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公良宇赫的生辰,白日里君學(xué)與往常無異,大家該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墒且坏较挛缏湔n后,只要是在君學(xué)學(xué)院內(nèi)的學(xué)子,竟是都聚集了起來。
望肓看了看稍遠(yuǎn)處的眾人對望冰華道:“姐姐,原來君學(xué)有這么多人!”
望冰華點頭:“嗯,君學(xué)學(xué)子的確很多?!?p> “我會努力!”望肓握拳,堅定的看向前方道。
望冰華伸手揉了揉他發(fā)頂?shù)溃骸靶‰烈恢焙芘??!?p> “哇!姐姐你看!好漂亮!”
望肓一聲驚呼,望冰華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兩人抬著頭,只見無數(shù)閃著靈力光芒的大小不一的燈籠上了天,各種各樣顏色的靈力不斷閃爍著,本是有些陰暗的天,此時卻仿佛散發(fā)著無限光彩般璀璨。
這時有一只比別的都要大的燈籠升了起來,燈籠的下方則垂掛著一條長幅,上書:公良宇赫。
亼刖在望肓懷中探了個腦袋出來,見他一臉艷羨,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后跳到了他肩上。
這幾日她特別嗜睡,也不知是怎么了。
望肓將亼刖捧下來摟在懷中,他抬手一招,一只燈籠落于他手上:“豆豆,好看嗎?我借花獻(xiàn)佛送你可好?”
亼刖嫌棄的看了看被望肓托在手中的燈籠,猶豫了會后,她閉著眼伸出小胖爪:“既然你這么誠心,那本君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p> 可等了會爪上卻依舊無一物,她睜開一只眼就見望肓舉著燈籠細(xì)細(xì)觀察了起來,他邊看邊道:“這燈籠委實好看,不過我忘記豆豆接不住,燈籠太大了?!?p> 望冰華笑道:“那送給姐姐可好?”
“嗯,好。”望肓說完一伸手,將燈籠遞給了望冰華。
“?。?!”亼刖生氣了!很生氣!
下一瞬間燈籠碎成篩粉??!
望肓愣愣的看著手中殘留的粉末,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抬頭看向天,卻見天空中飄落下來一層灰粉,而燈籠則全數(shù)消失。
“這……”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著眼,這好好的燈籠怎么突然就全部變得粉碎了?
望冰華垂眸沉思著,這時耳邊響起公良宇赫那獨特的聲音:“呵,真是好手筆。”
望肓愣了一下,意識到可能是公良宇赫誤會了,他趕緊開口解釋道:“這位公子誤會了,這并非是我們所為?!?p> 公良宇赫依舊瞇笑著,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道:“哦?不過在君學(xué),除了你這位好姐姐,本公子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這么無聊,亦或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能做的出來?!?p> “小肓,走了,不必跟他解釋?!蓖A拉過望肓就要離開。
公良宇赫伸手一攔:“怎么,心虛了?本公子并無其他意思,不過區(qū)區(qū)破爛燈盞罷了,本公子還不放在眼里?!?p> 望冰華微皺眉頭看向公良宇赫道:“那你就讓開!”
“本公子若是不讓呢?”公良宇赫側(cè)過頭對望肓道:“望肓弟弟,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哦!”
還不待望肓回復(fù),公良宇赫已然不見了身影。
他有些不明所以,望冰華拉過他轉(zhuǎn)身便離開。
望肓在望冰華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喚道:“姐姐?”
“嗯?!?p> “我們要去嗎?”
望冰華道:“去。我倒要看看,他想出什么幺蛾子,不過我們先回去,姐姐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的,我還不餓?!?p> “一會就餓了?!?p> 兩人煮了飯炒了菜后端上桌,卻不見亼刖出來‘鬧騰’。望肓抱著亼刖摸了摸它背上的小翅膀道:“姐姐,這兩天豆豆老是無精打采,也不怎么吃東西,會不會是生病了。”
望冰華瞥了眼亼刖道:“應(yīng)該是要成長了,有些妖魔鬼怪一到成長的年齡就會變得嗜睡?!?p> 望肓道:“姐姐,豆豆不是妖魔鬼怪?!?p> “嗯,吃吧,一會該涼了?!?p> 望肓擔(dān)心豆豆,只勉強(qiáng)的塞了幾口飯菜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收拾了碗筷之后,他將已經(jīng)入睡的亼刖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了被窩中。
一會去公良宇赫的生辰宴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里是院長居住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有人亂闖。
望肓再三確認(rèn)了就算豆豆睡相不好也不至于掉床后,便輕輕關(guān)上門出來找望冰華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舉辦生辰宴的地點在學(xué)院正東方向的四高塔擂臺處。
兩人是到的最晚的,其他的學(xué)子已經(jīng)匯聚在寬闊的擂臺上等著了,只是沒看到正主公良宇赫。
不過就在兩人到場后的下一瞬間,公良宇赫便出現(xiàn)了,他依舊是一副慵懶又玩世不恭的瞇瞇笑的樣子。
下了轎輦后,公良宇赫打了個響指,四高塔塔尖立馬發(fā)出亮光照亮著這昏暗的夜晚。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呢?畢竟這是本公子第一次慶生?!惫加詈窄h(huán)顧一圈后接著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本公子也是臨時決定的,不過,在此之前先跟你們提個醒,新入學(xué)的望肓,以后便是本公子罩著的人了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可別怪本公子心狠手辣。”公良宇赫說完睜開那雙整天瞇笑著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
望冰華怒極,一揮掌就削了過去:“我望家的人!有我望家保護(hù)!不需要你公良宇赫惺惺作態(tài)!”
