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個職業(yè)真的很有意思,除了做皇帝還能到處兼職。皇帝兼職了幾個王國的國王還兼職奧斯公國的公爵。只不過這位皇帝對南方古國情有獨鐘,呆在那里不愿意回來,整天和教會爭權奪利,樂此不疲。
繼承皇位要有資格,只有幾個國王和地區(qū)主教有權力推舉和爭奪皇位,而教皇和皇帝的關系也極其復雜,有相互冊封的功能。自然協(xié)會判斷,皇帝無后,而其它有資格的候選人實力不強,很難出現(xiàn)一個眾望所歸的人,因此可能很久都不會有新皇帝。
奧斯公國的公爵也是有資格的貴族才能繼承,繼承人必須是皇帝直系血親或者血親的家人才有資格。這里面就有一個名叫赫曼六世的藩侯贏面較大,這位赫曼通過復雜的操作娶了皇帝哥哥的女兒,勉強獲得資格繼承奧斯公爵。
赫曼六世根基不足,軍隊也不夠強大,既不能憑實力震懾、也沒有足夠的利益交換,所以遭到諸多奧斯貴族的反對。這時候,自然協(xié)會站出來旗幟鮮明地支持赫曼公爵,條件當然是維恩大學。這種情況下赫曼家族的權力受到極大限制,自然協(xié)會僅僅是辦一個大學還不足以全面支持。
梅林在維恩西郊買了一個莊園,有山、有水、有林,維恩大學就在這里建立起來。這時代逃不出教會的影響,所以維恩大學是以神學院的名義建立起來的,由于是帝國境內第一所大學,所以就得到帝國、教會支持。境內的一些大學者紛紛到大學執(zhí)教,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大阿爾伯特、戈貝爾。
大學初期設置的學科很少,神學,天文學,醫(yī)學,煉金學,自然科學,而學校的目標就是追尋萬物之理。為此,梅林專門為協(xié)會骨干洗腦,給出一條協(xié)會發(fā)展的光輝大道。這系列講座中,格雷特主講了來自東方的自然之道。
格雷特從兩個方面闡述了這五千言的巨著:生存與發(fā)展。在生存部分,格雷特論述了德魯伊教派淪落到茍延殘喘的地步的原因,格雷特認為問題出在教派高層,由于高層不具備一些品質,導致教派不被世人接受。
那么高層應該具備怎樣的品質呢?格雷特引用東方的道理回答這個問題。
東方智者認為:圣者恒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那么教會的圣者做到了嗎?沒有,你不關心百姓,百姓怎么會關心你?
那么,圣者該怎么關心百姓呢?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纯次覀兊氖フ叨荚谧鍪裁??追求自己的超脫,忘記了“必貴而以賤為本,必高而以下為基”的道理。圣者的基礎是民,想要得到民的認可首要的事情就是實其腹。那么,我們的智者呢?煉金,金子能吃嗎?所以,我們的智者應該把智慧的一部分用在如何喂飽百姓肚子這件大學問上,而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煉金。
格雷特做了兩個實驗,一個是煉鋼。他從貴族中找出兩把小刀,將其中一把在坩堝里重新冶煉、鍛打,制作出一把烏黑的新刀。這把新刀砍向另一把小刀時,那把沒有再次煉制的小刀斷成兩截。格雷特接著問到,這個煉鋼術比煉金術怎么樣?
第二個實驗,格雷特取出一些人的糞便,與草木、水混合,在坩堝里蒸煮,實驗完畢后將殘留物倒在教室外的草地上:
“我不告訴你們這是什么,過幾天你們自己觀察。”
格雷特繼續(xù)自己枯燥而充滿道理的講座。
圣者、智者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處世呢?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弗居,是以不去。不要去和世人爭搶,你們看看我們的貴族,到處炫耀,唯恐天下不知。不爭而爭,這是至理。
最后一點,圣者、智者應該給世人怎樣的形象呢?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作為一個圣者、智者,無為、好靜、無事、無欲,這是好的品德,具備這樣的品德才是長生久視之道。
可以對比一下現(xiàn)在的貴族們,尤其那些沒落的家族,細究他們衰落的原因,無一不是違背了以上的道理。想要長久必然要壓制自己的欲望,千萬不能像現(xiàn)在的貴族一樣,窮奢極欲,拼命壓榨領民,這不會有好結果的。
做到以上這些,協(xié)會就具備了生存下去的基礎,協(xié)會發(fā)展的目標很明確,超脫自我;即便做不到超脫,長壽是次一級的追求。我們整天在煉金室里是折騰不出結果的。
東方智者認為,萬事萬物都是由道這個東西孕育出來的,你們可以把“道”理解成上帝的工具。我知道大家都痛恨教會,其實大可不必。按智者的說法,教會能發(fā)展壯大是得到了神秘的“一”,我們需要教會的支持而不是敵對,這與我們的目標不符。
所以,東方智者認為,我們應該去追尋萬事萬物的道理進而悟出我們自己的長生久視之道。智者有一句話特別重要: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這是我們追尋大道的根本方法,你們看窗外的草,是不是加了人糞的長的快一些,高大一些?這就是道理,如果我們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會觸類旁通,搞清楚如何讓我們自己強壯。
梅林是有遠大理想的學者,對于長壽早就不抱希望,但對于知識的追求無比的狂熱。在梅林主導下,確立了大學、協(xié)會的目標,研究、傳授自然之道,換句話說就是研究萬事萬物的道理,從中找出能讓世人過上好日子的方法,進而弄清楚超脫的秘密,最差也要做到“死而不亡者壽”。
梅林對這句話的理解是,如果一個學者能夠寫出一本流傳萬世的書,自己的名字、事跡就可以流傳下去,自己就不會真正死去。死去的是軀殼,靈魂永存。
梅林認為,自然協(xié)會應該向苦修士學習,給人博學、固窮的印象,協(xié)會應該成為能用知識改變世界的學者協(xié)會,而勢力聯(lián)盟應該成為協(xié)會造福人類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