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顏俠士,多謝易俠士,這事兒您二位交給我請放一百個心,我肯定給二位俠士留意黯月斷劍的最新消息?!蹦怯e樂開了花。
“不過可有一點,假如有人問起我們……”
顏雨原本想囑咐一下那迎賓,不過那迎賓搶先說道:“我就說不知道,而且從來沒見您二位來過,不論誰問都這答案?!?p> “小哥,你做護(hù)衛(wèi)真是屈才了!”顏雨拍了拍那迎賓的肩膀。
“誰說不是呢?!這年頭,懷才不遇放下暫且不談,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那迎賓感嘆生活的不易。
“加油,我看好你!”易欣澤對那迎賓說。
“好好干,以后發(fā)達(dá)了可別忘記我們兩個啊,哈哈?!鳖佊暧峙牧伺哪怯e的肩膀。
“易俠士,顏俠士,您二位放心,我不是那種小人。對了,說了這么多,您二位里邊請,快里邊請。”那迎賓彎腰微笑著請易欣澤和顏雨進(jìn)去。
“剛剛講過了,一會兒有其它事,我們?nèi)ッα??!币仔罎晌⑿χf,隨后和顏雨離開。
“事情交給我,您二位放寬心!”那迎賓對易欣澤和顏雨的背影說道。
之后,易欣澤和顏雨再次去了昨天晚上住的那家客棧。他們依舊開了昨晚那個房間,一人一張床,比睡兩個房間經(jīng)濟(jì)實惠,同時還有人聊天。
越是想要得到某個心心念念的東西,在還沒有得到時越容易多想。
房間內(nèi),易欣澤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盯著油燈發(fā)呆,他正在盤算重鑄后的黯月斷劍都有可能在誰的手中。
沒有一絲線索的易欣澤只能亂猜,這種憑空想象的猜測沒有任何意義,姑且算是盤點一下有可能持有重鑄后黯月斷劍的人吧。
顏雨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進(jìn)了門,藥還冒著熱氣。顏雨走得急了一些,看到熱氣往眼睛里鉆,顏雨趕忙閉眼,與此同時停下腳步。
“我在這兒呢,你怎么站那兒了?”易欣澤有些疑惑不解。
呼吸之間,顏雨睜開紅紅的雙眼,之后將藥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我求求你,拜拜你,您以后別受傷了,也別生病了,你知道熬藥有多難嗎?”顏雨臉上全是委屈。
“哎呦,這是怎么了?來,坐下,坐好了咱慢慢說,不急啊?!币仔罎哨s忙起身請顏雨坐下。
“說來也是我運(yùn)氣忒差。我去熬藥的時候,廚房小哥告訴我說,今天生意太好,忙得騰不出人手,柴火都燒沒了,不過他告訴我一個好消息?!鳖佊暾f。
“你繼續(xù)說。”易欣澤道。
“還有一些前兩天砍的柴……”
“這不正好么這,你怎么說運(yùn)氣差呢?”易欣澤更不理解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鳖佊暧终f。
“好,你說?!币仔罎苫氐?。
“不過那柴是濕的,前兩天下雨時淋濕了,就放在那兒一直沒用,等它們晾干了再用。”顏雨接著說:“我一想,火大還能怕柴濕嗎?再說了,我可以挑些相對干燥的柴用。”
“誰說不是呢?!”易欣澤順著顏雨的意思說。
“我挑的全都是不算那么濕的柴,而且火大是不怕柴濕,不過那煙是真的大啊我跟你講!”顏雨說得興起,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啊……”易欣澤后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因為他清楚被煙熏是什么感受。與此同時,易欣澤也快憋不住笑了,尤其是想到顏雨被熏的時候,盡管他知道不應(yīng)該笑的。
“說來也奇怪,那些煙直往我眼睛里鉆,被熏著就是眼睛一痛,不得不閉上眼睛,腦子嗡得來那么一下,等雙眼適應(yīng)疼痛,就可以睜開眼睛了,不過你依然看不見東西,因為眼睛被淚水完全擋住了。
可是,熬藥時火候是很重要的,我必須得時刻盯著火候。所以,我就一直在重復(fù)這個過程?!鳖佊暾f道。
“是不是還會遇到這種情況,不論你坐在哪一邊,煙最終都會找到你的眼睛?”易欣澤問顏雨。
“對,對,我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真是沒誰了。所以說,你以后再受傷或者生病,小心我捶你。”顏雨警告易欣澤。
“好,這個我必須答應(yīng)你。”回答之后,易欣澤終于忍不住笑了。
“你樂個什么勁兒?”顏雨吃驚地看著易欣澤,覺得這種情況他不應(yīng)該這么高興啊。
“不僅僅柴濕會遇到這種情況,有風(fēng),或者你用灶臺熬藥,尤其是有些灶臺排煙的管道不是那么合理時,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以后你慢慢就會知道了?!币仔罎尚χf。
看到易欣澤很是開心的樣子,顏雨沒有再疑惑他為什么會這樣。同時顏雨也明白了,原來易欣澤說的那些都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么他會是為誰熬藥呢?
“那…那以后我也不受傷,也不生病了?!鳖佊曷f道。
“說了這么多,這句話才是最重要的,以后你我都要如此!”之后,易欣澤提綱挈領(lǐng)地總結(jié)道。
吃過藥之后,易欣澤拿出之前寫的修習(xí)心法開始修改,顏雨則在他的床上修習(xí)。
第二天晚上,易欣澤和顏雨去息閣。剛開始他們說好了,就當(dāng)做是散步,同時也消消食兒。
不過后來情況就發(fā)生了突變,易欣澤越走越快,搞得顏雨一邊喊他慢一些,一邊自己加快腳步跟上易欣澤的節(jié)奏。
對未知的期待就是如此,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愿多等。
“易俠士,顏俠士,您二位來了?!毕㈤w門口的迎賓看到易欣澤和顏雨過來,立刻微笑著過去迎接他們。
“怎么樣,有黯月斷劍的消息嗎?”易欣澤問那迎賓。
那迎賓臉色一變,很是可惜地?fù)u搖頭,隨后說:“不過您二位請不必?fù)?dān)心,息閣是壑幽族所有信息的交換中心,不論關(guān)于什么的消息,即便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的?!?p> “多謝了,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來。”易欣澤說。
“小哥,你去忙吧,有勞了?!鳖佊瓯瓕δ怯e說道。
以前,沒有任何關(guān)于黯月斷劍的消息,易欣澤并不覺得有什么。沒有消息,找就是了!這是易欣澤的觀點。
現(xiàn)在,易欣澤得知黯月斷劍已經(jīng)被重鑄,不過只有這個信息,其它的再也沒有了。
聽到黯月斷劍被重鑄的消息,勾起了易欣澤內(nèi)心那大海撈針一般可能性大小的希望,不過撈到一半,那針卻不再動了,怎么都撈不上來。
剛開始易欣澤有多么期待,現(xiàn)在就有多么失望。不過,易欣澤只是簡簡單單失落了一下。畢竟,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