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很快就到了中午。
月老頭抬手看天,用太陽計算時間,接著看向正在賣力砍柴的二孫子月武,也就是月夏的二堂哥,月大伯的二兒子。
月武:小名,二郎,武兒,今年八歲,比月夏大一個月。
“武兒,這晌午了,你跟三兒去山泉井,打些水回來煮稀飯?!?p> 葛根還不知道能不能賣錢,他可不能把砍柴的人給抽走。
話落,還特意警告道“你們兩個要是敢給老子偷懶,老子今晚回去有你們好看的。”
三孫女都能挖葛根了,這說明她身體可以干活了,就必須一視同仁。
如果月夏知道月老頭的心聲。
她絕逼兩行清淚捶胸。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也,好人不能當(dāng)哪。
為了那一丟丟的良心,不讓極品爺爺去禍害吳大夫,最后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她月夏被壓榨。
“知道了爺爺?!痹挛淙跞醯膽?yīng)了一聲,便趕緊的走到一旁,麻利的放下柴刀,將打水的工具全部帶上。
月夏的頭還有傷,他可不想把她給累到了。
月夏低著頭,邊走邊在心里吐槽極品爺爺。
極品爺爺太極品了。
自己傷未好,他就說讓自己好看的話了。
那好看的意思,不就是把他們這些做慢一點的人,算做故意偷懶,反抗他,然后吊起來毒打一頓嗎?
走到放工具的地方,將鋤頭放下,抬頭,看著極品爺爺,乖巧道
“爺爺,我跟二哥去打水了?!?p> “嗯,快去快回?!痹吕项^是邊砍柴,邊應(yīng)聲,連看都沒看月夏一眼。
“哎?!痹孪膽?yīng)聲同月武走了。
本來她想拿點工具替月武分擔(dān),奈何月武不同意。
兩堂兄妹一走,一旁盯了月夏一上午的柳二喜,瞬間尾隨了過去。
……
當(dāng)兩堂兄妹快到山泉井時,月夏看著月武的背影,道
“二哥,我們跑吧?”
她實在受不了極品爺爺?shù)男袨椤?p> 傷未好,就忽悠她干活,干活了,又想讓她干快點。
月武轉(zhuǎn)身“跑,跑?”
他以為月夏說的跑,是跑去山泉井打水“可小三,你頭上的傷行嗎?而且山泉井就前面不遠了,咱們沒必要跑?!?p> 月夏撫額。
二堂哥,你是被極品爺爺壓榨的不知道思考了嗎?
我說的跑,是那個跑嗎?
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你們一群幾歲的孩子,被極品爺爺那樣剝削,我又怎會有想帶你們一起走的想法?
要知道,養(yǎng)娃不容易。
只是,看到那群皮包骨的幾歲娃,在山上拼命的砍柴,她不忍。
即使養(yǎng)娃不容易,她也想帶走。
真的,太可憐了。
前世,自己親生父母雖早早離世,可養(yǎng)父母對自己好啊。
“那啥……?!?p> 剛要說‘我說的是我們一群兄弟姐妹跑路’時,一個石頭就砸了過來。
月武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把月夏拉到一旁
“小三小心?!?p> 看著那砸在前面不遠處的石頭,月夏怒了。
丫的,那個石頭要是砸在她腦袋上,那就是死。
這柳二喜殺死原主后,還不甘心,居然還想殺死她。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xiàn)在,剛好是中午,這來山上砍柴的村民,除了月家,還有其他村民。
村民一般都是中午不回去吃飯,冬天又冷,吃干糧肯定硬邦邦,大家除了一些早上上山路過山泉井的人,直接打水上山外。
其余不路過的人,都是離山泉井近,就中午安排人過來打水,而遠的人,就會找最近的水源打水。
這月夏忽然被石頭砸,那些過來打水的村民,也在遠處看到了。
于是看到這一幕的人,是在心里疑惑,誰這么狠毒,居然向一個八歲的孩子,砸石頭。
柳二喜在砸人時,是想著一擊必殺,只要月夏一死,月武就會慌亂,就算有村民過來,那也是第一時間看月夏死了沒有。
可她萬萬沒想到,月武竟然會速度那么快,能救下月夏。
月夏逃過一劫,她除了逃跑外,就是在心里對月夏越發(fā)的恨,就是連那剛剛救下月夏的月武,她也恨上了。
月夏轉(zhuǎn)身,看著那被灌木擋住身影要逃的柳二喜,她丟下一句“二哥幫我?!焙?,就朝那抹逃跑的影子,追了過去。
今天不把那柳二喜暴打一頓,她就不叫月夏。
剛剛也是一心想著攛掇月武跑路,這才把個致命危機,給忘了。
看著追過去的堂妹,月武被她的話,搞得腦子當(dāng)機,身體卻是快過大腦的跟著跑了過去。
別說月武被月夏的話,搞得腦子當(dāng)機,就是那不遠處的村民,也愣了愣。
記憶中的月夏,不是一向木訥寡言的么?
怕月夏跟月武會在怒急時,出什么事,他們幾個村民,也跟著追了過去。
柳二喜見月夏追來,怕被逮住,只得借住灌木藏身,然后狂奔。
只是她狂奔時,卻不知道,月夏這個有著未來靈魂的人,就算這具身體原本不是她的,可腦子在的她,豈是一個古人柳二喜能跑掉的?
算計距離,抄著直線、無障礙的追。
丫的,你以為比我大,雙腿比我長,就能跑過我嗎?
就在柳二喜跑了一段時間后,月夏這個用著腦子追的人,一把撲了過來,騎在她身上
“我讓你丫的黑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殺我,我打死你個黑心肝的雜碎……?!?p> 月夏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甩在柳二喜的臉上。
她是真的怒火沖天。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要償命,她都想直接掐死這個殺人兇手。
這柳二喜太毒了。
后一步追過來的月武,看著自家堂妹那碾壓式的狂揍,他覺得體內(nèi)的暴力因子都起來了。
“小三加油,小三加油……?!?p> 月武揮舞著雙手給月夏打氣。
“打死她個黑心肝的壞胚子,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謀殺你……?!?p> 狂揍柳二喜的月夏“……。”
她怎么覺得,這原主的家人,都有暴力因子存在呢?
還是說,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一但被欺壓久了,就會心里扭曲?
在月武后面的村民,看到罪魁禍首是誰后,他們也氣憤了。
于是連月夏跟月武兩堂妹的行為,都認同了。
“這柳二喜也太歹毒了吧?!?p> “可不是嗎,上個月底才害了小三,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都追到山上來明目張膽的謀殺了。”
上個月月底的事,他們沒有親眼目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今天的事,他們看的清楚。
這柳二喜就算是里正的侄孫女,他們也忍不住出聲了。
“小三饒命,小三饒命……。”
柳二喜被打的受不了,就只能面上認慫,心里卻對月夏的恨,又多了一個度。
月小三,你敢當(dāng)著村民的面打我柳二喜,我柳二喜就絕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