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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重生記

第三十三章 紅塵歷行 功德加身

玉笛重生記 彩筆道滄桑 4976 2022-01-19 20:20:17

  “這……這追魂奪魄的陣勢,難道今日就是老衲的喪命之期?”空靈法師見到金花飛棺循環(huán)一方位,向自己襲擊而來,他的眉宇間升起緊急之色,雙眸瞪大,同時散發(fā)出無盡的恐懼之色,心臟也狂跳,已然深覺天旋與地轉,身體竟也產生猛烈的灼熱感。

  與此同時,天光隱現(xiàn),狂風詐起,而這副金花飛棺伴隨著濃厚的血腥味襲擊而來,勾魂攝心之所在,剎那間又上演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只見棺木的上蓋懸浮在空,而棺體則懸浮在下方,將空靈法師的身形圍困于其中,形成了上下夾擊之勢,而后緊隨于陣陣魔光涌現(xiàn),仿佛開啟了世界末日最危難的動態(tài)模式。

  “啊……”誰知片刻間,魔光籠罩,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剛落幕時,空靈法師的身軀竟然被來自于四周的魔道力量所包圍,而眨眼間就被吸進了金花飛棺之中,很快的棺木上的蓋子也自動合上了。

  下一刻,只見四個魁梧身軀的銀水金剛魔將,攜手輕抬于金花飛棺,剎那間,仿佛飛過了千山萬水,度過了層層屏障,一眾身形皆行到了五行山之上,隨即便將飛棺拋向于陡峭的山峰之下,并用封條而緊緊地封印住。

  同時,這飛棺滾落之時,聲聲恐怖的巨響也響徹于天地。

  而這雷霆之勢,聲聲具有非凡威力的震響更是驚天動地,仿佛火花而燃燒于天地萬物。

  同時也震動了天外天之中的黑白世界內,而身處于石窟內的蕓圣祖師手掐蘭花指,竟在此刻面露陰暗的神色,而同時悲哀的搖了搖頭,仿佛早有欲知,也好像對于劇情的走向早已成竹在胸了。

  意志已從本心決,何須昂首再問天?

  隨即,只見蕓圣祖師悲嘆道:“唉,天地真是多事之秋啊,此震蕩的聲響,摧毀的可不光只是天地,更是凝聚著千萬眾生無限的鮮血啊……”

  下一刻,蕓圣祖師便目升鄭重之色,對視于借玉笛之體而還魂的甄仙玉說道:“小丫頭,你可知道修仙成道之前最應修之舉是什么嗎?”

  “回圣祖爺,自古聞之曰修道者身乃脫于凡塵羽衣,體乃沾于澄凈之露,氣乃凝于日月之華,心乃通于博古之界,而古人曾言唯得行萬里路,方能掌天地識,故而仙玉以為行路而歷游于紅塵,方可知天下識,通人生事,更利于行往求仙之道途?!闭缦捎衩加钶p挑,隨即靈機一動,同時面容升起悟色而回道。

  “哈哈哈!小丫頭果然深具慧根,歷行于紅塵,縱觀于人世,身仗義,行濟世,須得歷覽了人間的風華歲月,而予以積累上功德運,即得氣運加持,自會在那功德簿上圈一筆,日后若踏上那修行之路上也自有妙用。故而小丫頭可愿否借此機會而歷行于紅塵,功德便可加于身?”蕓圣祖師眉宇間深藏奧妙,同時大有深意地說道。

  “可小女之身只是凡人血胎,并沒有仙術與道法的支撐,就去行那仗義之舉,雪洗污垢,又如何才使得陰暗中能升起一絲光明?”仙玉沉思片刻后而不解地說道。

  “呵呵!只要這心赤誠,其路必然在腳下;只要這心光明,那日月則必然照亮于黑暗;只要這心寬大,那天地也必然收在囊中;又何愁于無道就不行,無法就不進呢?”蕓圣祖師隨即而大有深意地說道。