公良宇赫笑道:“喲,這要是換成有些人,本公子才懶得理會?!?p> 望冰華:“還以為你能掀出什么浪花來,小肓,我們走?!?p> 公良宇赫:“這么著急嗎?本公子還沒把好消息說出來呢,有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不過也是,有些人本事有限,不知道更好,省的去送死,要是賴上本公子可怎么辦呢。”
望冰華輕哼一聲并未理會。
公良宇赫漫不經(jīng)心的微微歪了歪頭道:“紅蓮秘境?!?p> 望冰華駐足。
“只有兩個名額哦!”公良宇赫似乎篤定望冰華會心動般,他慢慢朝兩人走來道:“我們來場賭注,賭上紅蓮派與望門的名譽(yù)如何?”
望冰華轉(zhuǎn)身看向公良宇赫淡淡道:“天下秘境無獨有偶?!?p> “但紅蓮秘境僅此一個,十六年一開,年歲逾十八者一律無緣,也就是說,每個人的機(jī)會只有一次,而對外的名額呢,也是有限,畢竟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都能進(jìn)去的。而我紅蓮,最不缺的就是靈技秘籍。”
望肓能明顯的感受到望冰華的動搖。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紅蓮秘境,但是這么一聽也能聽出個大概來。
不過這公良宇赫說的兩個名額是怎么一回事?
他雖有些好奇,但也只是默默觀看局面。
望冰華輕哼一聲道:“既然你這么自信,那你便說說需要付出的代價?!?p> “看你說的,什么代價不代價的,本公子是那樣的人么?”公良宇赫上揚著的嘴角顯示著他的好心情,他將扇子一張扇了扇道:“與本公子戰(zhàn)一場?!?p> 公良宇赫有個鮮為人知的小動作,那就是只要他起了戰(zhàn)意,便會不自知的掏出扇子。
望冰華冷笑道:“呵,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說的話有效?”
“憑本公子是下任掌門?!?p> “大言不慚!紅蓮派內(nèi)人才濟(jì)濟(jì),不過吹牛的才華你倒是無人能及?!?p> “哦?多謝夸獎,那賭上我的忠誠如何?”公良宇赫睜眼認(rèn)真的看向望冰華道:“賭上我對望肓的忠誠?!彼f完就又恢復(fù)了那一副瞇瞇笑的樣子,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望肓莫名其妙的愣了愣。
望冰華面上不屑道:“你的忠誠?”其實她心里很是緊張,她確信公良宇赫以前不認(rèn)識小肓,可為什么他會對小肓如此執(zhí)著?這到底是想圖謀些什么?
望冰華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望肓的身前,公良宇赫卻笑的更燦爛了,只見他猛的收了扇子,對天起誓道:“今紅蓮公良宇赫在此起誓,日后絕對忠誠于望門望肓,如若有違,天滅我神識!地吞我憐軀!”
公良宇赫言畢,立即有一道天地規(guī)則籠罩住他與望肓。天地規(guī)則的光暈褪去之后,公良宇赫歪頭笑著對望冰華道:“如此,你可信?”
一個就連起誓都面帶笑容的人,除了是瘋子,讓人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形容的了。
望冰華轉(zhuǎn)過頭看向有些無措又緊張的望肓道:“小肓別擔(dān)心,對付這類頭腦有病之人,姐姐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冷靜,你安心在這里等姐姐就好?!?p> 望肓抿了抿嘴,在望冰華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一把拉住她道:“姐姐,我們回去吧?!?p> 他有些不安,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他什么也做不了,雖然他應(yīng)該相信自家姐姐,但是......
望冰華微笑著揉了揉他的發(fā)頂?shù)溃骸皼]事的,你別擔(dān)心?!?p> “嗯。”望肓點了點頭。
其他學(xué)子見狀紛紛向擂臺邊的保護(hù)席上奔去,那之前抬著轎輦的幾人見望肓并未像其他人一樣御物飛行,便一把撈過他丟到轎輦上飛離而去。
公良宇赫瞥了眼轎輦意味深長的笑道:“本公子的轎輦,可是只有本公子的親人能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