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借個空間來種田(3)
苗大蘭小心地轉(zhuǎn)身把碗端到挨著炕放置的木桌子上,一邊叮囑著妉華,“杏,慢慢來,別急啊?!?p> 妉華已扣好了鞋袢。她穿的是雙自制的布鞋,藍黑的鞋面,鞋口用淺藍色包的邊,不是很精致,但針腳很密。
鞋是原主自己做的。原主無法干地里的活,甚至不能干需要長時間呆在外面的輕省活,不能掙工分原主心里很過意不去,所以身體一旦見點好的時候,她在家沒怎么閑住過。
苗大蘭看著女兒瘦得一風吹,不免心里又有點難受,把炕邊的夾衣拿起來給妉華披上。
“我不冷,穿不穿都行。”妉華寬慰苗大蘭,意思她的身體好多了,不覺著冷了。
現(xiàn)在是八月天,一般人穿不著夾衣。
但她也沒拂了苗大蘭的關(guān)心,披著夾衣端起碗喝了幾口湯。
妉華竟覺著是從沒有過的香甜。這個身體還真有意思。
溫熱的紅糖水進了肚子,妉華全身都覺著暖起來。補充體能最快的方法還是吃飯。
苗大蘭看著妉華兩口吃下一個雞蛋,比自己吃還感到幸福,臉上不由得劃出了老深的笑紋。
一大碗的糖水兩個雞蛋,妉華很快吃完。
苗大蘭看到妉華額角上起了細小的汗珠,笑著一拍手,“這下妥了,能出來汗就不會再燒了??彀褗A衣穿上,別閃著汗?!?p> 妉華聽話地扯過夾衣袖子伸手套了進去。
“苗大蘭,你給我出來!”
外面?zhèn)鱽硪粋€女子尖利的大囔聲。
“苗大蘭你到處敗壞我家靜的名聲,你喪不喪良心?!?p> 苗大蘭一聽,頓時臉上堆起了陰云,但跟妉華說話的聲音還是很柔和的,“杏啊,你累了就去炕上歇著去。我出去看看蔣家的要干啥?!?p> 苗大蘭轉(zhuǎn)過身氣勢就變了,挺腰架拳,噌噌噌幾步出了屋子。
妉華從窗戶里看到苗大蘭很快走到院門那,抽掉門閂,開了大門走了出去,然后掩上門。
掩上門的同時苗大蘭放開了大嗓門,“李二妮你喊個屁喊,咋啦,誰嗓門大誰有理咋的,誰敗壞你家荷花的名聲了,我倒是想敗,就你家荷花哪有名聲讓我敗。
整個衛(wèi)家溝誰不知道我家杏跟董安國定的娃娃親,你家荷花不知道?一個大姑娘家家天天往一個定了親的男的跟前湊巴,還怪別人說……”
苗大蘭說的又快又急,中間只聽到李二妮不知是氣著了還是被說中了,發(fā)出的“嗷”的一聲,就被苗大蘭能壓下去了。
“……誰給你的膽,上我家來攪和,你想屁吃吧,衛(wèi)家溝啥不多就水多,一水庫水哩,是你一條小鯽魚板板能攪巴混的?啊?!?p> 妉華見識到了苗大蘭的戰(zhàn)斗力。
“啊~”李二妮發(fā)出一聲尖叫,然后哭唱起來,“我地個老天爺啊~,苗大蘭這是要往死里逼我啊~,要是我家靜有個好歹,我也不活啦~”
有另外的人說話了,“大蘭嫂子,你得饒人處且饒人,蔣靜到底是個大姑娘。”
“是這個理,看把荷花娘急的。”
“這事不怪大蘭嬸子吧,一輩子的事,擱誰家誰不急?!?p> “快起來吧荷花娘,有事站起來掰扯,哭管啥用?!?p> “嘿嘿,李二妮就會來這一手,一有事就哭天抹地的,也不變個花樣?!?p> “都一個大隊的,各方退一步?!?p> “大蘭嬸,我媽過來吵是不對,可我媽這是氣急了才過來的。大蘭嬸上次到我家鬧一通我看在杏溪的面上就算了,沒想到大蘭嬸到處跟人說我的壞話。
大蘭嬸,你說我跟董安國在鎮(zhèn)上逛大集,是誰看見的?有人證明嗎?哪個地點哪個時候?還有,大蘭嬸我現(xiàn)在叫蔣靜,我戶口本改了過都。”
妉華知道現(xiàn)在說話的人是誰,正是蔣靜,也是蔣荷花。
蔣荷花是她以前的名,三年多前把名字改成了蔣靜,不過村里的人荷花荷花地叫習慣了,平時提起她很多人還是叫她蔣荷花,反正是混著叫,當著面會叫她蔣靜。
蔣靜一說話,李二妮停了哭唱。
讀取了原主的記憶,妉華知道苗大蘭跟李二妮、蔣靜為了什么在吵。
原主的娃娃親是衛(wèi)保山在原主五歲時訂下的。
雖然只是口頭訂下的,但兩家關(guān)系很近都作了數(shù)的,村里人也都知道這事。
衛(wèi)保山跟董安國的爹董石頭是一起長起來的,從小關(guān)系就好,大了關(guān)系一直沒遠過。
董石頭的兒子董安國比衛(wèi)杏溪大一歲。
在衛(wèi)杏溪五歲的時候,衛(wèi)保山跟董石頭兩人一拍即合,結(jié)了娃娃親。
說好了等董安國過了十八歲,兩家再走個過場,董家來衛(wèi)家提親,雙方正式訂下。
沒正式訂下其實有兩家默認的考慮在。小孩子沒長大之前,都有長不大的可能,要是正式訂下了,萬一哪個孩子中間沒了,另一個不就有了克妻或克夫的名了嗎。
雖然現(xiàn)在不讓這樣說,這樣想,可深植到腦子里的老思想一時半會的改不了。
還好衛(wèi)杏溪跟董安國都平安長大了。
董安國的十八歲早過去了,董家一直沒提親。
前兩天苗大蘭聽說有人看到董安國跟蔣靜一起在鎮(zhèn)上逛大集,走得肩并肩,董安國還給蔣靜在供銷社買了個發(fā)夾。
那還得了,苗大蘭當即去找了蔣家,罵了蔣靜一頓,也沒給她藏著掖著,在村里宣揚了一番。
這不,蔣靜母女找上門來了。
原主說不甘心死的不明不白,是因為原主懷疑自己不是意外滑到水庫里的,但她什么憑據(jù)都沒有,就是直覺。
其中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蔣靜。
同樣沒什么憑據(jù),還是直覺。懷疑的理由連原主都覺著自己快得了疑心病了,沒往外面說過。
是覺著蔣靜的變化太大了,而蔣靜發(fā)生變化的時間也是三年多前。
妉華整理了原主有關(guān)蔣靜的記憶后,認為原主懷疑的有一定道理。
既然對蔣靜有所懷疑,那她就先去會會這個蔣靜蔣荷花。
可惜,她現(xiàn)在不能使用精神力,只能先觀察一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