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門七十二支上千人被滅,此事迅速傳遍了人、魔、仙三界。
所有矛頭皆指向了魔界,可魔界卻大呼痛快!
羅生門,主派位于九重天的第三重天——赤元天,于三重天下、人界各有分派。七十二支,便是合主派在內共有七十二處羅生門。
羅生門最近極為囂張,多次挑釁魔界,魔界諸魔早就想與羅生門大干一場了,奈何君主大人不許,眾魔雖咬牙切齒,卻也都按耐未動。
這聽說有魔屠了羅生門七十二支,自然都是大呼痛快的。
而此時,望肓……
“你做什么?你快放開我!”
“別吵,本君要修煉?!?p> “你修煉關我什么事!放開我!”
切過畫面,一處室內,一男子被定住綁了起來,未著上衣盤膝而坐。
亼刖則從他身后抱住該男子,美其名曰修煉,不過也的確是在修煉,如果忽略了她此時緋紅的面頰的話。
誰讓望肓穿著衣物時,亼刖接觸他時就感受不到那源源不斷朝望肓匯聚而來的靈氣呢~
“唔~”愜意,事半功倍,美滋滋~
“你就是個變態(tài)!”望肓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二流子!胡作非為!你遲早要遭報應的!”
“哦?報應?什么報應?”她說著用手在望肓腰間捏了一把。
“你!你你你你你你……”
“本君怎么了?”
望肓梗著脖子結結巴巴道:“放放……放……你放肆!”
亼刖一愣,而后將下巴抵在望肓瘦削的肩上。
這要是別人對她說放肆,那說這話的人的下場一定無比凄慘。
可這話從望肓口中說出來,她怎么覺得像是在夸贊他一樣悅耳呢?
“你個變態(tài),你再碰我!等豆豆回來了,我叫它把你大卸八塊了!”
亼刖挑眉:“哦?豆豆?她很厲害么?”
“哼!那是自然!”
“那怎么辦?本君好害怕呢。”
“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了我,否則,到時候要你好看!”
亼刖在心里笑了起來,面上卻不屑道:“那你讓她來,本君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厲害?!?p> “你……你等著!它現(xiàn)在有……有事情要忙,等它回來,頭給你打歪!”
“好的呢,我等著?!?p> 望肓想暗暗解開定身術,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他有些氣餒,在心里把亼刖罵了個狗血淋頭。
砰!
“師弟!我來啦!我……”
亼刖慵懶的回過頭,瞥了眼像突然失聲了的逍遙子一眼。
“抱歉抱歉!我走錯地方了!”逍遙子趕緊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三師弟,怎么了?”至清子不解的看向退回來的逍遙子問道。
“我們走錯地方了?!卞羞b子說著一巴掌呼在雷角金獅獸頭上,“你不是說我?guī)煹茉谶@嗎?嗯?”
雷角金獅獸白了逍遙子一眼,面向逍遙子剛剛退出的方向,意思就是它沒錯,就是這兒。
“好啊你,你還不承認錯誤。”
逍遙子當即與雷角金獅獸扭打成一團。
屋內……
望肓膽戰(zhàn)心驚,他不確定自己這副模樣有沒有被他的師兄們瞧了去,要是……要是……
“怎么,你在害怕?”亼刖說著便將望肓摟得更緊了。
望肓壓低了聲音道:“你個混球!你快放開我!”
“看來你是跟高正學壞了?!?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好了好了?!眮戨菊f著給望肓穿上衣物。
她解開對望肓施展的定身術,望肓當即揚手揮來一道異火就要將亼刖燒成灰。
亼刖抬手一抓,異火消失在她的掌中,她對望肓道:“你這異火不行啊?!?p> 望肓未理會亼刖,他轉身打開門朝屋外走去。
門外正要離開的幾人一愣。
逍遙子眨了眨眼,又使勁揉了揉眼窩:“咦?小師弟,你真的在啊!”他說著不斷朝門內瞟去。
望肓見狀問道:“三師兄,你在看什么?”
“???哦,沒什么?!卞羞b子說著又朝屋內瞟了幾眼,小聲嘀咕著:“難道看錯了?”
望肓不解的接道:“什么看錯了?”
“沒什么,沒什么?!卞羞b子連連擺手。
這時亼刖踱步而出,逍遙子當即指著亼刖大叫道:“你!你!”他將頭探向房內,瞪著眼左右瞄著,“青天白日的,你!”
亼刖沒有發(fā)作,只是冷著臉沒做聲。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她故意暴露望肓的行蹤,就逍遙子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望肓。
“那什么……”
望肓尚未說完,逍遙子一把拉過望肓護在他身前道:“小師弟你不要怕,三師兄保護你!”
