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洞口的一瞬間,秋傅七發(fā)現(xiàn)四處無人。
“已經(jīng)走了么?”秋傅七眉心微微一皺,目光在山洞四處游走,這里不大,要藏人的話也應(yīng)該找得到。
戰(zhàn)硯和樂姚分別走到石床邊上,那樂姚伸手觸摸,發(fā)現(xiàn)還有余溫。
“這里有人睡過!”樂姚看向秋傅七。
“別找了,我們在這里!”一處窄小的墻后突然傳來聲音,所有人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白蔽之帶著籬銀緩慢的走了出來。
他的手掐著籬銀的脖子,而籬銀此刻渾身被捆綁住,只能乖乖聽從,動彈不得。
在看見籬銀的一瞬間,秋傅七瞬間脫口:“你放開她!”。
站在一側(cè)的戰(zhàn)硯,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
白蔽之冷笑一聲,不急不緩道:“放?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秋傅七冷冷詢問。
白蔽之沒有回到秋傅七,而是湊到籬銀耳側(cè),脫口:“看來是你給的線索,他們才找來的,銀兒啊銀兒,你要我說你什么好,我本來就沒打算傷害他們,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傷害他們了”。
“你別做傻事?!被h銀小聲勸解著,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自己耳側(cè)。
“秋傅七?!卑妆沃岣咭粽{(diào),叫了一下秋傅七的名字,馬上又道:“你總是陰魂不散,要不是因為銀兒,我早就殺了你了”。
“你要是敢傷害她,我跟你沒完!”秋傅七冷冷道。
白蔽之又冷笑了一下,好奇的開口:“現(xiàn)在人在我手里,我真的很好奇,你要怎樣跟我沒完”。
一側(cè)的戰(zhàn)硯這才開了口:“蔽之,你且冷靜下來,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商量商量,你犯不著這樣”。
“怎么犯不著,銀兒跟著他受了多少苦,如今,她好不容易忘記過去,你們還要讓她回鄧定城!”白蔽之不滿起來。
“這話你就說錯了,鄧定城可是籬姑娘的家,她回家又怎么了,你有什么資格攔著。”樂姚聽不下去了,賞了那白蔽之一句。
倒是此話一出,戰(zhàn)硯輕微觸碰了一下樂姚的胳膊,示意樂姚不要再說下去。
“那個家有危險,我能夠感覺得到!”白蔽之目光一沉,回答了那樂姚。
被示意的樂姚這才沒有回嘴,冷了一眼白蔽之。
“你們別管我,你走吧。”擔(dān)心他們會有危險,籬銀瞬間向著他們開口,剛一開口,脖頸處就被白蔽之掐得重了些。
秋傅七心頭一緊,瞬間開口:“別傷她!”。
見語氣柔軟下來的秋傅七,白蔽之又冷笑了一聲,道:“很好,你還關(guān)心她,看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還是這么在意她,這也是我最討厭你的一點!”。
“蔽之,傅七他不會讓銀兒受到傷害的,你也應(yīng)該了解這一點,你現(xiàn)在何苦如此呢?”戰(zhàn)硯勸解。
“他要是真的不會傷害她,就不會讓她忘了這一切,也不會讓她待在那個什么青花樓里了。”白蔽之視線轉(zhuǎn)向秋傅七,冷冷道:“你跟本就沒好好保護(hù)她!”。
“我看你現(xiàn)在的舉動也好不到哪兒去?!睒芬淅湟痪?,將白蔽之的視線拉回。
“你懂什么。”白蔽之不滿起來,瞬間解釋道:“我是在保護(hù)她,要不是你們來這里,我早就帶著她走了,何苦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
視線轉(zhuǎn)向秋傅七,白蔽之又不滿起來:“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你不過只是一位侯爺罷了,權(quán)貴纏身,日后還說不定會有其他的女子,可我,一心一意,會全心全意的對待銀兒,可以浪跡天涯不說,還不會讓她感到束縛,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我秋傅七此生除了銀兒,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秋傅七堅定的回答了白蔽之。
“好一個不會有其她女子!”白蔽之冷了一句。
視線未曾從秋傅七身上挪去的籬銀,此時聽見秋傅七如此承諾,不免為之一驚。
她本就沒真的打算真的和秋傅七在一起,如此與秋傅七糾纏不清,也不過是為了雲(yún)府和慕府之事,眼下,看秋傅七如此深情的樣子,她突然有些心疼起來。
“我當(dāng)真如此好么?”籬銀在心中不解起來。
“你要是不放心,你大可以跟我們一同去鄧定城,如何?”秋傅七開口提議。
“一同去?”白蔽之蹙眉。
“沒錯?!鼻锔灯咄nD一下,繼續(xù)解釋:“一同與我們?nèi)?,這樣你可以隨時見到銀兒,要是我真的傷了她,你大可以殺了我,如何?”。
