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德山的反應非常之快,再加上不是神級修為的高鵬濤不惜消耗大量法力,也要飛行去追易欣澤,此時易欣澤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當然,這并不是最壞的。此時的易欣澤由于剛使用過滿天沙雨,法力消耗巨大,而他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這才是最讓易欣澤頭痛的。
“大事不好!”易欣澤心中默想。
緊接著,易欣澤的心中甚是悲涼。
早已掌控全局的齊德山不屑于動手,另一邊的高鵬濤繼續(xù)調(diào)動法力,飛向易欣澤去擒他。
易欣澤早已扭頭用余光發(fā)現(xiàn)身后半空中的正是高鵬濤,他心中更覺凄冷。
不過,易欣澤面無表情!
背后風聲大作,易欣澤也調(diào)動法力,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束手就擒。
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可是這變數(shù)對易欣澤來說過于殘忍。
易欣澤莫名其妙地來到喻隱之境,之后被太辰派污蔑私自藏匿黯月斷劍。接著在被追殺的途中,華紹輝因自己而死,高鵬濤也因此反目成仇。
曾幾何時,華紹輝和高鵬濤是易欣澤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F(xiàn)而今,一個相隔異世,另一個鐵了心要勢不兩立。
承載著無數(shù)悲痛,易欣澤繼續(xù)調(diào)動所剩無幾的法力。
易欣澤自己也知道這點法力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毫無用處,但他還是那么做了。
不知道易欣澤是不想放棄,還是認為落在高鵬濤手里也是無奈之下的最佳選擇。
易欣澤右手緊握著橫劍,心中萬般思緒,繼續(xù)調(diào)動法力,以迎接背后的高鵬濤。
這邊,顏雨發(fā)現(xiàn)齊德山擋住了易欣澤的去路,高鵬濤也出現(xiàn)在他身后,顏雨心中莫名一緊:“怎么會這樣?!”
之后,顏雨拉著孰湖掉頭向身后飛去,與此同時漸漸提高孰湖的飛行高度,他要飛到易欣澤頭上。
顏雨也沒有束手就擒的性格,他從來都是抗爭到底。
顏雨一邊騎著孰湖,一邊在乾坤袋里尋找著什么。
“呼,呼!”
齊德山背后、高鵬濤正前的斜上方飛過來兩團聲響,齊德山當然要回頭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原來,是顏雨從乾坤袋中拿出了火折子和酒壇,點燃后向齊德山和高鵬濤扔去。
當然,顏雨不會小氣到只請齊德山和高鵬濤喝酒,他也請其他太辰派弟子了。只是,酒壇里的酒都是點著了的。
顏雨也沒忘記易欣澤,也向他丟了幾壇。
在易欣澤看來,顏雨真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戰(zhàn)斗機駕駛員,他心中不禁贊嘆:“好,幸虧你喜歡存酒,我太愛你這個習慣了!”
看到顏雨也向自己丟來幾壇著了火的酒,易欣澤沒有一絲驚訝。
所謂默契度高,并不單單是顏雨能理解易欣澤的意思,易欣澤自然也懂顏雨下一步想做什么。
易欣澤一揮劍,把早已調(diào)動好的法力從手里的劍發(fā)出,一道劍氣向那一排酒壇劈去。
顏雨對齊德山等人丟的酒壇,自然是要拖住他們。丟向易欣澤的,易欣澤當然要劈碎它們,好讓它們的影響范圍更廣。
一瞬間,天空中的幾個酒壇變成幾十個碎片,鋪天蓋地般砸了下來。
易欣澤和齊德山等人沒一個人看見火光,因為酒燃燒的火苗被天空這個背景隱藏得非常完美。不過他們都知道那些都是燒著的,因為不遠處的顏雨還在一邊點燃酒壇里的酒,一邊往下丟。
火,一直都有一個奇特的屬性,所有動植物都異??謶?。當然,人也不例外。
再者說了,酒燃燒的火焰很難發(fā)現(xiàn),即便在皮膚上也不容易察覺,因為酒里含有水,剛開始皮膚并不會覺得燙。
之后,燃燒的酒會點燃與它接觸的一切東西。
這,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當易欣澤發(fā)出劍氣去劈砍顏雨丟下來的酒壇時,易欣澤剛發(fā)出劍氣就拉著孰湖改變了方向,向東飛去。
齊德山一眾人趕忙躲避,待所有酒壇碎片都落了地,手一邊拍打著自己身上,腳一邊胡亂跳著,唯恐身上已經(jīng)燒著了自己卻不知道。
片刻之后,驚魂稍定的眾人依然你幫我檢查,我?guī)湍憧纯?,再三確定身上沒有著火才慢慢停了下來。
齊德山和高鵬濤飛在空中,身上也沾了不少燃燒的酒。齊德山運行法力,在身上形成一個罩子模樣的東西,好讓火立刻熄滅。
另一邊,高鵬濤看著易欣澤和顏雨遠去的背影,呆呆愣在那里,他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經(jīng)燃燒著的酒,而是直直盯著易欣澤,臉上是一個極其復雜的表情。
“發(fā)什么愣,趕快跟我下來,否則你的修為會有所損傷?!笨吹桨l(fā)呆的高鵬濤,齊德山趕忙飛到他身邊,運行法力幫他滅掉身上的火,然后提醒他趕快回到地面。
“快點下來!”看到高鵬濤依舊沒有行動,齊德山加重語氣又催促道。
另一邊,法力所剩無幾的易欣澤,和失去修為而且再次受傷的顏雨,終于擺脫了齊德山一行人的追殺,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他們像以往一樣,很是開心。
“假如不是親眼所見,說出來誰敢信啊,你竟然用燒著的酒壇向我猛砸,而且還救我于水火之中?!”大難之后的易欣澤暫時緩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感嘆。
“第一次見你我就和你說過,以后我來罩著你,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汗毛,即使我修為盡失也不成!”豪言壯語之后,顏雨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
“怎么樣,你要不要緊?”易欣澤滿臉擔憂。
“哈哈,被我騙到了吧,我怎么可能會有事,我假裝的!”顏雨猛然抬頭大笑了起來,之后又咳嗽了兩聲。
易欣澤瞬間明白,沒再問他傷勢如何,而是轉移話題:“話說,第一次見你時你也沒說要罩著我,反而是一直跟著我蹭吃蹭喝?!?p> “我是沒有說過,但我心里說過啊!”顏雨理直氣壯地說道。
易欣澤禁不住臉上一樂,心里一暖。
“你什么時候背著我藏了那么多壇酒?不久前不是只買了幾壇嗎?”過了一會兒,易欣澤覺得逃跑的路上氣氛有點安靜,就找了個話題聊聊。
“你啊,別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那點兒破事兒上,多留意下你周圍的人或者事,我一直都有存酒的習慣,盡管我酒量不是太好。”顏雨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管怎么說,你這個習慣真是這個?!币仔罎山o顏雨比了個大拇指,他也不怕顏雨驕傲,因為他很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