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面具后的眼睛

第35章 兩位女俠偷了九爺?shù)耐聿?/h1>
面具后的眼睛 尺爺 2193 2021-02-18 09:34:08

  呼……

  我轉(zhuǎn)頭看了眼美智子,一旁的凌慧子都要笑岔氣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地,大驚小怪。我年紀(jì)大了,心臟不好,同情一下,行嗎?”

  我話還沒說完,美智子就塞給我一個大雞腿,一下子捅到我的嗓子眼,差點(diǎn)就給我原地送走了。

  她們兩個人坐在紅木桌子前面,從懷里抱出一只用錫紙包著的很大的蘆花雞。

  “你們從哪里偷來的?”我把雞腿扔在一旁,皺著眉頭,“這里的東西不敢亂拿亂吃!”

  凌慧子拍拍我的胳膊,吃地正香,“管家給的,方才讓我和美智子去后廚找點(diǎn)吃的,說是什么都可以拿,我們就拿回來了?!?p>  美智子點(diǎn)點(diǎn)頭,忙著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面前錫紙上的這只蘆花雞,我才想起來,我似乎已經(jīng)挺久,沒吃過這種肉了。

  就是從雪子的案子以后。

  我依稀還記得,雪子當(dāng)時的證詞里面,為了證明井川雋夫不是想要自殺,還告訴我,說那一天,井川要給她做蘆花雞吃的。

  蘆花雞是金河一道流傳了幾百年的老菜肴,雖然原產(chǎn)地不是金河,但是幾乎老少孩提,只要是在金河生活過,都嘗過這一菜肴的美味。

  蘆花雞也同樣有著很好的寓意,長輩做給兒女,是希望是來年平安如意,前程繁花似錦。

  而兒女做給長輩,則是希望長輩福壽綿長,身體康泰。

  那會雪子說起這一細(xì)節(jié),我知道她是想說,井川不會想著自殺。

  但是這在我看來,卻恰好是他的一種道別。

  ……這對父女之間的守護(hù),與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張之前作為證物的照片,照片上,井川和雪子都笑地很開心,當(dāng)時是作為他們父女感情很穩(wěn)固的證據(jù),但是……

  我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那張照片是不全的。

  我記得一邊是有白邊,另一邊雖然很平齊,但是沒有白邊,照片的尺寸也不合規(guī)定。說明有人用剪子,故意剪掉了另一半。

  我認(rèn)識雪子后,她從未露出過這么燦爛的笑容。我不禁開始猜測,剪掉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如果是千藤百慧,那就大可不必,一家人,拍一張全家福,為什么還要剪掉一半?

  我也去問過提供那張照片的人,說是當(dāng)時洗照片的那位老爺子已經(jīng)去世了,底板和存樣因?yàn)槟甏眠h(yuǎn)損毀地很嚴(yán)重。

  但是,他記得,當(dāng)時是井川直接拿著底板來洗照片的,照片不是在他們照相館拍到的。

  ……

  我讓美智子帶著一組的人前去問詢了整個金河的照相館,沒有人有這張照片的底圖。

  這個人……

  照片里,雪子的手是揚(yáng)起的,似乎蠻幸福地拉著這個人。

  井川的手也是揚(yáng)起的,應(yīng)該是搭在那個人的肩膀上,看身高,應(yīng)該是個女人。

  井川身邊的女人?

  除了千藤百慧……

  ……

  難道是涼子?

  這個時候,看照片上雪子的年齡,怎么都得有四五歲了。

  那雪子怎么說,她不知道涼子這個人的存在呢?

  ……

  “老大?老大!”凌慧子拍著我的肩膀。

  我回過神來,看著她,“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幾聲了!”凌慧子把面前的雞骨頭收集起來準(zhǔn)備扔掉。

  我嘆了口氣,“我在想雪子的案子?!?p>  美智子手一抖,手里還沒啃完的雞腿突然就掉了。

  凌慧子笑起來,“你怎么還慌上了,都是你的,我可吃不動了!”

  我沒有說話,靠在椅子上,看著美智子有些尷尬地把掉落的雞腿扔進(jìn)垃圾袋,然后和凌慧子一起出去丟垃圾。

  ……

  既來之,則安之。

  總探長昨天晚上給我發(fā)了Email,說金河的工作一切平穩(wěn),只是沒有我,偵破的速度慢了很多。

  也向我解釋,說上面自有上面的安排。反正官銜未動,清閑一點(diǎn)也是好事。

  最后一句話……

  ——“小心身邊人。”

  我知道他說的身邊人是誰。

  但是為什么呢?

  知遇之恩,教書之恩,提攜之恩。雖然我來細(xì)數(shù)這些東西,有些恬不知恥。

  但是這樣真摯的情感,能有什么是讓人動搖的理由?

  我回復(fù)他:

  “所言吾謹(jǐn)記。一切安好。勿念?!?p>  ……

  反正來了長橋,倒也算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九爺雖然性情難料,但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

  野藤峻山和千藤百慧看不到我,也為難不到我。

  更找不到雪子。

  只要耐心地等待,讓我從源頭上,一點(diǎn)點(diǎn)地把這里面的故事挖出來。

  罪者,或有無奈,或有曲折,或有情。許天可恕,許理可饒。然,法不能容。

  ---

  下午的時候,我從外面散步回來,看到美智子和凌慧子都換上了園丁的衣服,手里拿著鐮刀,十分無奈地站在院子里。

  我走過去一看,不知道是誰在我們所住的西苑里,原本平整的地上,種了好大的一片雜草。

  我笑起來,“怎么,這是鼓勵你倆呢,不要好吃懶做嘛!”

  美智子很不高興地撅著嘴,“那個管家說了,會社里沒有不干活白吃飯的道理,就讓我和凌慧子一起除草??墒瞧@院子里沒有雜草,他就……他就差人給我們種了點(diǎn)!你說,太過分了吧!”

  凌慧子也是搖頭,“是啊,好歹,我們也是官家的人,這樣真的,不太好吧……”

  我看著她們兩個,覺得真是越發(fā)可愛,“你倆偷吃蘆花雞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有今天?”

  美智子嘴硬,“我們真的沒偷!”

  我瞪著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凌慧子尷尬地笑著,給美智子打掩護(hù),“老大,我們說要去后廚找吃的,管家真的同意了的……”

  “那他就沒有告訴你們,蘆花雞是九爺晚上的欽點(diǎn)?”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

  這兩位活神仙,把九爺?shù)耐盹埻盗藖?,害的整個后廚的人都挨了罵,罰了半月的工錢。

  九爺后廚做的蘆花雞,是正宗的香料腌制,提前三天就要開始準(zhǔn)備,還要精選上好的雞,這倆人,真是好眼光。

  放著后廚那么多好吃的不拿,非要費(fèi)盡心思,跑到后廚內(nèi)閣去,把人家封好的罐子給撬開。

  ……

  管家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都有些不信。

  兩個女人加在一起得有五十歲了,就像我?guī)Я藘蓚€寶寶一樣的……

  管家讓她們除草,也是九爺笑后的決定,也不讓我?guī)兔ΑN揖驮谝慌院戎Х?,看著她倆去除管家費(fèi)心費(fèi)力種上的雜草。

  看著她倆有時抱怨,有時偷笑的樣子……

  一瞬間,真想讓時間停在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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