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楚向南!
楚向南見亼刖仍舊抓著那支淬了劇毒的箭矢不放手,便挑眉道:“怎么?舍不得放手?”他說著朝箭一招手,“箭來!”那箭矢立即抖動著想要掙脫亼刖的控制。
這弓箭赫然是一副神兵。
亼刖眼神一凌,右手一握,箭矢斷成兩截。
“找死!”男子怒喝一聲,從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矢,搭上弓箭便朝亼刖射了過來。
亼刖棄掉手中箭矢,一個旋身一腳踢開來箭。
楚向南冷笑一下,那箭矢拐了個彎又朝亼刖疾射而來!
亼刖足尖一點,腳下生花,一朵黑色彼岸花浮現(xiàn)。
楚向南再次射出一箭。
亼刖合眼,她只是不想多事,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怕事!
“域?!?p> 輕描淡寫的從她口中吐出一字,腳下彼岸花突然擴大,彼岸花所及之處的空間皆靜止了下來!
“絕對領(lǐng)域?你是誰!你……”
亼刖揚手,將那兩支箭矢拍成碎末,而后踱步朝楚向南走去。
她一掌擊向了楚向南的丹田。
“收?!?p> 撤回域,楚向南立即倒飛了出去!
剩下的人皆驚恐的看著亼刖,很顯然,他們的修為,跟亼刖的修為并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師……師兄!”
那一群人朝楚向南落地處奔去,其中一人背起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楚向南,一眾人快速逃離。
速戰(zhàn)速決,不拖泥帶水,這便是亼刖的作風(fēng)。
“師父……”
望肓欲言又止,亼刖看向他。
“師父,你的手?!?p> 亼刖抬手,卻見自手心傷口處顯現(xiàn)出一個骷髏模樣的圖案,而整只右手也已經(jīng)發(fā)黑。
亼刖掏出藥瓶,在傷口處撒了些藥,沒多大一會,她那被毒所腐蝕的傷口快速愈合了,但是黑印與骷髏頭并沒有消失。
望肓擔(dān)憂的看著亼刖那發(fā)黑的手,這時兩人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道:“那是咒術(shù)?!?p> 望肓轉(zhuǎn)身,之恒信步閑庭的走了過來,他繼續(xù)道:“這是禁術(shù)中的一種,由于這術(shù)太過陰邪,故又被世人列為邪術(shù)之一。”
望肓道:“五師兄,這術(shù)如何得解?”
之恒道:“首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五師兄了。其次,這咒術(shù),只有施術(shù)者可解?!?p> 望肓趕緊對亼刖道:“師父,我們?nèi)フ覄倓偰侨税??!?p> 之恒接道:“你找他有什么用,這咒又不是他下的?!?p> 望肓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亼刖平靜的開口:“望肓,走?!?p> “可是師父,這咒……”
“沒事,我暫時死不了?!眮戨久娌桓纳恼f道。
之恒聳了聳肩:“你放心,以你師父的修為,一時半會她還真死不了。”
亼刖抬眸暼了之恒一眼,之恒渾身一顫,他咬了咬牙道:“師兄他們都來橙陽麗州了!你們好自為之!”
他說完便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望肓拉過亼刖的手,亼刖眉頭一皺,將手抽回。
“師父……這可怎么辦?”
亼刖平靜道:“剁了便可?!?p> 望肓急道:“這怎么行!”
亼刖不再說話,她并不擔(dān)心這個咒會給她造成什么困惑,盡管她對這什么咒術(shù)并不了解。
最差的結(jié)果不過是死,她亼刖連活著都不怕,更何況是怕死。
只聽她淡淡道:“橋到船頭自然直,不要操心這種多余的事情。”
望肓沉默。
亼刖買了地圖,順便還買了幾本關(guān)于麗州的歷史書。
依照地圖顯示,那八卦門并非坐落于繁華喧鬧的城中,而是處于深林里。
一路走至一老林深處,有湖若鏡面,約百十步距離處,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座斷崖式高山,而于高山之巔,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極大的陰陽八卦圖!于陰陽八卦圖之后,依稀可見蔥郁的樹木與那龐大宏偉的建筑。
而于斷崖之下,卻連條通向崖頂?shù)穆范紱]有。
此時崖下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一些人,亼刖帶著望肓越過湖面,也落到了那斷崖之下。
“這八卦門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殊,就讓我們待在這崖底?!?p> “可不是么,連條路都沒有?!?p> 眾人議論紛紛......
亼刖朝崖壁走去。
剛剛在遠處看時她還不覺得有什么,這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斷崖壁面竟然光潔無比。她抬頭,有層層淡霧環(huán)繞在斷崖上方。
望肓摸了摸那斷崖壁面道:“師父啊,斷崖這么高,又沒路,他們平時怎么上下的啊?!?p> 亼刖道:“飛檐走壁便到了?!?p> “啊?可是這斷崖也太光了,他們上下不得打滑嗎?”
亼刖沒接他的話,而是道:“你可想上去?”
“嗯嗯?!蓖邻s緊點頭。
“那便抓緊了?!?p> “?。颗?。”望肓快步上前,一把摟住亼刖的腰。
亼刖皺眉,卻未出言斥責(zé)。
她并未直接騰空而起,而是伸手扶住望肓后背,一個起跳,而后就這樣快速橫向朝崖頂跑去。
望肓側(cè)頭向下看去,卻被嚇得趕緊摟緊了亼刖。
快到崖頂時,亼刖足尖一點,一躍上了崖頂,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那副巨大的陰陽八卦圖前。
與這陰陽八卦圖相比之下,顯得兩人更是如砂礫一般渺小。
亼刖低頭,看了眼縮在她腰間那將自己死死抱住的望肓道:“望肓?!?p> 望肓沒反應(yīng),依舊抱得緊緊的。
亼刖又喚了一聲:“望肓,到了?!?p> 望肓睜眼,見自己的腳踩在地面上,他趕緊松開亼刖改拉住她的袖子道:“嗚嗚嗚,師父,那斷崖好高,嚇死望肓了?!?p> “你這膽量,日后如何在天下行走?!?p> 望肓信誓旦旦道:“徒兒一定好好跟在師父身側(cè),保證不亂走!”
亼刖:......
罷了,她怎么能指望望肓理解她說的話,她能庇護一時是一時吧。
正說話間,只聽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那副極大的陰陽八卦圖從中間的分界處向兩邊打開。
原來這是一扇龐大的門,可是門內(nèi)并沒有人出來。
見亼刖站在原地未動,望肓問道:“師父,我們要進去嗎?”
“不進?!眮戨镜?,“走,回去?!?p> “好嘞?!?p> 望肓說著再次摟住亼刖的腰身,兩人正要離開之際,從門內(nèi)走出一群墨發(fā)高束的男女道:“兩位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