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這個庭院嗎?這樣吧,如果是你要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這姑娘就好像沒有聽出凌辰話中帶的刺一般,反而面帶笑容的看著凌辰,眼中有些癡色。
“嗯?”
凌辰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做到古井無波,心中只有仇恨和復國。
但依舊被這姑娘無厘頭的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是鍛神古宗弟子,馬笑笑,號如一。”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這里讓給你們?!?p> 自從凌辰落入庭院,馬笑笑的目光就鎖定在凌辰的面容上,沒有移開過半分。
“凌辰?!?p>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凌辰雖說不喜,但還是簡潔的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我可以隨時來這里找你玩,你不許阻攔。”
不過凌辰的冷淡,馬笑笑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了一句。
接著,不待凌辰拒絕,馬笑笑便一個閃身,離開了這里。
“二位小哥,以后要多小心些,那姑娘可不好惹啊。”
此地的原主,也就是那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子,等到馬笑笑離去后,又收了趙海的錢,這才開口囑咐道。
“不勞費心,我們知道。”
趙海以為這男子說的不好惹,指的是馬笑笑鍛神古宗弟子的身份,于是有些敷衍的回應道。
“可不是我嚇唬你們,那姑娘為人雖然也算正派,但她那捉弄人的花樣,可更多!”
見趙海似乎不信,中年男子面色鄭重的補充道。
“她特別記仇,而且絕不會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p> “前些日子,城西的周大財主,因為調笑了她兩句,被她記在心里?!?p> “第二天,周大財主家里的寵物、牲口什么的,全都被她下了瀉藥……”
中年男子講述著馬笑笑的“戰(zhàn)績”,但這只是馬笑笑報復周大財主,所做的第一件事。
只是中年男子看到凌辰二人,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也不再接著說后續(xù)。
“總之,她雖然是鍛神古宗的弟子,但卻經(jīng)常來吟海城,你們多小心就是?!?p>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又多囑咐了一句,這才離去。
“主人,那人的話,怕不是假話,我們要不要防著點?”
中年男子走后,趙海還是忍不住講出了自己的擔憂。
“畢竟如果只是這樣的騷擾,有鍛神古宗撐腰,我們也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若是一般人的捉弄,趙海有的是辦法將其滅殺。
但鍛神古宗的弟子,他卻不敢動其分毫。
“吩咐下去,讓血刀的人在這里開一家酒館,主營米酒?!?p> 凌辰就像沒有聽到趙海的勸誡,自顧自的開口吩咐道。
“遵命主人,屬下這就去辦!”
當然,凌辰的無視,并不會讓趙海感到不滿,后者畢恭畢敬的領命后,便立刻離開,趕回血刀。
趙海走后,凌辰并未動身。
他抱著白狐,慢步走在庭院內(nèi),腦海中浮現(xiàn)當初在蜀醴的一幕幕。
只是這一處庭院,與蜀醴完全不相同,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群人。
三日后,吟海城中心向北十里,一家名為蜀醴的酒館在此地開張。
并無張燈結彩,也無鑼鼓喧天。
只有不知何時掛上的蜀醴牌匾,以及那一副刻在石柱上的對聯(lián)。
“我跟你說,隔街開了家酒館,里面侍酒的,個個都是水靈靈的俏姑娘!”
掛匾第三天,蜀醴周圍三條街,開始流傳出蜀醴開業(yè)的消息。
與此同時,在凌辰的吩咐下,血刀放下一切現(xiàn)有的任務,開始全力收集各方面的情報消息。
凌辰給出的要求就一句話:‘大到五大通天級宗門的動向,小到凡俗家庭雞毛蒜皮的小事?!?p> 簡而言之,只要能收集的信息,不論有用沒用,全部收集。
因為凌辰的要求,除了留在蜀醴店內(nèi),負責日常經(jīng)營的十余位女子。
其余血刀人員,全數(shù)出動,前往各地收集信息。
第七天,就在血刀所有人都被派遣出去的時候,新開的蜀醴遭了賊。
“主人,居守店的幾個丫頭匯報,店里所有的酒缸,全都突然少了一半的酒!”
血刀塔窟內(nèi),凌辰懷抱白狐,正指導著王欣月修煉,對于趙海的匯報置若罔聞。
而趙海見凌辰久久不給指示,也只得告退。
接著他來到蜀醴,吩咐了幾個酒侍女,重新去采購酒水。
但到了第二天,蜀醴的酒再次被盜。
并且這一次,所有的酒缸全部見底。
“主人,店里的酒,今早全部不見了!”
趙?;氐剿咴俅螀R報。
“再買?!?p> 這一次,凌辰回應了趙海,但也僅僅從嘴中擠出了兩個字,便不再理會。
無奈之下,趙海只得照辦。
其實趙海知道,這一切八成是馬笑笑所為。
但一沒有證據(jù),二也沒有那個實力,趙海也無可奈何,并且他認為凌辰也猜到此事,只是沒法解決。
于是,趙海只能祈禱,馬笑笑之后不要造成更大的麻煩。
又過去了一天,蜀醴的酒,不出意外再次被盜。
這一次,所有酒缸不僅見了底,所有的缸底還留了一張字條:
“偷了你的酒,你都不出面,你要是再不出來,就把你店給燒了!”
血刀塔窟內(nèi),趙海無奈的給凌辰念著字條的內(nèi)容。
“把這枚玉簡放到缸里去,今天不用買酒。”
出乎趙海意料的是,凌辰不僅回應了他的話,還似乎有了對策。
不過在趙??磥?,這玉簡內(nèi)的內(nèi)容,多半是補償請和之類的,想要化干戈為玉帛。
因為趙海也想不出還有什么方法,能夠阻止這位不在鍛神古宗待著,到處亂跑的小祖宗。
“屬下遵命。”
畢恭畢敬的領命接過玉簡,隨后趙海便動身離去,回到吟海城。
雖然好奇玉簡中的內(nèi)容,但沒有凌辰的允許,不論趙海心中再如何猜測,他也不敢去偷看玉簡里的內(nèi)容。
入夜,吟海城外最高的山峰,少女晃蕩著雙腳,獨坐青石上。
她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從一尊爐鼎中取出一物。
此物正是凌辰白日里,交給趙海的玉簡。
“我說怎么取得這么費勁,玉簡多少不算是什么凡物了……”
見到玉簡,馬笑笑面露詫異,喃喃自語道。
‘明日子時,葬陽山頂?!?p> 閱讀著玉簡中的內(nèi)容,馬笑笑嘴角勾起,笑容狡黠。
但玉簡中還有一句話:
‘把酒缸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