  不過說話間,他竟揮袖而金光凝霞,很快的便手里顯現(xiàn)出一片金光燦燦的樹葉,隨即而說道:“此葉名喚遂愿金株,若你心仍擔憂,它即可助你一臂之力,不過要切記,此可為護身之用,也可為救急之物,但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你還須把握好機會,在至關重要的事情上方可使用此物,若使用完這次權限后,那也只能凡塵事凡塵了,故而事情的孰輕孰重須在心中掂量一番,非到萬不得已之際,切不可拿出此物。”

  既然蕓圣祖師有令,仙玉也只得接過此物,以備不時之需,而點頭尊令……

  閱者可覽大千世界于胸,行者則可掌人生百態(tài)于心,如此換做他人又豈能不樂?

  因為閱游紅塵既可以用歷練來增長見識,還可以獲得功德氣運所加身,以至于可為今后的修行道路作為鋪墊,這可是很多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仙玉竟眉頭深鎖,一抹深思竟凝重地劃過眉心,為光熱的身心又憑添了幾分陰寒,而這兩種古怪的思想竟又開始了角逐……

  行善于萬靈而不負于正心,施德于眾生而不欺于天地,卻非為功德簿上而圈一筆,也更加不是為了贏得千古的美名與贊揚,否則就是有目地的行善,同時也成了偽善。

  可蕓圣祖師竟有意讓仙玉去歷行紅塵,若遇到不平之事,奸邪之舉,即可伸出正義之手,替眾生而解決難題,就可得功德氣運加身,不過前提是不能借助仙術與法力,只能靠雙手與心靈去創(chuàng)造美好的光明。

  那若是為了功德氣運加身而去行的善,豈不就成了有目地的偽善嗎?

  故而仙玉的兩個想法便開始了打架,不過最終她也是規(guī)劃出了人生的版圖,而且也確定了這兩種想法,可以說這兩者必須要做到雙勝,才是真的人生圓滿與天道圓滿,不過就得看人生道途該如何抉擇了……

  誰知正在仙玉的苦思冥想之際,眼前的一切竟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而消失不見,而仙玉的肉身與靈魂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在了陌生的天地之中,想必這就是蕓圣祖師施法送她來的,而要她經歷的紅塵是非便從此處入手。

  此時,陣陣喧嘩的吵嚷聲不斷地傳入耳中。

  仙玉凝重的目光所及處,只見縣衙外圍觀了層層列列的群眾,這些人仿佛排成了整齊的隊伍,皆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只見大堂上方坐著位官袍著身,威風凌凌的縣令,手敲公堂木,朝著眼前粗布爛衫的老人厲聲而大喝道,這聲響就仿佛龍吟虎嘯般。

  而案桌之上則擺放著一袋錦袋包布皮,想必里面放了不少的銀子。

  這老人的目光中卻流露出絕望之色,顫抖而悲痛的身形,哭天喊地,雙膝著地而跪拜于縣尊大人,而堂外的眾百姓們也皆對這老者深有同情之感。

  而除了縣令與這老者之外,還有一中年男人也站在公堂上。

  只見此人乃衣著光鮮,一身華美的長袍給他添加了無限的氣質,而且身上還配有翠玉,手中也戴著玉石戒指,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而且他一雙眼睛犀利地橫掃于四周,那眼神中竟流露出勢力之色。

  可就是不知道這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何冤情,為何這老人竟然如此悲痛。

  而此時,仙玉面露不解之色,也圍觀了上來。

  誰知剎那間,這位老人竟起身,他的眼睛中燃燒起濃厚的火焰,仿佛對生命已經生無可戀了,竟然猛得快步而行至于公堂墻壁處,欲以撞墻而自盡……

  “不好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震驚,而仙玉隨即便喊出了最緊急的一聲,這人命關天,救人如救火,只能靠遂愿金株了。

  誰知仙玉的意識便隨心內的意志而游走,隨即她是想都沒有細想,就拿出了手中的遂愿金株,準備用完這第一次救命的機會,也是這最后一次機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使用掉。

