰一兩米遠的一個嘴邊有胡茬、穿著一身粗黃布衣的中年男人,盯望著他們前來的同時,特別盯著風雅。
老年人旁邊另外幾個算命者見到他們?nèi)齻€來了,都起身往老年人這來,站在一旁,想看他們是個什么命數(shù)情況。
這時,盯著風雅的那個中年男人,把幾人撥開,“誒誒誒,讓一下讓一下!”對著風雅道:“姑娘,你是哪年哪月生???我來給你算算!”
風雅感到突然地驚訝盯著他有點怯地搖頭。
“嘿!老蔡頭,你來搶生意啊!”一個算命先生對這個中年男人道。
“嘿,我看這姑娘,非凡命!想給她算算!”
另一個算命先生搭橋:“喲,你這老蔡頭還真有眼光,這位姑娘,老蔡頭看上的人不多,而且算得挺準的,讓他給你算算唄!”
老蔡頭期望與殷切的表情看著風雅,點了一下頭。風雅心里卻仍舊帶著抗拒地想拒絕。
這時,鄭逍游道:“哎呀,風雅妹,你也算一算吧,有小哥我在這兒,沒人敢打你別的主意!”說著鄭逍游兩手在背后扶推風雅兩臂讓她去旁邊那個老蔡頭的位置。
風雅聽逍游哥這么說大有靠山感,也還是在他的推扶下坐下來。
清一此刻想到些事,道:“逍游哥,風雅應該還不知道她的生辰呢!”
風雅坐著轉(zhuǎn)頭應道:“不是,百里阿姨說她抱到我時一張紙上已經(jīng)注明了我的生辰?!?p> 這有點出乎清一意料,“哦!那可以?!?p> 老蔡頭高興地回到自己座位,給她算。
老年人這邊給清一算,但他動作慢,旁邊幾個在老年人算的時候,用自己的方法也算了算,這時一個先出了結(jié)果,看著結(jié)果驚叫:“噢喲!龍飛鳳翔,富貴非常啊!”
另一個算出,看著也叫到:“喲!確實!大富貴!大富貴??!”這引起了一條街諸多人前來圍觀。
原來剛才清一他們走來的時候,多位算命者就看上了他們?nèi)齻€,現(xiàn)在聽這里吼了幾句,都來觀看,想知道他們情況。
鄭逍游站在清一背后對清一道:“我就說剛才那個小先生算得準吧!”
清一道:“別忙,老人家還沒出結(jié)果呢!”
又一個人看著自己算的結(jié)果默道:我怎么算出來是一介草民呢?
這時旁邊的聲音傳來,“喲,姑娘,你這命真不錯??!福壽吉祥,吉星相會,天佑天助……”他給風雅講述著。但風雅的心思卻更多在清一這邊。
老年人隨后也終于出結(jié)果了,慢條慢理地嘆道:“嗯!是個富貴命!”
嗯?!清一一愣。
鄭逍游在背后拍拍清一:“如何?這回該承認那個小先生算得準吧!”
老年人接著又道:“但不是一帆風順,有坎坷。”
清一一聽這句,感覺有點亮了,這說的還真有點對??!
老年人繼續(xù)道:“天祿朝輝,事業(yè)顯達,錦繡服章,名譽朝堂,文官武官,皆適居之?!?p> 他頓了一會兒,待之后再說,鄭逍游卻等不及地問道:“老大爺,你先看看他婚姻情況如何吧!”風雅在一邊也想知道,真覺得逍游哥這話問得好!她一面附帶聽著那個中年人的講述,此刻心思卻都已集中到了老年人的下一句。
老年人思考著看了看所算情況道:“噢!妻妾成群,起碼四個!”
風雅一聽,一頭冷水從頭涼到腳。
鄭逍游一聽,噢!自己一個都沒有!清一起碼有四個!臉上露出著驚慕。
清一一聽,什么呀,自己以前只想過有一個!另外,自己活不活得出來暫時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他頓時想起身,見老人家一把歲數(shù)了,還是把這次他給算的錢付了,正待問他多少錢,旁邊一個聲音來了:“我怎么算出來有五個呢?”
旁邊另一個與他爭論道:“我算出來是五個以上!”
風雅聽著感覺更涼,鄭逍游聽著,想:清一兄女人緣竟這么好!小哥我這個光棍命有救了,哪天要叫他教我找媳婦,嘿嘿嘿嘿!
旁邊后來的問到:“他哪時候生的?”之前來的人知道的就傳了出去。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給風雅說到:“……男人緣好,有眾多的愛慕追求者?!?p> 風雅聽了,回神過去,嗯,這句話說的還挺正確。那人接著道:“遷魁星入宮,感情富于變化……”
那邊,老人家繼續(xù)道:“在朝俸祿多,田畝千頃宅萬家……”
“好了,老人家,別再說了,你就說這次算多少錢吧!”
