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瞧著柳絮去喚冬青了,若是冬青來瞧著我在,怕是不妥,便起身彎腰曲背行禮道,“母親,那鳳兒就告退了?!?p> “你哭鬧著來,這就走了?不瞧個究竟?”夫人溫聲細語道,你是我親侄女兒,我膝下無子將你視如己出,萬萬不能讓你受了半分委屈。
“回母親,母親請錕將軍與冬青前來問話,鳳兒在怕不便,”王妃低頭細語道。
“有何不便?在整個暮府沒有你不能呆的地兒,坐下等著瞧個究竟吧,”夫人霸氣地說道,這樣你也好心安。
“鳳兒謝過母親厚愛,那便聽聽究竟是咋回事兒,”王妃低頭行禮,著實也想聽聽究竟是咋回事,是不是如她們所傳得那般邪乎,便又緩緩落座。
夫人瞧著王妃語重心長道,“鳳兒,你為我暮家添孫之事,可要抓緊呀?!?p> “嗯,”王妃垂睫臉上抹上了紅霞飛。
“算算大婚已有三載了吧,可你肚子至今都未有動靜,若再沒有所出,恐是我也不得不為昊辰納妾了?!狈蛉宋⑽㈡i眉道,哎,我也架不住那個宗親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諫呀。
“母親,這……”王妃微蹙眉頭欲言又止。
夫人好奇地盯著王妃,“鳳兒可是有難處?這兒沒旁人,但說無妨?”
“母親,孩兒說不出口,”王妃愁眉莫展垂下眼瞼。
“這兒沒有旁人,有何不可說的?”夫人詫異道。
“母親.......,”王妃臉龐布滿了紅暈嬌羞的低著頭。
“哎,如意,你可知緣由?”夫人厲聲問道,到底何事鳳兒這般遮遮掩掩的。
“回夫人,王妃還是完璧之身,”如意低頭輕聲回道。
“完璧之身?君上不是隔三岔五到鳳棲閣歇息嗎?”夫人疑惑不解道。
“回夫人,君上他是來鳳棲閣歇息,可他與王妃是同床異夢,并未夫妻之實,”如意低頭小聲回道。
“三年啦?都如此?”夫人愁眉緊鎖厲聲道,這是昊辰的問題,還是鳳兒的呢?
如意微微點頭。
“怎會如此呢?鳳兒這房中之事,出閣前你娘親沒請人教過你嗎?”夫人愁眉緊鎖納悶道。
“教是教過,但君上不主動,鳳兒也不好意思,”王妃羞得滿面通紅輕聲回道。
“你這孩子,如此大事,都三年了才說出來,你說讓我說你啥好,”夫人長厲聲斥責道。
鳳兒生得珠圓玉潤、膚白貌美、柳葉兒眉、櫻桃口,這么個大美人擺在昊辰面前,他竟然未曾心動?如此看來得教教昊辰才行。
就在此時,夫人瞧見柳絮領(lǐng)著冬青低著頭走了進來,立刻停止了與王妃的交談。
冬青走到夫人跟前,右手握拳輕輕捶于左胸低頭行禮道,“拜見夫人?!?p> “免禮,”夫人冷冷道。
“謝夫人,”冬青起身仍低著頭輕聲道。
“冬青君上回府有幾日了吧,你為何沒來與我稟告蒼山一行之事,”夫人瞪著冬青冷冷道。
“回夫人,奴才瞧回來當日,君上就來向夫人請安,將蒼山之行交代清楚,怕擾了夫人清靜,便沒來叨擾,未曾想君上沒有細說,奴才知錯,奴才知錯,奴才知錯?!?p> “那你說說蒼山除了九尾銀狐丟了之外,還有何事發(fā)生?”夫人瞪著冬青,還算你識相。
“夫人可曾聽說君上在蒼山獵得一只小獸,據(jù)藥師長說它是白澤的幼崽,”冬青低頭回道,王妃在這兒,定是她方才來說了白澤之事。
“白澤那是何物?”夫人好奇道。
“具體白澤是何物,它是不是白澤幼崽,奴婢也說不上來,只是瞧他們神神秘秘的,要不夫人喚藥師長前來一問究竟?”冬青低頭回道,那小獸像是能聽懂君上言語,沒有真憑實據(jù)我也不敢亂說,以免惹來不必要麻煩。
“那小獸有何特別之處?”夫人好奇道,養(yǎng)了昊辰十幾載,頭回聽說昊辰喜歡小獸。
“那小獸一身雪白絨毛甚是可愛,如同小犬一般通人性,但它又不像小犬那般犬吠,君上說它是祥瑞之兆,便將它養(yǎng)著了?”冬青如實回道。
“祥瑞?何來祥瑞?九尾銀狐都丟了,”夫人怒氣沖天吼道,他就知道玩兒,我的藥引子丟了他可在乎過。
“夫人息怒,奴才愚鈍,著實瞧不出來,”冬青怯生生道。
“府里人說那物是妖,你怎么看?”夫人冷冷道。
“妖?不會吧,奴才愚鈍瞧不出,只知那小雪團是被君上射中的,是黎羽將軍將它撿回來的,”冬青不解道,若是妖君上怎會將它一箭射中,藥師長為它拔箭矢,她又怎會昏厥?
“射傷了?”夫人好奇道,莫非就僅僅是只小獸而已,若是妖,昊辰又怎會射中它,不能倒聽胡說。
“嗯,前日才把繃帶去掉,”冬青微微點頭。
夫人輕鎖眉頭,看來也是沒啥大事,還是別忘了正事,扭頭對柳絮冷冷道,“柳絮,你去將房中斗柜里放的那本《春暖花開》取來給冬青?!?p> “唯,”柳絮行禮速速退下。
“鳳兒,你瞧瞧你做得這叫啥事兒嘛,與一只小獸較勁兒,如今也聽明白了,那就是一只小獸,別聽風就是雨,知曉日后該如何做了吧,”夫人盯著王妃數(shù)落道。
“謝母親教誨,鳳兒銘記于心,”王妃微微點頭,可我明明瞧得真真的,沒見過君上對誰那般體貼。
“你的苦我也知曉,但作為王妃切記善妒,”夫人語氣緩和了些,更何況是與一只畜牲計較,不失了你的身份。
“謝母親教誨,鳳兒銘記于心,”王妃微微點頭,鎖了鎖眉,真不該輕信謠言嗎?
柳絮取來書籍,雙手捧著遞給冬青。
冬青低頭雙手接過書籍,便揣入了懷中。
“冬青,你回去與君上說,我想抱孫子了,這本書讓他好好研學,”夫人冷冷道。
“唯,”冬青低頭行禮。
“退下吧,好生伺候君上,多盯著點,”夫人淡淡道,他的一舉一動得盯著些,大權(quán)只能我掌控。
“唯,”冬青低頭行禮后,退出了壽康閣。
“鳳兒,你若不知為人妻該如何,你便告知母親,母親安排個姑姑再教教你,”夫人微蹙眉頭,唉,這孩子瞧著機靈,可這些事咋就不如我呢?
“謹記母親教誨,孩兒再試試,”王妃紅著臉頰嬌滴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