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行事?
他可不是年輕人,這種鬼話說給別人聽還差不多。
這些老東西一個比一個雞賊,如果剛才真的出事,陳承這個老東西絕對比誰都跑得快。
“老柳,聽我一句勸,還是和會長服軟,別因為一點小過失,導(dǎo)致無法正常退休,那得虧損多少錢?”陳承拍了拍柳華榮的肩膀。
柳華榮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不可能白白丟失退休的資格。
“不用你管,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快走吧,我一個人靜靜?!闭f著就將陳承推著出門。
“咳,你怎么不知好人心呢,我可是為了你好,到時候可別后悔哈?!标惓幸贿吇仡^一邊大聲說著。
話剛說完,柳華榮就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他現(xiàn)在心里也鬧的慌,才沒這種閑情和別人廢話一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還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沈辰那小子好像真的認識容家的人,那個什么容海的態(tài)度,分明非常恭敬,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沈辰就是個廢物,壓根不可能認識容大師才對。
就在這時門發(fā)出聲響,然后被猛然推開。
“老柳,你,你干了什么好事兒?”白玉蘭從外面火冒三丈的沖了進來。
看見老伴這副模樣,柳華榮臉色微變,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回家的路上他就一直擔(dān)心,老伴知道的話恐怕又要大發(fā)雷霆,他一直在想怎么交代。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花瓶的錢已經(jīng)賠了,只是工作丟了而已?!绷A榮低聲說道。
“而已?你還給我說而已?你覺得工作丟了是小事嗎?”白玉蘭大吼著。
“半年!還有半年你就要退休了,到時候每個月能領(lǐng)一千多,你居然還給我說而已,柳華榮,這日子是不是不想過了?”
“要不是剛才在樓下聽老陳說,你是不是還準(zhǔn)備瞞著我!”白玉蘭指著柳華榮,臉被氣的通紅,發(fā)了瘋的眼淚都快飛出來。
柳華榮閉著嘴,一句話也沒敢說,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xù)惹怒白玉蘭。
“趕緊,你趕緊去給楊會長道歉,工作必須給我弄回來,要是弄不回來你信不信……”
說著白玉蘭到處看著周圍,最后看到了餐桌上的一把剪刀。
“你要是弄不回來,信不信我死給你看!”白玉蘭帶著哭腔,瘋狂的咆哮著。
柳華榮‘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玉蘭,你這是干嘛?快把東西放下,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柳華榮也急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也只是知道老伴性格太過沖動,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老伴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趕緊給我去,今天就倆個結(jié)果,要么你就把工作給我弄回來,要么你就直接聯(lián)系火葬場來給我收尸!”
柳華榮大話不敢說,連忙穿上鞋子往外跑,他可不想繼續(xù)招惹白玉蘭。
出了門,柳華榮看了看手機,最后只能給陳承打電話。
現(xiàn)在也只能讓陳承這個老家伙,從中做一下和事佬,幫忙給會長通通氣了。
此時容大師剛到文化展覽中心。
因為知道他要來,楊左明在外面鋪設(shè)了紅地毯,以及讓展覽中心所有員工出來迎接。
容大師一到,所有人紛紛鼓掌歡迎。
“容大師,真是有幸見到您本人。”楊左明走過去激動的說道。
容大師看了看地上的紅毯,和站成兩排的工作人員。
“這些是誰搞的?”容大師冷聲問道。
“我,是我,知道容大師要來,我特地讓人準(zhǔn)備的?!睏钭竺鞯靡獾恼f道。
畢竟人家容大師可是國內(nèi)首席會長,能比容大師地位高的,也就上面的總管了。
他這種小展覽中心的會長,很多時候根本沒辦法見到容大師這種級別的會長。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那不得以禮相待好好安排嗎?
“胡鬧!”
“誰讓你這么做的?我們都為國家效力,不搞特殊化,難道這些白教了嗎?趕緊給我撤了!”容大師忽然發(fā)怒。
雖然他也談不上大義稟然,但最起碼的這點認知他還是有的。
楊左明搞這些花里胡哨的鬼東西,不是給他搞特殊化嗎?那么多人盯著他,這事情要是捅到上面去,他絕對會被怪罪。
“是,是,好?!睏钭竺鞅缓鹆藥茁?,瞬間灰頭土臉,急忙讓人趕緊撤走。
“今天我來這里不為別的事情,就為沈先生的岳父,聽說你把他開除了?”容大師又繼續(xù)冷聲說道。
“沈先生是……”
“進去再說!”容大師看了看周圍圍聚的人群,立馬阻攔準(zhǔn)備開口解釋的楊左明。
楊左明灰頭土臉的跟在了后面,心里開始打鼓,難道柳華榮家的那個廢物女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讓容大師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容大師過來,真是為了這件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一開始他根本不知道,沈辰和容家有關(guān)系,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柳華榮開除,肯定惹火了沈辰。
剛才陳承回來告訴他,柳華榮根本沒打算來找他道歉。
他當(dāng)時還有些不滿,還說那就直接開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辦手續(xù)了。
手續(xù)一旦辦下來,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柳華榮想回來也不可能,就算能回來,長久以來的工齡,根本沒辦法補足。
再加上本身半年就能退休,后果……
想到這里楊左明心驚不已,連忙對著陳承揮了揮手。
“你快去人事部,把柳華榮的手續(xù)攔下來,先別急著辦理?!?p> 手續(xù)早些晚些都一樣,目前最主要的,還是搞清楚容大師過來的目的。
陳承答應(yīng)后連忙朝著人事部跑去。
來到二樓會議室,容大師坐了下來,臉色十分難看。
“說說,你為什么要把沈先生的岳父開除?”
楊左明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解釋,解釋到最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周丞,顯然是希望周丞能給他作證。
可是周丞根本沒搭理他,現(xiàn)在周丞哪兒還敢說話。
他要是敢說沈家半個不字,怕是要被他姑父給抽死。
他也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江城,居然出現(xiàn)個沈辰,而且還能讓他姑父這種級別的人物如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