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泰勒大權(quán)在握,卻也沒有過多的軍事行動,還是以打擊東羅美為主要目標。趁著藍色河防守力量空虛,漢尼克大軍再次劫掠斯卓普勒尼拉半島。東羅美不得不將南部的軍隊調(diào)回藍色河一線防守,經(jīng)過大臣們評估,防線足夠堅固,可以有效抵御漢尼克大軍的侵襲,帝國悍然撕毀了屈辱的漢尼克盟約。
額泰勒當然不可能放過東羅美,再次帶領大軍進入東羅美地界。這次的戰(zhàn)法略有不同,額泰勒沒有去攻擊藍色河防線,也沒有攻擊堅固的城池,而是繞過防線進攻腹地。東羅美采取圍追堵截的戰(zhàn)法,如果能將漢尼克大軍逼入藍色河的堡壘群中,那一定可以借助堡壘之威擊潰漢尼克騎兵。可惜,東羅美軍隊沒有漢尼克大軍跑得快,所有參與圍攻的軍隊全部都被漢尼克騎兵各個擊破。沿途劫掠后,漢尼克大軍再一次兵圍康斯丹特那布利斯城。
在漢尼克人馬蹄子的威脅之下,盡管屈辱,東羅美還是簽了城下之盟,加倍賠償違約金,歲貢再次加倍,還被要求自毀藍色河防線。東羅美帝國徹底淪為漢尼克人不是附庸的附庸,不是國土的稅收地。漢尼克帝國的勢力又一次達到巔峰,力壓東南西北。
這個時候,額泰勒才把眼光轉(zhuǎn)移到西部。西羅美帝國正是與漢尼克關系親密的義迪烏斯護國公時代。這個時代,教會在東、西羅美都有了較大的發(fā)展,不再隱藏在民間暗地里傳教,而是成為羅美最大的教派,已經(jīng)能夠力壓多神教。官方雖然沒有認可教會的合法地位,但教會的影響力已經(jīng)滲透到方方面面。不過,教會仍然秉承著自己的原則,不參與各勢力的政務。
義迪烏斯與皇帝結(jié)親,兒子與皇帝的女兒訂婚;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視,義迪烏斯將自己一直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送給了兒子,而兒子將戒指作為禮物送給了未婚妻。
皇帝看到這枚戒指后,說不出的厭惡,不許女兒佩戴,還將戒指扔到了寶庫的角落里。很奇怪,這枚戒指被皇帝的姐姐偶然得到。
皇帝的姐姐得到這枚戒指后不久,暴出了宮廷丑聞,被皇帝圈禁在東羅美帝國的都城。生在帝王家的人不能當作尋常的普通人看待,不論他還是她外在的表現(xiàn)如何,也僅僅只是表象,內(nèi)心的世界也從來沒有人能夠搞清楚。這位皇帝姐也是一樣,想出了一條擺脫窘境的方法。她派人將那枚戒指送給額泰勒作為定情信物,要以西羅美為嫁妝嫁給額泰勒為妻。
額泰勒一段時間內(nèi)一直與智囊研判西羅美的局勢,想要找到可以介入這個亂局的機會。西羅美被幾個吉瑪尼大族包圍,爭斗不斷,看似形勢混亂,其實形成了一種混亂中的動態(tài)平衡,中心點還是西羅美帝國。沒有機會就創(chuàng)造機會,額泰勒提出與西羅美結(jié)盟,共同對付西高斯王國。
在諸多吉瑪尼人勢力中,西高斯王國是最強勢力,義迪烏斯做夢都想將西高斯滅掉。但是,這個提議被皇帝派否決,因為皇帝派的堅持,義迪烏斯這次退讓了。義迪烏斯同樣認為額泰勒不懷好意,如果結(jié)盟肯定是引狼入室,不管與西高斯的戰(zhàn)爭結(jié)果如何,西羅美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
這位皇帝姐真是神助手,正當額泰勒不知道該怎么下口時,戒指送到。額泰勒哈哈大笑,直接將戒指掛在脖子上,拍案而起,對手下說道:
“聚兵,咱們?nèi)ト〖迠y!”
大草原上聚兵要花很長時間,各個部落大多數(shù)時間都沒有那么多的職業(yè)軍人,臨戰(zhàn)聚兵時才從牧人、農(nóng)人轉(zhuǎn)為戰(zhàn)士。額泰勒一邊聚兵,一邊送信到西羅美索取嫁妝。不出額泰勒的預料,西羅美皇帝與義迪烏斯達成一致意見,寧可死戰(zhàn)也不能答應,直接否定了這門婚事。
額泰勒的王庭設在藍色河與卡帕丁山之間的大草原上,兩個L形一山一水環(huán)繞王庭,是難得的具有天然屏障的草場。
看著諸多附庸部落的戰(zhàn)士:東高斯人,蓋北特人,撒森人、阿肯提人、薩邁特人、普格涅人、阿瑪尼伊人、弗雷克人,以及一大堆已經(jīng)叫不出名字的小部落;從這些附庸戰(zhàn)士的膚色、口音就可以想象出漢尼克帝國的疆域有多大。額泰勒雄心萬丈,馬刀一揮,帶領5萬聯(lián)軍戰(zhàn)士與5萬輔助兵出征西羅美。
來到西部后,漢尼克的軍隊有了很大的變化,從戰(zhàn)力來看,西高斯艾拉瑞克馬踏羅美時期是騎兵的最強盛的時代。隨著兵力的增加,漢尼克人增加了很多步兵,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改成步、騎混合戰(zhàn)法。
代有人才,老一輩神職人員大多都在傳教過程中殉教了,教會又出現(xiàn)了一批新秀,大部分都來自于東、西羅美帝國的貴族之家,還有一部分出自吉瑪尼人部落。這些新人讓人耳目一新,更能接受教會的存在。最出色的兩個傳教士,一個是當代教皇達莫賽斯,另一個是紅衣大主教斯瑞施亞斯,兩個人都坐鎮(zhèn)西羅美帝國的首都若維那。
老一輩殉道后,雖然教會勢力不斷擴張,但與世俗勢力混雜在一起,教會分裂之勢愈發(fā)明顯。不計入西博瑞教會,現(xiàn)在的教會大體可以分為三派,羅美正教扎根于西羅美,格雷斯正教扎根于東羅美帝國,奧瑞恩教派扎根于吉瑪尼人部落。如果不是長老會的約束,教會早就分裂了,而分裂的教會一定會屈服于世俗權(quán)力而失去獨立性,信仰將不再是信仰。
在額泰勒帶領漢尼克大軍渡過維恩河的時候,東羅美帝國的皇帝去世?;实蹮o嗣,新皇人選擾動了這個帝國,最后,一個名為里亞的軍官成為新皇。這一點很正常,東、西羅美的皇帝傳承很混亂,只要有足夠分量的大勢力支持,誰都有機會坐上這個位置。讓人驚異的是,竟然由康斯丹特那布利斯的樞機主教安納托利烏斯為新皇帝里亞授冠,這是一件劃時代的事件。
被漢尼克人蹂躪了這么多年,東羅美帝國已經(jīng)窮困潦倒,到了破產(chǎn)的邊緣,連支付給漢尼克的稅金都籌措不齊,新皇直接撕毀合約不再支付這筆巨款,而是用這筆錢重修藍色河沿岸的防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