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節(jié)課,大家都大氣也不敢喘,直到張老師走之后,才算是回過神來,也不敢大聲喧鬧,坐在位置上竊竊私語。
“林笙,幸好上次我問了一句,不然今天就太倒霉了,我還坐在第一排?!苯贫浜笈碌嘏呐男乜?。
“老師也沒說這張卷子一定要做,而且我當(dāng)時還有好多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上面的題目沒寫,今天張老師太嚇人了,比我們最嚴(yán)厲的數(shù)學(xué)老師還要嚴(yán)格,沒想到性格溫和的人發(fā)起脾氣來威力這么大,今天算是見到了?!?p> 鄭瀾彥今天值日,過來擦黑板,聽到姜云朵和林笙說話,忍不住說道。
林笙沒說話,只是謙虛地低頭一笑。
“蔣哥,你和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了,我們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馮浩宇跑到蔣藺的面前,大聲喊道。
“沒錯,從此以后你蔣哥退出紈绔的隊伍,做一名積極向上的三好青年。”蔣藺隨即接口。
“嗚嗚嗚,蔣哥,我覺得我不配和你玩耍了。”馮浩宇夸張演繹一個被拋棄的流浪青年。
“嗯,是的?!笔Y藺看到前方的林笙低頭微笑,煞是可人,心中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癢意驟起。
馮浩宇被蔣藺一番話打擊到了,連忙去郭嶼森那里尋求安慰,不料又被郭嶼森再次損了一頓。
蔣藺想拍手叫林笙,可是正當(dāng)行動時,忽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有非說不可的話,自嘲地笑了下,然后把手收了回來。
林笙本來以為蔣藺下課會和她說話,她特地調(diào)整了一個容易轉(zhuǎn)向身后一個舒服的坐姿,等了半晌,也不見響應(yīng)。
旁邊的姜云朵和鄭瀾彥一直在說著晚上的安排,林笙融入她們,裝作很是捧場,可是心思都被后方的蔣藺給占據(jù)了。
直到她們倆都安排完了,林笙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眼神清明,實(shí)際上心思早已經(jīng)不知道轉(zhuǎn)向何處去了。
林笙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她自作多情?
“林笙,林笙?!苯贫浣辛藥茁?。
“啊,什么事啊?!绷煮涎劬︼w快地眨了幾下。
“林笙,你怎么了啊,是生病了嗎?怎么總是走神啊?!苯贫湟埠苁瞧婀?,照理說,林笙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沒事,就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難題?!绷煮锨溉灰恍?。
“原來是這樣?!?p> 對于林笙給出的回答,姜云朵有些糾結(jié):;林笙這副樣子,和她以前一個好姐妹剛剛陷入愛情時一模一樣,只是如果對象是林笙的話,總是要懷疑其準(zhǔn)確性的。
畢竟林笙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終于到了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林笙和華喬喬說了原因以后,就和姜云朵鄭瀾彥去了小吃街,這里的東西總是油膩太重,林笙素來喜愛清淡食物,并沒有吃多少。
在走回去的時候,林笙碰到了郭嶼森他們一伙人,鄭瀾彥和他們打招呼,林笙咽下心中的疑惑:蔣藺為什么不在?
幾次話到嘴邊,林笙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
倒是鄭瀾彥心直口快:“你們和蔣藺不是一向形影不離嗎,怎么不見他???”
此話一出,林笙攥緊了手中的礦泉水,但是臉上還是繼續(xù)維持著她一慣的淡笑。
“他啊,有事?!惫鶐Z森懶懶說道。
看得出郭嶼森不欲多言,鄭瀾彥也沒有再次詢問,只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鄭瀾彥知道郭嶼森他們經(jīng)常出來吃飯,倒也沒有多話,相遇也是很正常。
林笙還在思考,蔣藺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為什么,林笙和蔣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超出普通同學(xué)之間的行為,可是兩人之間的相處卻處處掩人耳目。
林笙知道自己的脾性,在心里小聲說道:怨我。是我總是想推開他。
“我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编崬憦┻€在想到今天布置的幾項作業(yè),她不像林笙,寫作業(yè)又快又準(zhǔn),于是不再逗留,只想馬上回去。
“這就走啊,這么快,行吧,再見?!?p> 馮浩宇本來還想和林笙套套近乎,打探打探消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學(xué)霸很和善,但是他卻不敢輕易靠近,不知道他的感覺對不對,總覺得學(xué)霸接人待物很是疏離。
林笙和他們幾人相互道離之后,走在半路上,姜云朵和鄭瀾彥嘰嘰喳喳,林笙在這喧鬧聲里,回想著剛才郭嶼森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個笑容,很是耐人尋味。
郭嶼森和蔣藺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所以蔣藺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