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救人
次日。
藥泉治愈力很強,許小魚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吃過早飯后,許小魚就準備上山采藥為治許五郎做準備。
許有才不同意她一人上山,非得要許小魚帶上他和許二郎,路上好輪流背她。
拿了鐮刀鋤頭和背簍,許小魚見還有打獵的弓,也順便帶上。
到了山上,許小魚趁機教許有才父子認識一些日常用藥,比如止血、跌打損傷等等……
他們越走就越往山谷的方向去。
忽然,許小魚神色一凜。
她立刻拉著許有才父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在這等著,我一會回來?!?p> “你去哪兒?”
“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們別擔心?!?p> 說罷,許小魚身形一掠循聲找過去。
渾身浴血的少年正與十幾個黑衣人惡戰(zhàn)。
就在許小魚瞧見他們的一剎那,少年身中數劍,無力支撐地倒了下去。
黑衣人正要補刀,突然沖出一頭氣勢洶洶的吊睛白額虎。
而遠處也隱隱傳來人聲:“他們一定就在前面,追!”
許小魚皺眉,這還是兩批人要殺少年?
而黑衣人顯然也聽到了,為首那個立刻給少年撒上誘獸的藥粉,隨即低喝:“撤!”
轉眼之間,這群黑衣人就走得無影無蹤,猛虎慢慢靠近少年。
末世人類趨于滅亡,在許小魚這個末世人看來,人命珍貴。
許小魚縱身躍過去抱起少年,脫下一只帶血的鞋子和撕下幾片布料丟在地上,隨后從空間里掏出馭獸的藥粉猛地撒向老虎。
老虎頓時乖乖躺下,溫順地舔著爪子。
少年不省人事,脈搏微弱,就剩一口氣。
與此同時,后面那群追兵的腳步聲也近了,許小魚當機立斷,帶著少年躲入空間。
許小魚取了泉水,喂少年喝下去。
后面的追兵趕到時,看到滿地的血跡以及鞋子布料,還有那只洗臉舔爪子的老虎,立刻在附近仔細搜尋。
老虎瞥了他們一眼,起身慢悠悠地離去了。
見老虎不僅不攻擊他們,還饜足地走掉,他們斷定人已經葬身虎腹。
“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交差,我們撤!”
許小魚在空間里等著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快速給少年檢查了一遍,發(fā)現他身上有幾處骨折,還有好些傷口深可見骨,十分嚇人。
“你運氣好遇到我,不然你今天死定了!”許小魚戳了一下他的臉,開始給少年止血處理傷口,忙活了許久,終于將少年的命從鬼門關搶回來。
許小魚又在空間蹲了一會,確定沒人后,才將少年帶出空間。
而那一邊,許有才父子等得心急如焚,都快忍不住要去找許小魚時,才看到許小魚吃力地背著個血人回來。
兩人都嚇壞了。
“先離開這里再說?!痹S小魚道。
許二郎趕緊接過少年背起來離開。
許小魚讓他們帶到另一處有水源的地方,給少年清理身上的血跡。
擦干凈他的臉之后,許小魚倒吸一口冷氣,饒是因為傷勢太重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也無損那禍國殃民、俊美絕倫的容顏啊!
“小魚,他是不是已經死了?”許二郎聲音發(fā)抖。
“有我在,閻王爺不敢收他的,就看他什么時候醒了。”
“那現在怎么辦?”
遇上這樣的事,兩人下意識將許小魚當成主心骨。
瞧著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許小魚想了想:“你們等我一下?!?p> 她假意背過身去,胡亂拔了幾株說不出名字的野草搗爛,悄悄從空間里取出一種特殊的染料加進去,然后涂到少年臉上。
不消片刻,人見人愛的美少年就成了黑不溜秋、臉上還長著一大塊胎記的鬼見愁,就算是他父母來了,也認不出他!
“這、這是?”許二郎瞠目結舌。
“二哥放心吧,這種草汁要用特制的藥水才能洗掉,也不會傷害人的肌膚,這么做是避免惹上麻煩,等他要走了,我再給他弄干凈?!痹S小魚解釋。
許有才松了口氣:“小魚,你本事咋這么大呢?”
“爹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呀!”
“不不,爹大字不識一個,不能害人。再說這是你立足的根本,別輕易教人。”
聞言,許小魚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畢竟學醫(yī)是一條艱辛而漫長的道路,沒有十年八年以及臨床經驗豐富的師父手把手教,稍有出錯,那就是一條人命。
“爹,你在這守著他,我和二哥把剩下的草藥找齊?!痹S小魚看了看背簍,還差兩味藥。
許有才應了下來。
直到日落時分,許小魚和許二郎才找齊了所有藥材。
而少年依舊沒有醒來。
許小魚眉頭微皺,大富村人多口雜,若是被他們看到帶了少年回來,只怕是也會被黑衣人懷疑少年的身份,從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她看了看許二郎:“二哥,我們貿然把他帶回去,只怕是不太方便,村附近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等到晚上再帶回來?”
“有,就在我們來那的山腳有個洞穴,不過那個洞很深,聽說是蛇窩。”
“你見過蛇嗎?”
“沒有,但進去的人都是橫著出來的,久而久之,我們都不敢進去了?!?p> 許小魚倒是不怕什么蛇窩,她有的是驅蟲蛇的藥粉,這種地方,正好適合藏人。
更何況,還沒人見過蛇呢!
誰知道那到底是蛇窩呢,還是其他?
“那就先把他安置在那吧!”許小魚決定。
父子二人不敢置信:“小魚,那里有蛇,會死人。”
“不怕,我有藥?!?p> “可是……”
“爹,他被兩撥人追殺,我們直接帶回去,會惹上大麻煩!”
兩人頓時無話可說。
其實少年身上的傷不宜這么搬動的,但又不能將他留在山上。
三人下山找到那個洞穴,天色已經開始變暗。
黑黢黢的洞口,帶著未知的恐懼,仿佛要將人吞噬一樣。
許二郎有些害怕:“小魚,現在路上沒什么人,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將他帶回去吧?”
“沒事。”許小魚抬腳就要往里走,卻被許有才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