  隨即遂愿金株竟也跟隨她的意念,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華,直接使用上了神通,而毫不猶豫地帶動仙玉的身軀就沖到了堅硬的墻壁上,剛好擋在了老人的面前,而老人的頭顱也正好就撞到了仙玉嬌嫩的身軀上。

  而同時,這片遂愿金株竟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華,仿佛屏障般將仙玉與這老人圍在其中。

  并且也有內隔聲,外阻音的性能,時間竟然也仿佛停留在了這一刻,除了這層金光屏障中,還有屏障內的絲絲動靜外,外面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靜態(tài),被定身了一般,誰也聽不到屏障之內的說話聲。

  “為什么不讓老朽去死?蒼天不公啊,為什么想死都這么難?。咳嘶钪媸翘厶唷边@老人見仙玉擋在了他身前,便悲痛而絕望的說著,同時淚雨傾灑,無盡的憂傷涌入心中。

  而身處于屏障之內的仙玉,隨即便扶住老人,同情而關懷,又疑惑道:“老伯伯,死有輕于鴻毛重如泰山,您有什么事想不開,怎可如此輕生?”

  “唉!自從經過那次莫名其妙的天地震蕩,烏云遮日與電閃雷鳴之后,這世間的黑白與真假也早已調換了位置,哪還有正義與公道可言??!惡霸當?shù)?,王法吞沒,而這年頭我們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更是沒法過了。”這老人竟目光中升騰起無盡的悲痛之色而說道。

  “老伯伯別傷心,您有話但說無妨,天底下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一定會幫助你的?!毕捎襦嵵囟唤獾馈?p>  “老朽人稱李老漢,因家境清貧,老伴又身患有頑疾,不久前更是病得嚴重,故而老朽便將田產賣作現(xiàn)銀二百兩以作于應急之用??烧l知,走得匆忙,銀兩沒收好,卻不幸而掉落,幸好被那拾金不昧的少年所撿到,并且在原地等失主,也正在老朽想領回銀兩之時,誰知那劉富商竟不知從何處而冒出,也硬說自己丟失了二百兩文銀,故而我們兩人便爭執(zhí)不下,便同時而告到了縣衙。

  “而那劉富商本就富甲一方,再加上蠻橫無理,卻硬要說這錦袋包布皮的二百兩文銀是他丟失的,老朽真是有理也難以說明,對他們更像是對牛彈琴,這正理到了他們口中卻也變成了歪理,這日子如何還能過?”只見李老漢痛不欲生道。

  “那你們的縣尊,就只知道光拿朝廷的俸祿,卻不肯替百姓而主持公道嗎?”仙玉眉毛輕挑,憤怒道。

  “小姑娘,你是有所不知??!我們那縣令老頭,他的眼睛里可只能看見那白花花的銀子,他的鼻子中只能聞到這香噴噴的酒肉,他的心里也只能裝下那漂亮亮的女人,又哪里還能容下我們這些粗布爛衫的貧窮百姓??!

  “他斷案靠的是眼睛,只見那劉富商穿著光鮮,而見老朽卻……卻衣衫單薄又破舊至此……便想當然而推斷,窮人出生哪有這錦鳳包布皮與二百兩文銀,這白花花的銀子也定然不會是窮人的,故而便斷定是那劉富商所丟失的。”李老漢滿懷失望之色,悲痛地搖了搖頭,同時這苦澀的淚花也濕潤了他的眼眶。

  聽到李老漢的悲憤之言,仙玉的眉宇間閃過凝重的憤怒之色,鄭重且搖頭道:“真是豈有此理,斷案不聞是與非,直覺分出真和假,這可還真是千古第一聞??!”

