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突然愣在原地,他看得目瞪口呆,另一邊的易欣澤也是如此。
那人一步一步走向易欣澤這邊,接著站在易欣澤和齊德山之間。
那人正是陳尚宇,太辰派逐電殿上一任殿主陳興賢的兒子。
“尚宇,你……”
易欣澤很是激動,正要上前打招呼,陳尚宇一伸手,打斷了易欣澤的語言和動作。
“齊師叔,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哈哈?!标惿杏顚倓傉痉€(wěn)的齊德山說。
“尚…尚宇,真的是你啊,別說,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齊德山也是笑著和陳尚宇打招呼。
“離開太辰派這么長時間,你去哪里了?”接著,齊德山一副很是關(guān)心陳尚宇的模樣問道。
“有勞齊師叔掛懷,我喜歡自由,自然是四海為家了。”陳尚宇微笑著回答。
齊德山對陳尚宇,就像過年時長輩對許久未見的晚輩的關(guān)懷一樣,齊德山臉上的笑容都讓人覺得異常親切。
圍觀的旁人一定會這樣認(rèn)為,不過他們更疑惑不解的是,既然他們兩個關(guān)系這么親近,為什么好像是在對著干呢?!
“不知道這段時日,齊殿主身體可好?”陳尚宇微笑著關(guān)心齊德山的身體狀況。
“一切安好,不必?fù)?dān)心,哈哈?!饼R德山回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這次來得匆忙,兩手空空,下次有機會一定準(zhǔn)備厚禮去拜訪齊師叔?!标惿杏钗⑿χ螨R德山告別。
接著,陳尚宇又回頭對易欣澤說:“易大哥,剛才有齊師叔這個長輩在,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p> “好,在這里遇見你,真的是太好了!”易欣澤臉上是一個非常復(fù)雜的表情。
“顏公子,你不是一直和易大哥形影不離嗎,你也隨我們一起來吧?!标惿杏钗⑿χ鴮︻佊暾f。
“那是自然?!闭f罷,顏雨趕忙抬腳向易欣澤和陳尚宇走去。
“不能讓他們離開!”另一邊的聞人云對齊德山說。
“你說什么?”陳尚宇淡淡說出這句話,與此同時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地慢慢轉(zhuǎn)身,看向聞人云。
陳尚宇年紀(jì)不大,是在場人之中最小的,但是有一個算一個,沒人能比得過他的氣場,就連修為是索映神的聞人云也猶豫了。
“讓他們先走。”齊德山命令道。
之后,陶立浩、高鵬濤、孟維才、馬飛和于佑遠(yuǎn)都沒有試圖阻攔他們的動作。聞人云和公玉潤也默不作聲,沒有反對齊德山的話。
緊接著,陳尚宇又是面帶微笑地對齊德山說:“多謝齊師叔,來日定會再見!”
沒等齊德山回答,陳尚宇帶著易欣澤和顏雨離開這里。他們?nèi)俗叩铰啡藝膱A圈處,圓圈自動打開一個缺口,在他們?nèi)送ㄟ^后,圓圈慢慢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跟去。
最后,圓圈便不復(fù)存在。
齊德山心道大事不好:“這下糟了!陳尚宇突然之間冒出來,而且修為好像提高了許多。另外,他見到我不是咬牙切齒,如果是那樣,他必定成不了氣候。反而對我笑臉以對,我太辰派真的是多災(zāi)多難??!”
