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的,當然在這了。倒是你,為啥也在這?難不成跟蹤我?對我有所圖謀?”
凌辰不壞好意的打趣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人。
“哇,被你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要殺人滅口嗎?哈哈!”
夏皓然也不在意,反而順勢壞笑著回道。
“可以可以,在不要臉這件事上,你已經(jīng)超越我了!”
見對方竟然不吃這套,凌辰以退為進,激將道。
“哪里哪里,在不要臉這件事上,我愿稱你為最強!甘拜下風!”
夏皓然毫無怒意,反而微笑著拱手拜道。
二人就這么微笑著,對視良久。
“哈哈哈!可以可以?!?p> “哈哈哈!不錯不錯。”
最終二人相視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凌辰哥哥,你倆要不原地結(jié)拜一個?”
木清言穿著一身桃紅色衣裳,兩眼放光,一臉期待的問道。
身后跟著一言不發(fā)的馬公公,對凌辰凌霜兒點了點頭。
“我覺得可以直接送入洞房了,掌柜的,要一間房!”
啃著蘋果的吳悠,緊隨其后,邁步走進客棧。
“你們咋都在這?”
凌辰疑惑問道,同時心里暗想:難不成他們幾個,預謀好一起跟蹤我?
“這家客棧離城主府最近,不來這才奇怪吧?倒是你倆,居然認識!”
吳悠啃著蘋果,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辰和夏皓然。
“原來你們都認識???我只認識凌辰哥哥,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木清言,木秀于林,冰清玉潔,金口玉言!”
“對了,不是要入洞房嗎?”
木清言依然一臉期待,她當真了。
“不光沒見識,還是個好奇寶寶,還有些自來熟……”
凌辰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道,又腹誹一句:居然真想看我和這家伙洞房,這丫頭腦子夾過門吧?
“對了,吳悠你和這家伙認識?”
不待木清言生氣說話,一旁的吳悠搶先開口:
“凌辰你怎么說話呢?”
瞪了凌辰一眼,吳悠又轉(zhuǎn)頭看向木清言。
“你好,我叫吳悠,口天吳,悠然的悠。”
“這卷毛叫夏皓然,我最后一個任務,就是和他結(jié)伴完成的。為人嘛……現(xiàn)在感覺和凌辰一個德行,討打!”
同為女孩子,吳悠天然的對木清言帶著好感。
“嘿嘿,謝謝吳悠……應該是姐姐吧?不過我也不會生氣的,凌辰哥哥其實還是很好的?!?p> 木清言自上次的事后,莫名的對凌辰產(chǎn)生了親近感,一直稱凌辰為哥哥。
沒想到為自己說話的竟然是木清言,凌辰眉頭一挑,看木清言的眼神和善溫柔了幾分。
但又立刻搖頭,暗想道:可惜,又穿了鞋。
“等等,你叫我姐姐?我九八年,七月十一的,難道你比我還小嗎?”
吳悠認真問道,她可不想再受打擊。
要是同齡還好,還能接受,就怕真比自己小。
“那還真是姐姐,嘿嘿,我九九年,八月二十一的?!?p> “我九八年,四月十三的,叫哥哥!”
凌辰適時的插了一嘴,一臉的傲嬌。
“你閉嘴!”
備受打擊的吳悠,手中蘋果也不香了,怒斥道。
她在測資試看見過木清言,七脈通竅,比她多兩脈。
“哈哈,你們都得叫大哥!我九七年,八月二十五的!”
“而且我滿十三了,你們得稱我的號:皓宇!白告皓,宇宙的宇!那啥……別瞪我啊,開個玩笑……”
一臉得意的夏皓然,話剛說完,感覺到幾人眼神有些不對,連忙笑著打圓場。
“幾位客官住不住店啊?小店還得做生意呢……”
店掌柜實在是忍無可忍,壓著怒火,強做笑臉,下逐客令。
鳩尾城外,圣女山脈腳下。
提前通過考核,又無事可做。
幾個少年齊聚在此,游戲于山水間。
凌霜兒與幾人年歲相仿,也被凌辰拉著一同參與游玩。
馬公公卻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遠方的一座山峰上。
他被木清言吩咐,在視線范圍之外,默默等候。
“丫頭,凌辰哥哥說到做到,是不是帶你長見識了?”
凌辰撫摸著木清言的腦袋,故作老成的說道。
五十里外,清楚感知到這一切的馬公公,臉皮抽搐。
“凌辰哥哥最好了!可是,我怎么感覺凌辰哥哥,也沒有過和朋友一起,游山玩水的經(jīng)歷呢?”
木清言一臉天真無邪的直戳痛點,凌辰選擇了裝聾作啞。
身后的凌霜兒看著這一幕,止不住的捂嘴偷笑。
沒有回復木清言,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天上吳悠與夏皓然你追我趕。
一個知道對方在放水,氣惱不服。
一個知道對方追不上,朗笑戲耍。
這一幕畫面,讓多年后的凌辰,總是忍不住時常追憶……
小歷410年,9月25日,亥時。
滄州,鳩尾城。
隸屬于寒蒼武院的廣場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楊首之看著廣場上,聚集著數(shù)百少年,心情不好。
他怎么也沒想到,凌辰等人提交任務的那天之后,五天內(nèi)都沒有弟子報道。
白白等了五天,讓他這些天,到哪都黑著個臉。
子時。
“時辰已過!我宣布,寒蒼武院,今年入院試第一考:行萬里路,至此結(jié)束!”
“合格者,六百八十二人!”