望肓面上如同染了各種顏料的宣紙般,粉了紅,紅了紫。
他這三師兄果然看到了,不過照理說應該沒看到什么才是,畢竟他是背對著門的,再說了,他身后還有亼刖擋著的。對,沒看到,就是這樣。
“不過小師弟皮膚真不錯,看起來又白又嫩的,我還以為是姑娘呢,嘿嘿嘿。”
望肓:……
一陣寒氣突然席卷了逍遙子三人,亼刖瞇眼森森盯著他,在想著要不要將他眼珠子挖出來。
逍遙子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道:“怎么突然好冷,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冷嗎?”
青陽子并沒理會逍遙子,他暗暗看了眼亼刖后對望肓道:“師弟,那羅生門七十二支被滅,可是與你有關?”
未等望肓回話,逍遙子突然圍著亼刖道:“等等!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亼刖眉頭微皺,幾人包括望肓在內,都朝亼刖看來。
“到底在哪里見過你呢?嗯……唔……額……哎呀,好煩,想不起來了?!卞羞b子煩悶道。
三人都感覺以前似乎見過亼刖,但又想不起來,便也不再繼續(xù)鉆牛角尖,只以為自己記錯了。只有望肓垂著腦袋,若有所思。
幾人回到剛剛的話題,望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幾人也不再追問。其實他們心里早已了然,不過是想聽望肓親口承認罷了。
至清子道:“小師弟,你跟她出現(xiàn)在羅生門的事情,應該是暴露了,現(xiàn)在你們的畫像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彼f著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張懸賞令。
某君一把奪過兩張懸賞令,其中一張懸賞令上畫的是望肓,另一張上面畫的是亼刖,于兩張懸賞令的右下角皆蓋有羅生門的印章。
望肓那張懸賞令雖然只有側臉,但是畫工精湛絕妙,一張側顏傾倒四界,絕世獨立。
再觀亼刖的那張懸賞令,如細針般的長眼,兩條歪歪扭扭的眉毛還是連在一起的,鼻子未畫,一副驢唇,一張馬臉,整張懸賞令只有發(fā)飾是唯一畫的相像的地方。
逍遙子也從儲物戒中拿出了懸賞令,他對比了下望肓與亼刖,連連點頭道:“畫的不錯,簡直一模一樣?!?p> 亼刖冷冷的瞥了眼逍遙子,一把奪過逍遙子手中那副畫著她自己的畫像,將它撕了個粉碎。
望肓冷不丁的也冒了句:“是挺像的?!?p> 亼刖湊到望肓耳邊:“嗯?”
“不不不?!蓖翑[手:“你理解錯了,你撕的那張才是我,剩下的那張才是你?!?p> 亼刖:這蠢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突飛猛進。
至清子道:“還有張不論生死的懸賞令,羅生門稱發(fā)現(xiàn)了當年仙界的叛徒——東關正,同時她也是羅生門的叛徒?!?p> 逍遙子摸了摸下巴道:“聽說是覬覦她胞弟的仙骨,被趕出了門派,后來還差點入了鬼道?”
“好像是的。”至清子說著將那人的畫像收了起來。
望肓用余光看到,那畫上女人,可不就是在那怪島上遇見的人嗎?
“她不像壞人?!蓖恋?。
逍遙子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比如二師兄,你別看他一副精明的模樣,可他其實是個路癡?!?p> 望肓:“唔......三師兄,這兩者之間好像并沒有關聯(lián)。”
“好像是這么回事哦,哎呀差不多嘛,嘿嘿嘿?!?p> 至清子道:“小師弟以后外出還是喬裝一番比較妥當?!?p> 望肓撓了撓后腦勺:“這畫像跟我又不像,就不用喬裝了吧?!?p> 逍遙子大眼一瞪,抖著畫像道:“哪里不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好不好!”
又一陣寒氣襲來,逍遙子打了個哆嗦。
亼刖拿出一塊黑色玉石交給望肓囑咐道:“這個你拿好,只要你捏碎它,不管何時何地,我都會立馬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好?!蓖撩Σ坏狞c頭接過。
看來這尊閻王要走,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自找麻煩去捏碎這塊黑不溜秋的玉石?
見望肓聽話接過,亼刖瞬間消失在原地。
耶吼!真的走了!
望肓心內一片歡呼,他不著痕跡的將那黑色玉石往邊上一丟。
逍遙子皺著眉頭湊到望肓耳邊小聲道:“小師弟,你們……剛剛……”
“哦,我受傷了,她幫我治療。”望肓微笑道。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逍遙子嘿嘿笑道。
青陽子:“仙界有一種稀有靈石名為鏡,像羅生門這樣的大門派應該會有,但數(shù)量定是屈指可數(shù),只是不知為何會放置在七十二支這樣的末支,想必這末支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再看畫像,說明他們并沒看清到底是何人所為。但都傳是魔界做的此事,如此說來,剛剛那人恐怕是魔界之人。而魔界之人,大多性情乖戾,暴厲恣睢,刁天厥地,小師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魔界之人?
且不管她是哪里的人,哪怕她是仙界之人,只要自己修為夠高,那么她就無法壓制自己。
望肓握拳堅定道:“努力修煉!我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