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毀婚的原因
面對莫言清的嘲笑,薄亦謙內(nèi)心毫無波瀾,只遠遠直視著安念北遠去的身影:“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聽過嗎?一個女人罵你就是愛你,我真替你感到可憐,連個愛你的人都沒有,單身狗。”
莫言清笑容一僵:……
說話就說話,怎么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不帶這樣玩的好不好?
身后的陳歌看著被懟的不出聲的莫言清,無聲的笑出來:“大哥,你的外套還要嗎?我去幫你撿呀?!?p> 不得不說,安念北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變,還和從前一樣,直率傲嬌。
薄亦謙往垃圾桶那個方向望了一,微蹙了一下眉心:“你覺得我的身價,適合穿垃圾桶里撿出來的衣服嗎?”
陳歌也不說話了,反正薄總?cè)松靛X多。
酒吧里,或許是今晚被安念北刺激到了,薄亦謙的酒就沒停過,一杯接著一杯,喝到最后,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啪的一聲就把酒杯砸在了地上。
屋里的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后還是莫言清賤兮兮的笑著,重新拿了一個酒杯,給薄亦謙滿上:“怎么?受到打擊了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大哥,女人如衣服,這個不行就下一個,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薄亦謙沒有吱聲,腦海里想著的都是安念北那毫無波瀾的眼神。
聰明如她,難道她就看不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嗎?
除了他,她還能去找誰?
陳歌拍了拍莫言清,戲謔的就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兩年前還對自己充滿愛意的人,兩年后突然就變成了陌生人,換成你你也不樂意,過兩天就好了?!?p> “而且我估計他郁悶的是其他事兒,設好了圈套,等著前女友鉆,卻沒想到安念北沒按照他的套路送上門,這不就郁悶了嗎?”
薄亦謙像是沒聽到兩人的調(diào)侃似的,依舊悶頭喝著酒,起初莫言清和陳歌還不在意,但是隨著他越喝越猛。
兩人不得不趕緊起來阻止了。
“大哥,你今天已經(jīng)喝很多了,再喝下去就該出事了?!标惛栲u著眉頭,冒著被打的風險搶過了薄亦謙手里的酒杯。
本以為會和薄亦謙爭執(zhí)一番,但是陳歌拿了酒杯以后,薄亦謙突然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焉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的原因,本來剛毅的臉色帶上了一絲悲傷。
許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話:“兩年,她變了很多。”
感情喝了一晚上的悶酒,還是為了安念北啊?
看著自家兄弟這樣自暴自棄,要換做其他人,莫言清早就口爆了。
但是這是自己兄弟,兄弟!他的好言相勸:“大哥,放不下就去追回來!在這自暴自棄,女人又不能從天而降,光是喝悶酒有什么用?”
“再說了,你這么放不下當初……何必毀婚?”
莫言清這話一出,頓時整個場都安靜了,大家都大氣不敢出。
但又紛紛豎起耳朵來,想聽聽薄亦謙怎么說。
畢竟當初薄亦謙對安念北有多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兩人的關系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走進婚姻殿堂了,這不是薄亦謙作,提的分手嗎?
怎么現(xiàn)在又這樣放不下了?
這問題是真的戳到薄亦謙痛處了,忽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就變了。
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可周圍的氣氛就是凝重了起來,那一會兒,大家仿佛都放輕了呼吸。
沉默良久之后,薄亦謙突然勾起了一個笑容。
扭頭看著莫言清,習慣了板著臉的薄亦謙,突然對著人笑起來,莫言清覺得挺滲人的。
“這個問題讓我很不喜歡,以后不要問了?!?p> 他的聲音很淡,要不是眾人豎著耳朵聽,都聽不清楚。
大家都是知道薄亦謙性子的,當他這副語氣說話的時候,那就證明這個話題真的很讓他生氣。
“不過你說的很對,放不下就應該把她追回來……”
薄亦謙邊說著,邊從卡座上站起來,習慣性伸手去掏外套,卻發(fā)現(xiàn)外套已經(jīng)被小姑娘扔在垃圾桶了。
他又低頭笑了一聲,又有理由接近小姑娘了呢。
別看他今晚喝了挺多酒,但是走出去的步伐還挺穩(wěn)的,有保鏢去扶他,還被他嫌棄的推開了。
幾個人看著郁郁寡歡的薄亦謙,都沒有追出去,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大哥應該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
事實也是如此。
薄亦謙從酒吧出來以后,把保鏢都趕走了,自己坐在車上把音樂打開,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手上。
‘如果我們真的相愛已經(jīng)太難,我承認如今再說什么都已太晚,假如相互埋怨,只會彼此心酸,我也接受這種方式了斷……’
‘反正我們繼續(xù)相愛已經(jīng)太難不如讓我們笑著分手讓路更寬,兩人要的自由,只須彼此歸還,不必去問明天我們是否遺憾……’
聽著歌,薄亦謙把視線看向了遠方,天空中不知何時飄下了雨,頓時整個城市上空都霧蒙蒙的。
已經(jīng)很久,沒人在他面前提過那個問題了。
他為什么悔婚?
薄亦謙,你為何悔婚?
他自己都差點忘了,在那個頒獎典禮上,他悔過婚,他把她一個人留在了舞臺上。
當初那么毅然決然做出的決定,現(xiàn)在后悔了嗎?
或許是后悔了吧。
薄亦謙盯著窗外看了好久,最后直到煙燃到他的指縫中,他才慢吞吞的把煙熄滅。
人們常說世上沒有后悔藥,可是薄亦謙偏偏不信那個邪。
關上車窗以后,薄亦謙一個電話打給了莫言清。
酒吧里聲音躁的很,薄亦謙走了以后哥幾個該怎么玩還是怎么玩,當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莫言清皺了皺眉頭,然后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捂著耳朵:“喂,大哥?”
與電話那頭的熱鬧相比,薄亦謙這邊的冷清多了:“把你司機借給我,來送我回家?!?p> 包間里實在太吵了,莫言清拿著電話就走了出來:“大哥你還沒走呀?你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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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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