老年人找他要了一兩銀子。清一起來,準備離開。
風雅那邊聲音傳來,“一不小心就成泛水桃花。”
風雅陡然變色,“什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怒色對那個算命者近似吼斥。
“誒誒誒,姑娘,別動怒?。∥抑皇钦f有那個風險!”
“沒那個風險!”風雅直接一聲斥責否定,立馬起身。
“誒!姑娘,別走啊!”
風雅不理,那人又叫到:“我的錢你還沒付呢!”
“你胡說八道,又是自己叫我算的,付你什么錢?”
“誰胡說八道?。窟@都是按你的命來的!好的說了說到不好的你就不愛聽了!”
旁邊一群人圍上來,圍上了清一風雅,“誒,來我這算算吧!我這準!”
“我給你們算算,不準不要錢!”
……
鄭逍游擠進風雅那邊去,給那人遞過去了三兩銀子。
清一撥開他們出去了,風雅也出來。
人群里卻傳來更多聲音,“去你們的!我算的才是對的!他是有三個!”
“四個!”
“三個!”
“五個!”
“五個以上!”
周圍吵起來,惹起一條街喧鬧。
人群旁邊又一個穿布褂的人算來看著他的卦盤奇怪道:“我怎么算出來是只有一個呢?”
一邊觀察了很久的一個長衣人,袖邊衣邊都是靛色,驚奇這個人竟然引起了一條街的轟動,此時默道:我給他用星盤算算。
他手上旋即出現(xiàn)一個星盤,星盤上錯綜復雜的交織交疊圖景,如星如角,外部多圓相應而與內(nèi)部發(fā)出的散射線嵌成的格子中,有多種如象形又奇妙的字符。過了一會兒,星盤卻出不了結(jié)果,情況晃蕩不定……“嘭!”崩盤了。
鄭逍游見這么多人算得不一致,給他們道:“誒誒誒,你們誰給我算算!看我是不是都光棍!”那些人方才停止些吵鬧,給鄭逍游算。
人群外,風雅叫住清一,上前問他道:“清一,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對婚姻這回事?!?p> 清一立即意會,道:“所以我說算命的這些信不得,你別聽他們胡扯,我根本就沒想過會有多個!以前想過將來妻子的事,但是也只是一個而已。”
“哦?!憋L雅放了些心地點點頭。
隨后二人在外等著鄭逍游。
不久,前方天空忽地一道人影出現(xiàn),正斜飛來,引起了風雅清一的注意,風雅抬望,這感覺……
其氣場引起地上桌物抖動,眾人望向天空。
那個人以亮黃色功力羽翼從遠處高速斜飛到清一風雅上空掠過,又向后面的遠處去了。是之前的那個人,風雅此時憑著感覺已比較確定,這個人就是多年未見的任老師!
她默念一句:任老師!急起云追趕。清一見狀隨之。隨后后面墨紫與土紅羽翼的兩個人也從這個方向掠過,街上小桌有的頓時翻轉(zhuǎn)倒地。
無奈這三人飛得比自己的速度快得多,風雅追不上,只得飛了一段距離后在半空停下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清一飛來,也朝那個方向望去,見那三對功力羽翼,回轉(zhuǎn)問風雅:“昨晚遇到的故人任老師?”
“嗯!現(xiàn)在比較確定就是他。”
“那他后面兩個人你認識嗎?”
風雅搖頭道:“不認識?!?p> 鄭逍游望著天上動象,隨即飛上。
風雅給他解釋了一下,并道:“我想在這里打探一下任老師的消息?!?p> 鄭逍游道:“???你們又不去古月妹那里了?”
風雅想想道:“不,清一的事可耽誤不起,先送清一去?!?p> 鄭逍游若有所思,“那也成!”
清一道:“我們先回一趟超成兄那吧,給他打聲招呼再走?!?p> 于是他們便先回了趟蘇超成那里,說明緣由后,鄭逍游在屋角留了個藍黑色的橢形風草叢似的東西,表面約能占到一張桌面那么大,然后他對蘇超成嘿嘿道:“小三弟,大哥要送二哥去,送完還要帶風雅妹回來,有事叫聲大哥大,大哥出來罩著你!”
說完就被風雅在側(cè)背一巴掌,“得了吧你!還大哥大!這是什么呀?”
鄭逍游呵呵道:“我就說個笑話唄!這個呀,是我的風叢連通空間,一個設(shè)在劍兄處,我在遠方鋪開另一個風叢,進入里面就能直接過來!”
