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是確有其事,還是故弄玄虛啊?”一人走過去問道,那人大約有八十多歲,很是富態(tài),不過眼神非常犀利。
“既然在息閣,自當遵守息閣的規(guī)矩。”易欣澤回答說。
“你能證明嗎?”富態(tài)那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牌子又問。
“等糧食豐收的時候,產(chǎn)量會向你證明一切?!币仔罎纱鸬?。
“提高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也只不過是你一家之言而已,有什么依據(jù)嗎?”富態(tài)那人繼續(xù)問易欣澤。
“缺什么補什么,什么有用補什么,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币仔罎烧f。
“假如用了你的信息,到時候糧食產(chǎn)量不僅沒提高,幼苗也都沒存活,那時候我又該去哪兒找你們?nèi)ツ??”富態(tài)那人又問。
“你放心,假如按照我們提供的信息操作,不僅產(chǎn)量沒提高,甚至幼苗都有所損傷,你可以通過他們找到我們?!币仔罎芍噶酥搁T口的迎賓。
“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备粦B(tài)那人依然不信。
“先生,您又什么質(zhì)疑或者疑惑,請您去找息閣的服務(wù)人員。”顏雨微笑著伸出手,想請富態(tài)那人離開,因為他最不喜歡這種磨磨唧唧的人。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僅僅只是對各種各樣的農(nóng)作物有效果,就連你養(yǎng)的花草樹木什么的,效果都非常明顯?!本o接著顏雨說,顏雨也深諳欲擒故縱之道。
“對息閣,我倒是非常信任,畢竟,我在這兒整整十個年頭了?!备粦B(tài)那人說。
“既如此,我們是登記之后進來的,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顏雨攤了攤雙手問富態(tài)那人。
“你們打算賣多少?”富態(tài)那人繼續(xù)發(fā)問。
“六千八百九十五兩?!币仔罎上阮佊暌徊交卮?。
“怎么這么貴,能便宜點嗎?”富態(tài)那人一臉震驚。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可以接受的最低價格,要知道,我們嘗試了無數(shù)次,才總結(jié)出了這個信息?!鳖佊険u搖頭,之后拿出紙條,在富態(tài)那人面前晃了晃。
富態(tài)那人的目光隨著顏雨手中紙條的移動而移動,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感興趣。
此時,圍在這兒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有要離開的人看到那么多人圍在那兒,固然也會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呦,這也太貴了這!”
“六千八百九十五兩呢,可不是小數(shù)目!”
“關(guān)鍵是能否提高產(chǎn)量!”
“可是,假如真像他們說的那樣,那么這條信息可值這么多錢!”
人群之中傳出各種各樣的聲音,易欣澤和顏雨當然不會一一向他們解釋。
“搞研究屬實不易,辛辛苦苦大幾年,都不一定見得有收成。搞研究的人,苦?。×О税倬攀寰土О税倬攀?,你們這信息,我買了!”富態(tài)那人終于下定決心。
“沒問題,請您先付錢?!币仔罎珊皖佊瓴患s而同地說道。
就這樣,易欣澤和顏雨終于將那信息賣出去了。
“這位老板真是出手闊綽。”
“是啊,六千八百九十五兩就這么成交了!”
人群之中又傳來感嘆之聲。
緊接著,易欣澤提高聲音對大家伙兒說:“大家請靜一靜,請靜一靜。這次信息的成交并不算什么,我們需要購買黯月斷劍的最新消息,只要值得,而且真實有效,我們出的價格絕對不會讓出售者失望?!?p> “可是,我們都沒有關(guān)于黯月斷劍的消息啊。”大家都很失望。
“你可以向你的親人朋友打聽,或者向親人朋友的親人朋友打聽?!鳖佊暾f。
“那也太不容易了!”人群中有人回道。
“是??!”
“沒錯!”
喻隱之境就是這樣,只要有人帶頭,不論什么情況都會有大把人附和,尤其是人多的時候。
夜?jié)u漸深了,易欣澤和顏雨也離開了息閣。
“一二,這信息賣出去了,我是真的開心?!鳖佊陿返煤喜粩n嘴。
“我也很開心。”易欣澤笑道。
“那個…那個…”顏雨有點不像往常的他,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有什么話就直說,你搞得像吃甘蔗一樣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币仔罎刹荒蜔┑卮叽兕佊?。
“這…這錢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啊,把零頭分我就行,我只要八百九十五兩?!鳖佊暧悬c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易欣澤怒目而視地瞪著顏雨。
“果然,人只能共患難,不能同享福,老話兒說得一點沒錯。”顏雨心想,之后又笑著說:“那分我九十五兩也行,也不算少了?!?p> 顏雨猶豫了一下,不過仔細一想,能平白無故分到九十五兩也可以接受。
“你沒事吧?!”易欣澤一臉快要發(fā)火的樣子,他繼續(xù)指責顏雨:“我們兩個一塊兒把信息賣出去的,你也出了不少力氣,這里面的功勞有你一半,你怎么能只要一個零頭呢,甚至還搞出個什么九十五兩?!真是氣煞我也!我倆平分,你那份一點點都不能少!”
剛開始顏雨還在心想:“不會吧,九十五兩這么一個小小的零頭都不給我?!”
之后,隨著易欣澤的話慢慢講出來,顏雨越來越開心。
“我倆平分?你真在和我講話嗎?這是真的嗎?”顏雨有點難以相信。
“怎么?你不會以為我是想和空氣平分吧?”易欣澤拍了下顏雨的手臂。
“一二,沒想到你這么仗義,你真是太好了!”顏雨笑得很是開心,用拳頭打了一下易欣澤的胸口,之后摟著他的肩膀。
“這話可不敢亂講啊,尤其是在這個空無一人而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币仔罎砷_玩笑說。
“一二,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我每次夸你好的時候,你都會想辦法表現(xiàn)出拒絕呢。”顏雨很是不解。
“在我們那兒,只有女人會那么夸男人,而且大都是戀人關(guān)系?!币仔罎苫卮痤佊辍?p> “咦,原來是這樣,那以后我還是換個詞兒吧?!鳖佊臧咽謴囊仔罎傻募绨蛏夏昧讼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兩個人平分六千八百九十五兩,在你說的那種對誰都公平的情況下,該怎么平分呢?”顏雨給易欣澤出了個難題。
“對啊,我們是兩個人,是沒辦法平分??!”易欣澤這才回過味兒來。
“沒錯,該怎么平分嘞?”顏雨繼續(xù)問易欣澤。
“既然如此,就讓你多占點兒便宜吧,多分給你半兩?!币仔罎煞浅4髿獾卣f道。
“那我豈不是占了你大便宜了嗎?!”顏雨很是開心。
“誰說不是呢?既然你都占了那么大的便宜,那你就請我吃宵夜吧,”緊接著易欣澤建議。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合著給個甜棗,割我一大塊肉是吧?”顏雨一副我算是搞明白了一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