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小鎮(zhèn)一圈,陳行并沒有找到神婆的蹤跡。
看來得自己到這個小鎮(zhèn),問問小鎮(zhèn)的居民。
陳行在被下毒的藥瓶旁放下一枚水令,監(jiān)聽此地的動靜。
選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傳送。
陳行這次沒有偽裝外貌。
因為他已經能用精神輕微干涉普通人的大腦,阻止記憶自己容貌的信息。能保證自己的樣子從他們左眼進右眼出,事后不管如何回憶,都不會記得自己的樣子。
拐出角落,陳行第一眼便看到了墻上的宣傳標語。
“講科學,破迷信。”
這處標語已經有些褪色。
想在這樣偏僻的小鎮(zhèn)破除迷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世確實有超凡力量,卻并不等于迷信。
所謂迷信,盲目崇信某種事物,忘卻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會令人在無盡的貪求前迷失自己。
就像這對老東西,如果不迷信。
就算相信兒子的靈魂轉世,在現世里也能積極生活,也不失為一個心理良藥。
但他們選擇迷信,相信兒子魂魄的回歸,甚至要毒殺自己的兒媳,孫女的母親。
話又說回來,如果想要迷信,甚至可以迷信科學。
例如相信科學能解決一切人體的問題,然后就瘋狂縱欲把身體搞垮。
撇開迷信的意義和危害。
陳行詢問鎮(zhèn)民神婆的下落。
但是青潭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有些排外,總是不耐煩地讓他去問其他人。
直到陳行來到了一處小診所附近。
卓越的聽力讓他接收到一陣小聲的交談。
一道溫柔的女聲:“葉醫(yī)生,我是來告別的。不久之后,我就能帶著芳芳到城里上學了。謝謝你?!?p> 陳行遙遙看過去,一處窗戶后面,一男一女在交談。
男性是個醫(yī)生,胸前掛著他的名字:葉敬山。
葉敬山:“都是你自己的功勞,趙女士,不用謝我?!?p> 趙女士?那應該是那對老東西的兒媳,趙小娟吧?
陳行凝神看向趙小娟:她的頭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團,額前是蓬松的劉海。
即使有頭發(fā)的遮掩、修飾,也顯得相當憔悴。
趙小娟:“葉醫(yī)生,接受我的賠償吧。我丈夫...田宇的死不是你的錯。是他生病了,卻只吃芳芳爺爺奶奶提供的土方,才拖延治療不治身亡的。而且芳芳爺還打斷了你的肋骨,罵你是庸醫(yī)...這不是你的錯?!?p> “這也不是你的錯。去城里生活需要錢,都留給自己和芳芳吧。不說這個了。”葉敬山搖了搖頭,“晚上睡眠怎么樣?還有你扮演田宇的事,別露餡了。這段時間非常關鍵。”
“您開的安眠藥效果很好。扮演...”說到扮演丈夫的事情,趙小娟的聲音變得堅定,“我當著他們的面,做了我絕對不會做,田宇卻會做的事情。平時我聞著魚腥味都想吐,裝田宇時,卻能很高興地吃完一整條魚!所以計劃很順利,他們相信了。已經同意我?guī)Х挤既コ抢锷蠈W?!?p> 葉敬山:“很好。芳芳能逃離這個絕望的地方,才可能有未來?!?p> 聽到這里,陳行恍然大悟。
本來以為神婆用什么法子,騙過了老東西夫婦。
沒想到趙小娟主動配合,取得了老東西的信任。
她為了帶芳芳逃離這里,忍著惡心去吃自己絕不會吃的食物,用田宇的身份才成功說服‘爸媽’。
陳行聽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既然兩人在談這么隱秘的事情,就別驚擾他們了。
過了一會兒,陳行遇上了另一位步履匆匆的人。
這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性,紅色的發(fā)帶束好長發(fā),耳邊一絲俏皮的黑發(fā)翹起,在她的婉約知性外,還更增一分俏皮。
她拿著一袋文件,好像要去郵局。
正巧,陳行認識這個人。偶爾能在報道中看到她的照片、名字。
陳青穗。
一位非常負責任,致力于報道真相的記者。
“陳記者!稍等,稍等!”陳行快步趕上去。
陳青穗有點驚慌地停下腳步,看到是個比較陌生的學生,才定下心神,溫柔地問道:
“小同學,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陳記者,我很喜歡你的報道!”
“是嗎?謝謝你的喜歡?!?p> 陳行注意到,陳青穗不自然地抱著文件袋,一副想藏又覺得晚了的樣子。
看來我打招呼的時機不是很好,可能正好撞上了她出調查成果的時候。
那就別寒暄了,直入主題吧。
“陳記者,你知道神婆在哪里嗎?我來追查她的罪證?!?p> 陳青穗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來找我的人。
調查出的東西問題不小,她也知道阻力會很大,但她還是信任自己的主編的。
“我正好知道,在那個方向。有一棟白色的小院子。”陳青穗指了個方向,展顏笑,“小同學,注意安全。順便說一句,我以后不做記者了。下次見面,要叫我陳老師喲?!?p> “好的,謝謝陳老師。你也注意安全。”
兩人分開前,陳行又彈出一點水令,掛在陳青穗束腰的絲帶上。
這枚水令可以在短時間內監(jiān)控她的動向。
陳老師推出記者界前的這一劫,可能不好過。
白色的小院子。
還沒靠近,陳行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更濃重的禽類糞便的味道。
陳行一腳踢開鎖住的小院鐵門,入目竟是一副掛起的人類殘骸。
大門兩旁還擺著兩個鐵桶,里面盛滿了濃稠的鮮血。
古人誠不欺我。山高皇帝遠,這些魔修做事是相當的明目張膽。
“什么人!”
背對著大門的女人驚怒交加,猛地轉身。
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女性,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頭上梳著詭異的發(fā)型。
“原來是個學生?你來的正好!”
她雙手抱起,又唱又跳地嘰咕幾句。
魔氣涌動,大門左右兩邊裝滿鮮血的鐵通突然跳動幾下,射出一大蓬不規(guī)則的枝椏。
像激射的箭雨,密密麻麻地直插陳行。
這竟然是能被咒語觸發(fā)的陷阱。
“撮爾小道!”
陳行輕聲譏諷,只往前一步跨過十余米的距離,就把血枝椏甩在身后,來到神婆的面前。
一腳正蹬她胸腹之間,當場制服。
“連化氣的邊都沒摸到,就沉迷此類異術。果然是神婆迷信,崇信奇詭魔術以騙人!”
魔道修行,自然是有屬于底層修士的法術的。
只是此類法術前搖長,威力差,遠遠不如把精力用在提高自己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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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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