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福從肥胖的眼瞼縫隙里看見站在一邊的紀予,“紀公子,求求您放過我!我賠!我都賠……求求您……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他一邊自己扇著耳光,一邊涕泗橫流地求饒。
保鏢將險些抓住紀予腿的吳福隔開。
紀予低頭看著地上那攤?cè)栽诔榇さ姆嗜狻?p> “你真的悔過了嗎?”
“我悔過了!您相信我!我悔過了!”
紀予從楊曉瑞手里接過一份文件,“三年前,你用陰陽合同,騙了三個應屆西美畢業(yè)生,接下你們的虛假項目后,項目失敗,你以不賠付違約金就上訴為由,逼得三個家庭砸鍋賣鐵賠付賠償金,最終奔潰的三個大學生相約從公司天臺一躍而下……吳福,你不會做噩夢嗎?”
吳福本以為僅僅只是被抓住了挪用公款的證據(jù),以為只要示示弱,就能騙得初入職場的小公子的同情心,放過自己,見這件事也暴露了后這才真正哀嚎起來。
說著,紀予又拿出一份塑封過的合同,“這是沈遼的合約。吳福,你看眼熟嗎?”
吳福見合同外表的偽裝層還未剝離,急忙上前去搶,卻被保鏢一把按住。
“另外,這是你克扣對口扶貧村莊貧困戶收購款的證據(jù)。”楊曉瑞展示了一番手里的文件,轉(zhuǎn)手遞給法務部負責人,嘴上補充道。
“吳福,人在做,天在看?!?p> 紀予見警方趕來,便不再插手,和楊曉瑞相伴走上了電梯。
電梯到達總裁辦公室后,紀予坐在了自己座位上,隱約間看見了飛馳離去的警車,他貼著椅子的靠背,視線恍惚。
楊曉瑞拿著一杯泡好的咖啡放在紀予手邊,“紀總,您得知道一件事,惡人就應該得到他們應得的報應,無論您是否做了這場報應的推手,那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我沒有憐憫它……”紀予晃了晃頭,從混亂的思緒里回過神來,就聽見手機響了一聲,他接起手機一看,是顧澤安。
“有事嗎?”
顧澤安低沉的聲音在手機那邊響起,“沒,就是想告訴你,你家貓我喂過了。”
紀予猛地想起餓了一天的小黑貓。
“昨天晚上……”手機那端輕笑一聲,“那個時候……你哭著喊著說什么貓還沒喂,我看你今天很忙,就幫你喂了?!?p> “但你憑什么有我家的密碼?”
“0405?!鳖櫇砂惭a充道,“我家密碼也是?!?p> 紀予掛斷電話,靈臺一片清明。
果然密碼就不應該設置什么生日!
太容易被猜到了!
也不知道報警告顧澤安非法入侵他家有沒有用。
紀予恍恍惚惚的處理完今天的事務,一到六點下班,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家。
家門打開,顧澤安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看見他后,嘴角微微上揚。
小黑貓繞著顧澤安的腿一邊蹭一邊喵喵喵了好一陣,見到紀予后,抉擇良久,又歡喜的向紀予沖了過來。
紀予神色復雜的摸摸小貓貓的小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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