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隱盛會的比試場地著實不小,但也只是個比試用的廣場,和一個普通公園的占地面積差不了多少??删褪沁@么大點兒的地方,易欣澤再也沒遇到過喻寧夢。
這次自然不用多言,上一次在壑幽族,以及在鸞州那次,盡管沒能遇見,不過已經(jīng)非常接近。那些個地方可不知道比這個廣場大了多少倍?!
緣分就是如此玄妙的東西!有時,諾大一個勢力之內都能夠遇見,有些時候,一個巴掌大小的地方卻極難再遇到第二次。
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其實仔細一想,像剛才遇見的那個云天浩那樣,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标惿杏罡锌?。
“怎么,羨慕他有那么多人喜歡了?”易欣澤問陳尚宇。
“羨慕他?可趕快得了吧!他都十幾年沒吃過甜食了,估計其它小吃更是不用多想,我可過不了他的那種生活。我的意思是,盡管他和我們的生活不一樣,但也是生活的一種?!标惿杏罱忉屨f。
“尚宇,你看待問題倒是蠻客觀的,挺好,挺好!”顏雨夸獎陳尚宇。
“易大哥,顏大哥,你們會選擇云天浩那種生活嗎?”陳尚宇問他們倆。
“和你一樣,我也覺得那也是生活的一種,可我不是討人喜歡的類型?!币仔罎烧f。
“雖然我不了解,不過他的那種生活,肯定也有很多類似于不能吃甜食的局限。你們都知道,我這個人生性散漫,什么都可以沒有,但絕對不能沒自由!”顏雨道。
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走著聊著,講述著自己對生活的看法。
“對了,當時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不過覺得當場問不太合適就沒問。剛才差點忘記了,現(xiàn)在才想……”
顏雨不耐煩地打斷了易欣澤的話:“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趕快說問題,我和尚宇都快被你搞瘋掉了!”
“哈哈,沒問題?!币仔罎烧f出了剛才的疑惑:“見到云天浩時,你們?yōu)槭裁凑f的是恭喜,而不是你好之類的招呼用語?”
“不會吧,易大哥,這個你沒看出來?”陳尚宇有些不可思議。
“看出什么?”易欣澤一臉迷茫。
“看來他真沒看出來!”顏雨對陳尚宇說。
“喻寧夢提到過,云天浩是替她參加素隱盛會,他們還一起看素隱盛會的比試場地,你猜會是什么原因呢?以喻大小姐的身份,為什么會帶上一個剛成年不久的云天浩呢?”陳尚宇引導易欣澤思考。
“她會讓云天浩成為素隱盛會第一名?否則以她在喻隱之境的聲名,怕是不大合適?!币仔罎蓢L試著分析。
“對了,猜得沒錯!素隱盛會第一名,第二名以及第三名早就內定好了,而且是明碼標價,概不賒欠。喻寧夢明天去找陸子兮,談的就是這個事情?!标惿杏畹馈?p> “喻隱之境所有有人參與的事情,都會有勢力暗中操控?!鳖佊陮σ仔罎烧f。
易欣澤也只是剛才猛地一下覺得驚訝,緊接著就恢復如初。
易欣澤高中時,而且是有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考試的那一年,那所高中要進行重點中學驗收。
易欣澤那班有七八十人,固然不符合驗收標準。于是在驗收前一周,有時是更早的時間,會把班里近一半的人暫時安置到另外一個地方。
當然,留下的人會繼續(xù)學習,離開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玩耍。易欣澤就是玩耍的那批人。
盡管易欣澤心中很不情愿,但他沒有選擇!
從那時起,易欣澤就明白了事情有表象和本質之分。遇到云天浩時,易欣澤沒往那方面想,所以一時沒搞明白素隱盛會也有表象和本質之別。
“我對喻隱之境的認知遠不如你們,佩服!”易欣澤感慨道。
“其實,假如你不理解為什么會有勢力暗中操控素隱盛會,是我最愿意看到的?!鳖佊陮σ仔罎烧f。
“因為那說明,你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那會是一份多么美好的經(jīng)歷??!”陳尚宇道。
不僅是清淵派舉行的較喻盛會和素隱盛會,所有類似的活動都是以一個大家都喜歡,大家都在追逐的事物作為獎品,把大家召集起來。之后再用這個活動去吸引其它勢力或者個人參與進來。
假如沒有勢力或者個人贊助,就會用各種手段,逼迫小勢力或者個人“贊助”。
喻隱之境所有的活動都是強者壓榨弱者的手段,那些什么都沒失去、關注活動的普通人,也間接成為了參與者。
最終的最終,小勢力或者個人會從普通人那兒拿到“贊助”,周而復始!
陸家的北待客廳內,陸子兮和韓閱正在熱情地招待喻寧夢和云天浩。
“陸公子,韓管家,這位叫云天浩的俠士,就是替寒宇山莊參加素隱盛會的人選,還希望陸公子和韓管家照顧一二?!庇鲗帀粑⑿χf道。
云天浩與喻寧夢一樣,微微一笑拱手抱拳。
“喻大小姐,您這著實見外了!請盡管放心,在素隱盛會上,一定會把天浩照顧好的?!标懽淤庑χWC。
“云俠士一表人才,修為又是這次素隱盛會的頂尖,獲得第一名自然不成問題?!表n閱抱拳笑著對喻寧夢說。
“喻大小姐,喝茶?!标懽淤馕⑿χ斐鲇沂?,做了個請的手勢。
“喝茶,云俠士?!表n閱同樣笑著請云天浩喝茶。
喻寧夢和云天浩道謝之后端起茶杯,坐在對面的陸子兮和韓閱也是如此。
陸子兮伸手去拿茶杯,他旁邊的桌子上不僅有一杯茶,還有一個乾坤袋。陸子兮沒有打開,從喻寧夢那兒接過就放在桌子上,不用看他也知道里面是十萬兩。
清淵派舉行的較喻盛會和素隱盛會,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的價格分別是十萬兩、八萬兩和三萬兩,每年都是如此。
喻寧夢和云天浩的位置就是齊德山和陶立浩之前坐的位置,接待他們的同樣都是陸子兮和韓閱,一樣的給清淵派錢,但是,陸子兮和韓閱的態(tài)度完全相反。
陸家的北待客廳內,云天浩和陶立浩一樣,整個談話過程沒說幾句話,而且說的僅有幾句,還都是附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