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開玄清柔的冰棺蓋子,滿含期待的凝視著那張臉。
“柔兒,快了,我們很快便可以再見面。”
玄清柔的容貌沒有變化,宛如熟睡一般,安靜祥和。
白卿澤殺的人越來越多,耳邊的哭喊聲越來越刺耳。
鮮血源源不斷的被陣法吞噬,無墨框覆蓋在玄清柔身上,幻音琴的節(jié)奏越來越密集,配合著擊鼓的聲音,白卿澤的一顆心猛的提著,快了!
很快就會成功了!
眼看著一道虛影從冰棺中出來,玲瓏棋子全盤接納。
“轟!”
一聲巨響,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徑直劈裂了陣法,白卿澤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發(fā)了瘋似的跑上前去掀開無墨框。
她失魂落魄的呢喃著。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
“我明明都做過成千上萬次實驗……”
玄清柔的身上覆蓋了青黑色的尸斑,僅僅是片刻間。
“咳咳!咳咳咳……”
驚羽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
白卿澤撲上去抱著他。
神色慌張
“柔兒!柔兒是你嗎?”
“一定是你對不對,你終于回來了對不對?”
驚羽看著眼前模糊的臉,奄奄一息,“殿、殿下……”
“你來帶驚羽回家了嗎?”
驚羽苦澀一笑。
“殿下、驚羽好痛,驚羽是不是要死了?”
驚羽的手無力撫摸上眼前人的臉。
白卿澤用力搖晃著他,嘶喊著。
“為什么?為什么?。?!”
御老道:“你有沒有想過,驚羽是你的兒子?!?p> 御景扶著墻壁,虛弱的望著她。
御景的身后是御老,也就是上陽國師,以及上陽國女皇。
“不可能!”白卿澤死死的盯著那雙半瞌的桃花眼,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柔兒又沒有懷孕!
天下相像的人何其之多!
驚羽是丞相之子,他生在天音國,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
“妄你機關(guān)算盡,看盡天機,最后卻栽在自己的手上,”御老上前一步,搖了搖頭。
嘆道:“因果報應(yīng)”
白卿澤呆滯的抬眸望著她,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道:“你故意的?”
御景捂著肚子咳嗽了好幾聲。
女皇拍了拍御景的肩膀。
“皇兒辛苦了,回去好生歇著吧?!?p> 御景臉色慘白。
“母皇,那、那九悠呢?”
女皇沉聲道:“別傻了皇兒,我們御家江山,百年的基業(yè),怎么可能落入外人之手。”
“我一開始就說過,你文韜武略有余,但城府尚且不足?!?p> “母皇?。?!”御景凄聲道:“孩子不能沒有娘親!母皇!母皇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亂殺無辜的母皇?。?!”
女皇冷聲道:“來人!送景殿下回宮,照顧好三位皇孫女!”
“白亦國女皇挑起戰(zhàn)亂,即日起,發(fā)兵討伐!”
白卿澤緊緊的摟著驚羽,呆滯的搖頭道:“你們不能傷害他,我要帶他們父子回家。”
“我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
落九悠艱難的支起身體,她昏睡得太久了,手腳都有些麻木。
聲音嘶啞,下意識道:“景兒……”
景兒還懷著孩子呢!
九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一片廢墟,女皇拂袖道:“念在落九悠與景兒夫妻一場的份上,今日便放過天音國之人?!?p> “玄青國玄苒入我上陽國數(shù)月,燒殺搶掠,欺負老幼,需向玄青國好好的討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