這提議讓白蔽之冷笑一聲,回應(yīng):“我才不會上當(dāng),鄧定城是什么地方,全是你的人,我就算再厲害,也架不住你們?nèi)硕鄤荼?,何況,現(xiàn)在江海城還在通緝我,到鄧定城還不是一樣會有人抓到我,何況,那兩名公子的血是我吸的,可那兩個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我這樣離開銀兒,我做不到!”。
“吸血?”戰(zhàn)硯心中疑惑了一下,這才認(rèn)真思考白蔽之的真實身份。
“沒錯,我是靠吸血續(xù)命,我已經(jīng)活了上百年了?!卑妆沃牭搅藨?zhàn)硯的喃喃聲,見他們瞬間一驚,這才又解釋起來:“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視線再次回到秋傅七的身上,白蔽之冷道:“你就是在這荒山上見到我的,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人都曾經(jīng)是我的手下,銀兒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因為一開始把我當(dāng)成了被拐來的富家公子,這個誤會這樣一直延續(xù)了下去”。
秋傅七早有猜測,不過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面容上還是十分的驚訝。
“銀兒帶我走的那天晚上,那個大雨的夜晚,銀兒知道了真相,她覺得我一直在欺騙她,所以,我們走散了,等我想起來再去找她的時候,她人已經(jīng)不見了?!卑妆沃嘈ζ饋恚戳丝醋约荷砬暗呐?,又道:“可你,卻不記得我了,我不知道這對于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原來是這樣。”籬銀心中明白了,可就算是知道了事實,心中也沒有絲毫的記憶。
“天吶,我輾轉(zhuǎn)流離這么久,卻還從未聽說過這世上有這種人的存在,這個白蔽之活了上百年,可模樣卻一直未曾變化,好像不過也才二十多年前公子的模樣,呵······我可真是長見識了?!睒芬υ谛闹懈袊@起來。
“你想帶著她去哪兒?”秋傅七鎮(zhèn)定起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白蔽之冷淡回應(yīng)。
“倘若我們撤去通緝令呢,你還愿意跟我們?nèi)ム嚩ǔ敲??”一則未開口的戰(zhàn)硯,這才又開了口。
“我不是傻子!”白蔽之冷冷回應(yīng),又道:“就算扯了我的通緝令,憑我的身份,你們也不會放過我!”。
“看來,他是真的鐵了心了!”戰(zhàn)硯心中擔(dān)憂著。
“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鼻锔灯呙摽?,停頓一下,又道:“我答應(yīng)不會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重點根本就不是殺不殺我這件事情,而是銀兒!”白蔽之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了,索性要求起秋傅七來:“你現(xiàn)在給我跪下,說不定我心情好了,我就放了銀兒”。
“別跪,他不會放,也不會真的傷害銀兒的?!睉?zhàn)硯肯定這一點。
“是么,你真的覺得我不會傷害銀兒么?”白蔽之冷冷看向了戰(zhàn)硯,掐住籬銀的手更加緊了一些。
籬銀瞬間又難受起來,這次連呼吸都更加困難了。
“別,我跪!”秋傅七舍不得籬銀難受,瞬間脫口答應(yīng)。
白蔽之的手這才稍微松了松,滿意起來,道:“好,痛快,那你就跪吧”。
“好哥哥,別鬧了,行么?”籬銀用著余光看向白蔽之,請求起來。
“這下又叫我好哥哥了,方才要走的時候怎么不叫了,眼下看見他要受苦了,你才又來求我。”白蔽之妒意生起。
“我把你當(dāng)成好哥哥自然是真心的,只不過,你別回不了頭,眼下你放開我,我也答應(yīng)跟你一同去鄧定城,要是他們敢動你,我饒不了他們,行么?”鬧到這個地步,籬銀也是萬分不愿。
“我都說了,你不能回去,你怎么就不聽呢?”白蔽之著急起來,目光瞬間回到還站著的秋傅七身上,匆匆脫口:“你快點跪,你是不是反悔了?”。
見到略顯著急的白蔽之,秋傅七馬上脫口:“好,我跪,你且冷靜下來”。
“侯爺,跪了也沒用!”樂姚目光盯向秋傅七。
“別說了?!鼻锔灯咦钄r,目光未曾從籬銀身上離去,淺笑以后,雙膝瞬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見跪在地面上的秋傅七,白蔽之冷笑的同時,心里也感到極度舒適。
“還真的跪了,你真是每一次都讓我驚喜連連。”白蔽之冷道。
“說好的,你快放了她!”戰(zhàn)硯十分生氣,向著白蔽之提高了音調(diào)。
“放人?”白蔽之覺得自己聽了個笑話,繼續(xù)脫口:“你自己也說了,秋傅七跪了也沒用,既然你們都這么覺得,那我也就成全一下你們嘍”。
“真是混蛋!”樂姚冷嘲了一下。
白蔽之無心理會樂姚的嘲諷,倒是目光轉(zhuǎn)向了秋傅七,開口:“當(dāng)初你愿意為她死,現(xiàn)在可還愿意?”。
提起這個,除了秋傅七和白蔽之,其余所有的人瞬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