這么好??!清一他們?nèi)齻€都驚嘆。這個連蘇超成也沒見鄭逍游用過。
風雅問:“既然可以這樣,你以前干嘛不設(shè)一個在這呢?”
“嘿嘿嘿,這個只能維持五天左右,包括我的遠應風力罩,也是短期的,我走久了,就沒用了,呵呵呵呵~”說時他又拿出他的那個碗狀青白氣膜出來晃悠。
幾人再把一些事講完,鄭逍游就開始與蘇超成告別了,“劍兄,那我們就先走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要是遇到需要我過來的情況,就對著風叢發(fā)暗號。”
沒等蘇超成說話,清一就道:“現(xiàn)在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而且今天逍游哥你打了那么大一架,又來回奔飛,你好好歇一晚,明天再走吧!”
誰知鄭逍游道:“歇啥歇呀?昨天不是睡過的嘛?而且我古月妹可在樸素國,離這兒還遠著呢,飛完陸地,還得跨好大一片海!我們現(xiàn)在去,到她那兒,也就是白天了!”
清一道:“可是你不累嗎?”
蘇超成此時接道:“他呀!在體力與功力方面就是個變態(tài)!我以前和他一起的時候,白天斗完,晚上還要拉著我跑,第二天依舊神采奕奕,幾個晚上不睡,碰到他覺得好玩的還是那么精神十足地就玩起來?!?p> 風雅嘆道:“怪不得你晚上也在跑路呢!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嘿嘿嘿嘿!”鄭逍游笑道,“可能是小哥我睡一覺能管好幾天!”
風雅和清一相視只能嘆服地笑,然后風雅道:“你們王府找到你這么個跑路的,那也算是很劃算了!”
幾人笑笑,之后鄭逍游就帶著清一風雅向古月靈蘭那去了。
飛毯上,三人發(fā)逸飄動,鄭逍游想到一些事有點興奮地笑道:“告訴你們啊,小哥我先前又算了幾個,結(jié)果不同!有人說我還是有媳婦的!可樂壞我了!”
清一風雅笑,清一道:“嗯,所以說算的情況不一致,你想找自然是有的。就是以后合不合適的問題。”
風雅道:“逍游哥,我們來的時候碰到一個和你感覺好像的姑娘,一身玫瑰衣,長得還很漂亮呢!就覺得很適合你!”
逍游哥聽著一臉驚喜,如光照亮,渾身有勁,忙問:“哪兒呢?哪兒呢?你們在哪兒碰到的?我之后跑去找她!”
風雅道:“在勝隆國的時候,一家叫綠野叢中的餐飲店里,但是她只是個顧客,你去找也找不到了。”
鄭逍游如泄了氣的皮球,表情像是耷拉著耳朵的狗,“風雅妹啊,你這說了像是沒說,還不如不告訴我呢!”
“哈哈!”風雅笑,“我意思是和你說你還是很有機會的!”
鄭逍游耷拉的神情又如豎起耳朵般起了精神,“好!你們拉好!我要加速了!”
颼!那飛毯一連飛越千重山。
清一風雅猛往后揚,頓感魂魄都在飛散,“啊~~~”風雅一聲驚恐持續(xù)尖延,“我魂都差點被你弄飛走了!受不了了!慢點兒!”
……如此,逍游哥像是惡作劇得逞地笑笑,又放了些速度下來……
第二天,鄭逍游已駕飛毯駛?cè)霕闼貒?,清一風雅在他于飛毯上用功力構(gòu)成的飛行艙中醒來。在其上空,見底下的城景,樓宇櫛立,層軒疊宮,素栩盎然,如涵多朝古韻,景秀山水中川流清澈流淌,水陸交映。
他們行進清月族領(lǐng)空,薄紗霧下的清靈水鄉(xiāng)秀如詩畫,田野流溪,彰溢著或淺或亮或濃或淡的青翠。盡管是秋天,清月族這片區(qū)域竟讓人感受不到衰敗,排排繞列的金黃錯落,卻只呈現(xiàn)一派景致與收獲、或是季節(jié)更替之感。水村悠悠,寧靜而祥和,一片古色古香之氣飄著一種閑情逸致自然撲上,種種伴著生態(tài)植被湖林、亭臺點綴湖上的美景,便讓人想在這兒寫意、賞悅、悠度些好時光。
這里橋韻與水韻相伴,飾美城郭;小橋流水的叮咚日復一日流走著重舊而不復的歲月。水岸人家,時而走出幾個端盆浣洗的姑娘,于水邊洗衣時留下一段清脆的閑聊與談笑。
隨飛毯降下,古月家外,鄭逍游敲起了古月靈蘭住宅的門,一個衣著翠麗的小鬟來開的門,鄭逍游道:“我找你們小姐?!毙△叩溃骸靶〗悴辉冢恢酪嗑没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