之前,太辰派首領(lǐng)陶奐和平解決了太辰派內(nèi)部勢力爭斗,解決了他的對手陳興賢,就是讓齊德山用的苦肉計,之后抓住陳尚宇作為要挾,才使得陳興賢自廢修為。
后來,易欣澤運行法力,使出《恒一心法》里的一式,在向大叔帶走陳尚宇時阻擋了后面的追擊。
面對齊德山,陳尚宇并沒有咬牙切齒地表現(xiàn)出他心中的恨,反而是和齊德山微笑著打招呼,這讓齊德山覺得尤為恐怖。
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很輕松地甩掉了尾巴們,來到一個安全的餐館吃飯。
“尚宇,這么長時間沒你的一點消息,你都去哪里了?”易欣澤關(guān)心道。
“那天離開太辰派以后,我被向大叔帶到蒼云宗。修養(yǎng)一段時日后,我來到壑幽族,之后再也沒有離開這里。”陳尚宇微笑著回答易欣澤。
“向大叔呢?”易欣澤也為陳尚宇感到高興。
“向大叔為了救我,力…力竭而亡?!标惿杏畹氐?。
易欣澤臉上突然沒了任何表情,之后,他繃著嘴,鼻子里喘著粗氣。陳尚宇的眼睛也慢慢紅了。
過了許久,易欣澤說:“那天你離開后,我……”
“易大哥你不用說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全都聽說了。聽到你和顏公子在息閣要買黯月斷劍的消息,我就去息閣找你們。沒想到看見一群人圍在這里,我好奇過來瞄了一眼,沒想到真讓我找到你了。”見到易欣澤,陳尚宇也很開心。
“好,真的是太好了。來,我們喝一杯?!币仔罎商嶙h。
“易大哥請,顏公子請?!标惿杏钫f。
“請。”顏雨微笑著點點頭道。
“你現(xiàn)在怕是有圣級修為了吧?下午你真厲害,三兩下就把他們?nèi)鉀Q了。”易欣澤給陳尚宇伸出大拇指。
“哪有,盡管我非常想,不過也只是索映神。假如我是再高一級的均則神,我怎么會不單槍匹馬在太辰派殺他個片甲不留呢?!”陳尚宇說得無比認(rèn)真。
“你今天依然很厲害。”易欣澤微笑著說道。
“我也是突然出現(xiàn),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罷了。假如他們一起上,我們想要離開,還真沒那么簡單,所以我只好先震住他們?!标惿杏罱忉屨f。
“尚宇,你真是成熟了許多,現(xiàn)在這計謀用得得心應(yīng)手,哈哈?!币仔罎砷_心地笑了。
“對付太辰派那些人,當(dāng)然是什么方法有用,就用什么方法了!”陳尚宇笑著回答。
“說得一點沒錯!”易欣澤拍了拍陳尚宇的肩膀。
“顏公子,我敬你一杯,以后還希望你能多多照顧?!标惿杏钆e杯對顏雨說。
“尚宇,你太謙虛了,我以后得向你多多學(xué)習(xí)。”顏雨拿起酒杯說道。
“看你們倆那客氣勁兒,以后我們都會特別熟悉,就沒必要像其他人一樣那么客套了吧?!”易欣澤問顏雨和陳尚宇。
“沒錯,干杯?!?p> “干杯!”
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喝過酒之后,易欣澤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yán)肅地對陳尚宇說:“曾經(jīng),我和陳師叔被關(guān)在太辰派地牢相鄰的兩間牢房,他讓我轉(zhuǎn)告你,讓你好好生活?!?p> 陳尚宇臉上的笑容同樣不見了蹤影,現(xiàn)在是一副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從他越來越紅的眼睛,以及脖子上慢慢突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上那般。
易欣澤輕輕拍了拍陳尚宇的肩膀。
之后,陳尚宇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易欣澤、顏雨碰了一下:“易大哥,顏大哥,喝!”
能夠在壑幽族相見,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說不出的開心,喝了好幾壇顏雨的酒,他一點都沒有心疼。
以后想要喝酒,顏雨不用再拉著易欣澤了,他可以找陳尚宇一起喝,易欣澤很少陪他喝酒。
易欣澤的借口是酒量不好,不過顏雨看他一個人喝悶酒時,也沒差到哪兒去。
而且,顏雨的酒量也不怎么好,喝酒也就是圖一個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