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VIP病房里,一個面色慘白的女孩坐在床上。由于長時間住院,她的皮膚顯示的是病態(tài)白,眼神空洞。
久,病房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護(hù)士端著藥,聲音柔柔的:“小姐,該吃藥了?!?p> 女孩乖巧的點頭,將藥一飲而盡,她的面色漸漸紅潤,但是眼睛依舊是空洞。
夜晚————滴答滴答……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滴—答—滴—答……
女孩越來越感覺呼吸困難,她在掙扎——可是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這個醫(yī)院里的人都是怪物,不可以不可以吵醒他們,不然就完了,女孩當(dāng)時心里想著。
漸漸地,掙扎…無效,女孩沉沉的睡著了,眼瞼就像是粘了膠水一樣,睜不開,沒有了呼吸……她終究還是成為了他們的試驗品,但是女孩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像一株生長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那般艷麗,卻又像雛菊一樣的出塵、不染世事。
“叮——歡迎來到斗羅大陸,預(yù)祝您路途愉快!”一陣機(jī)械的聲音響起。
花憐再一次眼睛,入眼即使一個全身濕漉漉的男孩,她摸了摸自己的頭,卻猛地發(fā)現(xiàn)她的手小小的一只,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內(nèi)心疑惑:什么情況?縮水了?她再一次看向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渾身臟兮兮的,唯有那一張臉,因為為了救花憐而被沖洗干凈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嵌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的好看!只是那雙眼睛流露出疏離,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花憐震驚,怎么,這也太好看了吧,“你……”
花憐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女人抱住了。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淡淡的薰衣草香,讓花憐有一種安全感以及一股暖流涌上了心頭。
“憐兒,你可嚇?biāo)缷寢屃耍院罂汕f不能亂跑,知道嗎?媽媽在找不到你的那一刻都快瘋了,答應(yīng)媽媽,好嗎?”女人輕柔的聲音就宛若春臨大地一般的溫暖。
花憐回過頭,媽媽嗎?眼前這個女人眉眼溫柔,那雙漂亮且靈動的杏眼里閃爍著淚花,那般的絕色。
“好,媽媽……”花憐良久才說出這句話,這就是媽媽嗎,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媽媽,她連她媽媽是誰都不知道,她一直住在醫(yī)院,沒有自由,像傀儡一樣任人擺布,不懂反抗,因為沒有人教過。“她”(原主)可真幸福!
不多時,一個英俊的男子迎面走來,摟住了花憐媽媽的肩,另一只手輕輕地刮了刮花憐的小鼻子,開口道:“小憐兒以后可不能再亂跑了!當(dāng)心被大灰狼抓走!”說完他又扭頭看向了黎陌,說,“小朋友,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寶。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吧?”
“我沒有家?!崩枘伴_口,聲音冷冰冰的。
“這……”花滿樓(花憐父親)就有一絲絲的呆滯。
“爸爸……能不能把他帶回家里?”花憐指了指黎陌,“他救了我,而且他還沒……有地方去,就把他帶回家吧?”
花滿樓點點頭,似乎還帶一絲絲的欣慰,他的小憐兒難得提一回要求,定是要滿足的,只是,“小憐兒,這件事你要問問那個哥哥才行,得看他同不同意了……”
花憐想想也是,書里好像說過要尊重他人,眼巴巴的看著黎陌,漂亮的血瞳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巴眨巴眨地就像星辰大海一樣漂亮。
黎陌看著花憐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有一種吸引力一樣誘惑著他,讓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吧。讓小憐兒和……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花憐母親謝靈兒問黎陌。
“黎陌?!崩枘暗膽B(tài)度還是那個樣子,但是語氣已經(jīng)溫和了不少。
“陌兒,我以后可以這么叫你嗎?”
“嗯,可以?!?p> “好了,我們回家!小飛機(jī)啟程咯!”花滿樓把花憐放在他的肩頭上,說。
余光將四個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鍍上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