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一直走到身體接近疲憊,她拖著勞累的身體回到宿舍,華喬喬還沒有回來,林笙去洗了個澡,等一切完畢,林笙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林笙住在上鋪,底下一片喧鬧,林笙只能聽到鬧聲,卻不知她們在說什么。
不知什么時候,林笙終于睡著了,一覺醒來,林笙的腦子無比疼痛,她動作輕緩地下床洗漱,按照她以往的習(xí)慣去晨跑,林笙腦子里思考著今天的任務(wù),企圖趕跑腦中的綺念。
林笙在操場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晨光熹微中,少年的身影還很稚嫩,她頓了頓,腦中有兩個聲音在天人打架。
天使說:“這是你的習(xí)慣,怕什么,繼續(xù)跑?!?p> 惡魔:“不要去,只要不看到他,你就沒有煩惱?!?p> 林笙咬緊牙關(guān),無視他的身姿,背對著蔣藺跑了起來。
“林笙,林笙,林笙…”
身后傳來聲響,嗓音林笙無比熟悉,在蔣藺出口第一聲的時候,林笙就加快了速度,在她心理,蔣藺已經(jīng)算是背叛,她不可能對一個叛徒予以寬恕。
蔣藺看到林笙的行為,知道她這次生氣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嚴(yán)重,在蔣藺的印象中,林笙從來都是一個無比冷靜,謙虛謹(jǐn)慎的人,哪里會有如此小女兒姿態(tài)。
蔣藺加快步伐,跑到林笙的面前,伸手?jǐn)r住她。
“林笙。”蔣藺直視著林笙。
“有什么事情嗎?”林笙深深地吸一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
“林笙,我昨天給你的紙條你有看嗎?”
蔣藺其實不太愿意在心愛的女生面前說出自己屈服于蔣淮的事情,但是情勢所迫,蔣藺不想在林笙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說了。
但是他自以為已經(jīng)丟棄自尊的事情,在林笙這里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反響。蔣藺認(rèn)為林笙不能與之共患難的,但其實她的內(nèi)心比誰都要堅強(qiáng),林笙從始至終對蔣藺都是因為這些才不高興。
“哦,你說的那張紙條啊,我看到了,還有什么事嗎?”林笙笑著說道,裝作滿不在乎。
“你…沒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蔣藺試探。
“你想讓我說什么?”林笙好笑地反問。
“還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繼續(xù)跑步了?!绷煮仙晕⑼笄妨艘徊?,離蔣藺稍遠(yuǎn)了一些。
蔣藺見狀,只能苦笑。他往后走了幾步,給林笙留下足夠轉(zhuǎn)彎的余地。
鬧成這樣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原因,林笙和蔣藺兩人都很清楚。
林笙跑完步見蔣藺坐在操場上的臺階上,走過操場必須要經(jīng)過那個地方,林笙想了想,她繞了一下,從籃球場穿過,躲避蔣藺。
蔣藺一直看著林笙的背影,等了很久,都不見人,他捏緊手中的早餐,青筋乍現(xiàn)。
林笙,已經(jīng)這么不想看到他嗎?
之后的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林笙一直都保持著她原有的水平,只是從那時起,她和蔣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段時間,林笙加入了學(xué)校組織的數(shù)學(xué)競賽小組,為即將到來的三校競賽做準(zhǔn)備。
在那里,林笙過的很充實,充實到如果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蔣藺,她都不會想起,那一個晚上,她曾經(jīng)那么痛恨一個男孩。
林笙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就去競賽教室,聽老師講解題目,華喬喬也在,日常林笙和華喬喬相處在一塊兒。
華喬喬的器官很是敏感,她知道好友肯定心中有事,她也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郭嶼森想著往她身邊湊,華喬喬早猜出有如此的結(jié)果,之后越來越不待見蔣藺。
之后的突然一天,競賽班里來了一個人,林笙一開始在聚精會神地做著題,直到李老師喊出蔣藺這兩個字,林笙突然間一震,筆尖在草稿紙上劃出重重的一道橫線。
格外刺眼。
林笙忽然間感到疲勞:她自以為已經(jīng)忘記了蔣藺,可是沒想到,只是提起他的名字,就難受的不知所措。
他憑什么啊?
林笙一直坐在第一排,蔣藺介紹完之后,途徑林笙的座位旁,停留了一下,撿起林笙掉落的水筆,而后才走到李老師為他安排的座位上。
林笙身體僵硬,背也繃得挺直,在蔣藺走過之后,像卸掉了一個重?fù)?dān)一樣,無力地看著那個黑色的水筆,不發(fā)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