立于高臺上,楊首之宣布入院試第一考結(jié)束。
而高臺下,不少的考生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
“記得當時報名參加入院試的人,少說也有六七千吧?”
“第一考就只剩一成,后面還有兩考,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人……”
一個圓頭圓腦,胖胖的少年,看著自己的玉牌。
上面的數(shù)字在六百開外,少年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第一考,已經(jīng)把大部分實力不足的刷下去了。接下來的兩考更多是為了摸底,淘汰的人反而不多。”
另一個白衣少年,昂著頭,胸有成竹的回應著。
“你怎么知道?”
“我哥說的呀,他三年前就進武院了!”
白衣少年說到此處,頭昂得更高了。
被他掛在腰間的玉牌,極為顯眼,上面的數(shù)字,是七十八。
“哇,你是前一百到達鳩尾城的?。『脜柡Π?!”
小胖少年,一臉崇拜的說著。
“放心!我看你也挺順眼的,叫我一聲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叫周覺!在這寒蒼武院,我罩你!”
周覺享受著少年的崇拜,春風得意的說著。
“好!謝謝大哥!嘿嘿!”
小胖子五官笑成了一撮,他真覺得自己賺到了。
“周覺大哥,能收下我嗎?我不能當小弟,但是也可以當小妹呀?!?p> 一個看著,明顯比周覺年長的姑娘,嬌滴滴的說著,周覺只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好好好……”
“好什么好,七十八名的廢物而已,與其跟他,不如跟我!你說是吧,周覺?”
周覺結(jié)巴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身穿黑金相間的勁裝少年,走了過來,嘲諷道道。
這少年腰間玉牌上,寫著數(shù)字九,跟著十來個少年少女,猶如眾星拱月。
“張……張子恒!是是是……子恒哥說的對……”
周覺被人搶了風頭,還沒等發(fā)作,看清來人是誰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唯唯諾諾連聲稱是。
他心里實在委屈,以他的排名,和在寒蒼武院的哥哥。
不說風生水起,想來也可以混的有滋有味。
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招惹的人。
“哈哈,算你識相!放心,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也會,罩!著!你!”
“多謝子恒哥?!?p> 周覺不但不覺得,對方在侮辱自己。
反而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惠一般。
“哥哥是叫子恒嗎?好好聽的名字,不知道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呢?”
“算,當然算!哈哈!”
見這少女不過轉(zhuǎn)眼間,就將自己遺忘,周覺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周覺哥,這男的是誰啊?很厲害嗎?”
“噓!叫子恒哥!他可是神闕城主的兒子!也是今年入院試,第一考前十的人!”
周覺一把捂住,向他提問的小胖子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
“記住,只要是排名前五十的人,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就算沒有背景,他們也會是,武院的重點關注對象!”
小胖子沒有像墻頭草一樣,去巴結(jié)張子恒,周覺還是感覺很欣慰,于是真心的囑咐道。
“嘖,大點聲嘛!又不是聽不見。說實話,就算是前七十名,你也惹不起?!?p> “雖然不論前七十前五十,就算是前十,都不值得被我放在眼里!”
“但對你們來說,還是不一樣的?!?p> 張子恒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凌辰哥哥,排名第九很厲害嗎?”
“肯定不啊,你這丫頭傻嗎?第九的意思,就是前面還有八個?!?p> 木清言一本正經(jīng)的問著,凌辰一本正經(jīng)的答著。
二人一問一答,都沒有刻意控制音量,自然傳入了張子恒的耳中。
“凌辰,你就不能謙虛點嘛?”
啃著蘋果的吳悠,斜了凌辰一眼。
“話不能這么說,凌辰說的也是事實嘛,嘿嘿?!?p> 夏皓然說著,臉上時刻帶著微笑。
“你們幾個!找死???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幾個連排名玉牌,都不敢露出來的貨色?!?p> 張子恒一臉不爽的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眼前幾人,面色多了幾分譏諷。
他認為,只有那些三百名開外,不入流的人,才會藏著自己的排名玉牌。
“那個誰,你不是覺得排名第九,入不得你的眼嗎?敢不敢亮出你的牌子?”
張子恒譏笑的說著,伸手抖了抖腰間的玉牌。
“如果不敢,叫三聲爺爺,從我胯下鉆過去!我就放了你?!?p> “當然,這兩位妹妹不用怕,哥哥我可是很好說話的。今后你們就跟著我,保證你們今后在這武院風光無比!”
嘲諷著凌辰,張子恒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木清言吳悠,兩個可人的女孩兒身上。
對他來說,凌辰和夏皓然,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但這兩個女孩,卻是好看得緊。
張子恒雖年少,卻已知事了。
“找死?”
透徹心扉的寒意,直擊張子恒的心靈,這是凌辰身上,不經(jīng)意所散發(fā)出的殺氣。
“凌辰!”
張子恒那一瞬間,感覺仿佛置身閻羅殿。
不過也僅僅只是瞬間,夏皓然閃身擋在凌辰身前,臉色蒼白,擋住了大部分的殺氣。
正是此時,一道聲音擴散開來,同時震散了凌辰的殺氣,壓得所有弟子說不出話。
“現(xiàn)在,宣布排名!”

吃書人子夜
感謝各位書友,讓子夜一下子,上了新人新書榜排名第十四。 說真的,子夜都沒想過,會在這些榜單上,找到自己的書。 雖然之后可能還會有浮動。 但是,子夜已經(jīng)不在乎了。 能夠上榜一次,從某些角度看,也算是給了子夜一種肯定。 感謝支持黑月,支持子夜的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