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臨近深夜,光聯(lián)集團也已經(jīng)迅速運轉起來。
白澤部似乎切實掌握了他們的一些證據(jù)線索。
本來按以往的規(guī)矩,這些不足以確認的線索,不能作為實地搜查他們的理由。
但是,白澤部實在是太直接了,悍然出動,已經(jīng)開始抓光聯(lián)的觸角。顯然是會抓住他們許多痛腳。
所以,不管是龔大惠個人上的層面,還是集團上的層面,光聯(lián)必須趕緊應對。
地獄酒吧,陳行肯定地回答了趙茜瀅的問題。
“好的,張人上人,很高興你沒有騙我。”
趙茜瀅伸手按上了張烏的天靈蓋。
“等等!我...”
喀嚓。
干凈利落,張烏在他日常發(fā)號施令的地方,進入長眠。
趙茜瀅把他坐著的老板椅推開,看向電腦屏幕上的郵件。
“茲令全體領導,速至集團總部開會。電話通知已同步下達?!?p> 還挺嚴謹?shù)摹6荚陔娫捦ㄖ?,還要發(fā)個郵件記錄流程。
大企業(yè),真是大企業(yè)。
電腦旁邊的手機還常亮著,顯示著剛剛接完的電話。也不知道,這張烏接完了電話,為什么不趕緊去開會,還要打開電腦在這看郵件。
或者是,這么晚了還在辦公室熬夜工作,其實是先看到郵件。
敬業(yè)鬼才,光聯(lián)集團撿到寶了。
趙茜瀅離開地獄酒吧,再次呼喚江遁陳行術,來到光聯(lián)集團總部。
就好像在玩游戲一樣,打過了地圖這邊的小怪,就趕緊快速旅行到地圖上另一邊的boss處。
就是有一個不完善的地方:每次使用都會濕身。
光聯(lián)集團總部。
玻璃幕墻上,燈火通明。
趙茜瀅趕到旁邊較矮的商場頂部,觀察著光聯(lián)集團的動靜。
超絕的視力,讓她一下子就找到了龔大惠父子。
這父子兩人正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正在談話。
當然,趙茜瀅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的,但既然已經(jīng)確認目標,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各個入口都有人進出,且被保安把持,她一個過分年輕的女生是不太好混進去的。那就只能走外墻了。
其實,她還是可以考慮考慮喬裝打扮;或者又威脅挾持個什么人,混入其中。
這些方法雖然都各有缺陷,這里的管理警惕程度,也多半遠超強哥一伙所在,魚龍混雜的酒吧。
但趙茜瀅在今晚,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更準確的認識。她清楚地相信,自己能夠輕易地從外墻上進入。
所以,她選擇了最直接,最容易,也是自己目前最依仗的方法,去做這件事。
這即是所謂的知見障。
一旦個體有了一套行之有效,可以依仗的方法,他就會不停地把這個方法應用到各方各面上,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其他方法的可能性。
甚至,有時候明明已經(jīng)行不通,卻仍然犟在上面,不能變通。
比如,習慣用暴力、辱罵應對問題,解決問題的人,一旦遇上府兵執(zhí)勤,甚至會堅持態(tài)度,如果受挫,還會罵的更兇、打得更狠。
趙茜瀅相當果決,一旦決定要做,立刻就行動。
她避過光聯(lián)得人手,迅速攀上玻璃幕墻,攀著打開的窗戶、玻璃粘合的縫隙,大跳大掛,一個拉扯就能上升五六米。
只一會兒,就來到32層龔大惠父子所在的窗口。
兒子龔驍正在發(fā)狠:“...莫名其妙的東西!懂不懂規(guī)矩,憑什么來查我們,他竟然敢!”
“兒子,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辦法應對,發(fā)怒有什么用?”
龔大惠慢條斯理。
他對這行事風格粗魯?shù)陌诐刹?,還是有點了解的。但只要是帝國的部門,就會受到各方各面的約束、拉扯。
偶然的、少見的出格,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很快就會被修正。
他在自己向庭府上的貴人們聯(lián)系、表達不滿之外,還召集所有的高管,也是為了發(fā)動他們的人脈,去盡量拉扯白澤部的行動。
這些對白澤部的‘拉扯’包括但不限于:責令整改、要求行動匯報、緊急命令調(diào)離。
在以往的應用中,這些方法屢試不爽。
可惜,他還是不夠了解白澤部在帝國體系中的特殊性。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變化劇烈時代。
不然,他不會有把兒子帶在身邊,借此危機訓導、提升的心情了。
“庭府上的貴人提醒過,很多用來監(jiān)管我們的力量,都被調(diào)走,撤出了。這什么白澤部,行事粗魯,以前多半是用來處理低等人的事務的。
我們這個層級的事情,怎么能這么粗魯呢?一點都不優(yōu)雅,一點都不藝術?!?p> “是,父親?!?p> 特別沒有交易的藝術。
龔大惠嘿嘿笑,相當不屑。
他相信,就像他過去成功處理了無數(shù)次的,魯莽的正義之友一樣,這種小小危機,灑灑水啦。
有錢人的能量,你想象不到啊。
要不要讓你龔爸爸教教你,什么叫強大的私權力?
哈哈哈。
窗外,光線暗淡處,趙茜瀅裂無聲地微笑。又是這種感覺,這種高高的層級的感覺。我都想多聽聽了。
最終目標唾手可得,她反而不急了。甚至不顧高樓上凜冽的寒風,也要再讓氣氛烘托烘托。
反正是夏天,晚上也不冷。
身體上的寒冷,完全阻止不了我內(nèi)心的火熱??!
豪華的辦公室里,龔大惠看看手上的表:
“還有點時間,兒子。我正好考考你。我們集團底層的服務業(yè),你了解的怎么樣了?”
說著,他往辦公桌走去。
“您說那些娼嗎?最近這些業(yè)務確實好了很多,業(yè)務員都不太夠用。
爸,我覺得我們必須要敲打一下那三個學校!他們那里優(yōu)質資源很多!不能讓他們阻止我們發(fā)展業(yè)務。
兩周前,我們就有一單業(yè)務,因為他們被影響,差點鬧出亂子!”
龔驍跟在龔大惠身后,亦步亦趨。
“怎么敲打?”
“請客吃飯,服務陷害。攻擊他們的私生活問題?!?p> “還有呢?”
“這...”龔驍遲疑。
“你還是太年輕。我們攻擊嚴正新的私生活多少年了,有用嗎?又用來對付這三個學校的頭面人物,沒有用的。
不要把目標定得那么高。廣大市次一點的學校那么多,到那些學校里去找。呵,甚至還有想搭上我們,還找不到門路的小姑娘。
再說了,我們酒吧里,來那么多客人,也可以從里面發(fā)掘一些。我們進這么多洛神毒,不要只想著賺錢,聯(lián)動融合、開拓市場也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