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胳膊總也擰不過大腿,在一平的威逼利誘下,小元神終是在吸收了一顆下品月光石之后,略顯委屈的縮到了泥洹宮的一角。
這小東西,一平最了解不過,吃啥啥沒夠,賣萌數(shù)他強。怎么說來著,借用畫翁的原話,這玩意的強項絕對是扮豬吃老虎!
不過說來有趣,自從小元神與畫翁一戰(zhàn),頭上的犄角散發(fā)的淡淡紅芒便一直沒有消散。在一平認為,這小東西應該是又成長了。
但一平有些搞不明白,他并沒有喂小元神太多口糧,這小東西卻是在干了一架之后成長了,這是什么道理,一平便有些不明所以了。
既是打發(fā)走了小元神,而現(xiàn)在又不敢再一次打開錦繡乾坤袋,一平便有些犯了難。
來來回回改變云夢化境中的環(huán)境,一平卻也有些膩了。
思來想去,卻又將妖丹拿了出來。對與妖丹,小元神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不單是沒有什么興趣,一平甚至能察覺,小元神對赤鳶丹竟有些許排斥,排斥之中還帶著絲絲畏懼。
當然,像小元神這樣的暴躁小子,一平還沒見過他服過誰,就是還虛境的畫翁,小元神一樣照干不誤。
當然,自從與畫翁一戰(zhàn)之后,一平又摸索到了小元神的三個特性。
第一,只要不是侵犯了小元神的利益,他一般是不會露出自己的小獠牙,何為利益?當然是口糧尤為重要。
第二,小元神不會主動攻擊,只有在外來神識,侵犯到他的領地之時,他才會義無反顧的做出反擊,只要反擊便不留退路,小家伙也著實夠狠。
第三,大多時候,小元神還能受自己管制,終歸自己還是本體,要是自己嗝屁了,小元神自然也要隨之消散。一平以為,對于這一點,小元神還是有些分寸。
果然,就在一平取出赤鳶丹時,小元神下意識便又往犄角旮旯中挪了挪,便好似要藏到深處,不遠叫赤鳶丹發(fā)現(xiàn)自己一樣。
一平心中暗自琢磨:“赤鳶丹,自己也曾祭煉了七八日,但總是不得法門,這玩意好似油鹽不進,使用靈氣無法將其煉化。而使用神識,小元神又是藏頭露尾,不愿助自己一臂之力。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p> 此時看著手中赤紅色的妖丹,散著淡淡熒光,妖丹之中似是波光粼粼,有汁液在其中流轉。一平一直覺著這東西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來。
此時只能盯著手中的妖丹愣愣出神:“不能祭煉,也不能吃?這玩意究竟何用?說是需要慢慢祭煉,該怎么個慢法呢?我若不能盡快練到化神境,難道等我百年之后,埋進了黃土中再煉?且不知這玩意能不能切開,其內汁液定非凡品,不然切開喝了試試?”
一平撫摸著手中的妖丹,喃喃自語道。
當然這也只是一平自嘲罷了,這樣珍貴的東西,一平自然不敢胡來。
只是想到此處,一平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
“十日啟靈,對就是時日啟靈!”冥冥之中,一平好像抓住了什么。
“十日啟靈,對十日啟靈的手段一定能成。
只要用心與這妖丹相處十日,一定能為這妖丹啟靈!”一平打定主意,在他看來,只要十天時間,目前他所遇到的自然之物還沒有不能啟靈的。
石頭可以,花草樹木可以,七星劍可以,藏書閣的玉玦可以,就連老翁峰的山風都可以,一平不相信,自己的十日啟靈用到這妖丹身上便會失效!
赤鳶丹,自己已經祭煉過八日,還需兩日,也就是赤冰崖禁制消散之時,便能見分曉。
既是有了法子,總比毫無頭緒要強。
只是一平不敢在云夢畫境中待太長時間,總怕引起旁人懷疑。如今他渾身是寶,且不說手中的品靈器與赤鳶丹,一平相信,自己若將錦繡乾坤袋亮出,便足以引起修行界不小的震動。
有時候寶貝太多也不是好事,畢竟自己的實力不太允許。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今自己唯有夾起尾巴做人,小心翼翼行事,尤其是經歷一葉軒之事,只怕打死一平,他也不敢再隨意露富!
云夢畫境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一般無二,一平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神識閃過便出了云夢畫境。而此時云夢畫境也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一平手上。
“哎吆...我去...”一平方才出了云夢畫境,便駭了一跳,直接蹦出三丈多遠。
不知何時,竟在一平現(xiàn)身之地,正有一白衣女子正在凝息打坐。
而一平落腳之處,便顯顯踩到那白衣女子的衣角。
如此這般,一平如何不怕,此時后脊背都已經浸出了冷汗。
不做他想,神識閃過,云夢畫境霎時間便化成點點熒光,匯入一平神識洪流之中。
而一平方方收起云夢化境,那盤膝打坐的女子也緩緩睜開了雙目。
“什么人!”只見白衣女子飄然起身,輕聲斥道。
于此同時一柄雪亮的白晶短劍已然出鞘,此時正圍著白衣女子周身打轉,兀自嗡鳴不已。
直到這尚一平才有功夫仔細觀瞧眼下女子。
白衣,這是一平對眼前女子的第一印象,滿頭青絲沒有過多配飾,只是以雪白的絲帶扎了一個小發(fā)髻,發(fā)髻之上插著一支木簪。
明亮的雙眸與秋水無異,唇似激丹,輕施脂粉,一張白凈的鵝蛋臉,本應透著溫雅和善。
但此時一平在這女子臉上看到的卻只有冷的讓人發(fā)寒的淡漠,以至于在見到這女子時,一平腦海中瞬間便聯(lián)想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廣寒仙子!
不過單論這女子的容貌,說她是不食人間煙火也絕不為過。
“哎...哎,姑娘切莫動手,在下乃玄清二代弟子,喚作一平?!币黄竭B忙拱手道。
“你是玄清弟子?”女子微微蹙眉道,顯然對一平的話抱有懷疑態(tài)度。
“正是,方才在下只是路過此地,如有打擾還請姑娘多多海涵?!币黄街荒艹吨e道。
“胡說...”只見女子稍一提高聲音,她身旁的白晶短劍便是一陣嗡鳴。
“我方才在此吐納,根本沒有察覺到你的氣息,說,你是怎樣入我三丈之內的?”
白衣女子本就冷的出奇,此時柳眉微蹙,一平便更覺發(fā)慌。一時間,一平竟不知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