  “唉!所以說老朽真的是活不下去了,這已然是老朽的傾家之資了?!崩罾蠞h萬分痛苦道。

  “正大光明而秉正執(zhí)法,秉的就是良心之政,而執(zhí)的即為天地之法。官者乃上撫天恩,下恤黎民。若其心不正,又何以為民之表率?又何以為民之父母?”仙玉的目光深沉,同時大義凜然而說道。

  “老伯伯切莫傷心,請您抬頭而看天,今日的天氣乃是晴光萬里烈陽普照,正是個光明之天。既然天都還有光明之日,那么世間的正義之舉又豈能就此而被永久地吞噬呢?人心又豈能失落而沉淪于黑暗之中?再說仙玉也自有辦法,此番就以其人之道而還治于其人之身,既然他們喜歡用歪理去取代正理,那仙玉就用歪理使他們就范,定讓那劉富商無奈而自愿的將實情和盤托出,并且乖乖地歸還于你二百兩文銀?!毕捎穹路鹦赜谐芍?,心中似乎已經深藏妙計而說道。

  “老伯伯,您只須再于他們周旋片刻以拖住時間,小女保證劉富商定能將銀子吐出來。”而后,仙玉又補充了一句,交代這老人依計而行事,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計將安出?

  而等仙玉話音剛落時,很快的金光屏障就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復如常,而仙玉在遂愿金株的神通下也隱身而退出了公堂……

  “老爺,這銀子乃是小民賣田產而所得的救急之財,小民還等著拿它回去請大夫給老伴看病,求求您了,將他判回給小民吧……求求您了……”只見李老漢又悲痛的跪拜在大堂之上,深深祈求著。

  “嘟……好大膽的刁民,來人啊,給本官丈打他一百大板,看他還敢冒認銀兩?!闭l知縣令竟疾言厲色地怒斥道,還欲以命人丈打這老者。

  “爹爹……”誰知正在李老漢要挨一百大板之時,堂外一聲親切且幼稚的聲音竟瞬間響起,同時有個年歲不大的小少年,很快的越過堂外的圍觀百姓,靈活地從官兵圍列的縫隙中,輕巧地鉆進了大堂之上。

  只見這小少年面相長得雖是圓潤頗具福氣,滿身的貴氣,不過卻是一身的粗布爛衫,恰恰與這面容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顯得非常違和。

  聽到這聲親切的稱呼時,公堂上的劉富商與李老漢回頭,見到孩子的面容時。

  誰知劉富商隨即面露舐犢情深之色,敞開擁抱的姿勢,同時便看向孩子疑惑地問道:“兒子,你怎么來了?管家在哪里?怎么讓小少爺?shù)焦蒙蟻砹耍俊?p>  誰知正在劉富商的說話間,這孩子仿佛視若無睹,正眼也不肯多瞧他,好像形同陌路,而恰恰相反,這小孩的目光竟看向于他身旁的李老漢,并且親切地叫了李老漢爹爹,也很快的鉆進了他的懷中。

  面對此情此景,這尷尬的一幕,劉富商的目光中涌現(xiàn)無限的疑惑之色……

  劉富商苦思冥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兒子竟脫下錦衣華服,卻穿成破布爛衫,而且還脫口叫著陌生人爹爹,竟對于他這個親生父親卻視若無睹……

  同時他的心也仿佛被冰凍,一股股無盡的寒意與緊急之色,隨即涌向心內。

  沒想到這親子雖身在眼前,而此刻卻仿佛相隔數(shù)萬里……

  而同時,堂上的縣尊與堂外的眾百姓也滿是疑惑,這明明就是劉富商的兒子劉天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也是如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孩子怎么就會稱李老漢為父呢?

  “我的兒子啊,你這是怎么啦?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怎么連爹都會認錯了,趕快回到你爹爹的懷抱中來吧?!边@聲聲急切,悲痛,傷感的話音,頃刻間響徹于公堂內外,很顯然這劉富商是被急得吹胡子瞪眼而手足無措了,同時也甚是不解?

  而這一幕也使得堂外眾百姓議論紛紛,但目光中基本也都流露出痛快之感。沒想到這劉富商平日里專橫跋扈,專門欺負弱小,霸道而不知欺壓了多少無辜的窮苦百姓,今天總算是老天開眼,也讓他嘗到了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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