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潛規(guī)則的蘇河
“大膽,進(jìn)入浮屠樓竟然還戴著面具,是想受罰嗎!”
金光閃閃的大房間里,由龍木金藤制成的圈椅沿房間中軸線對稱陳設(shè),其本身材質(zhì)發(fā)出的光照亮了整個(gè)房間,也照亮了坐在上座的絕代佳人。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梳成了成熟誘人的凌虛髻,遠(yuǎn)山眉下是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身材豐滿有肉感,卻并不顯胖,而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那種肉感。
這個(gè)女人正是南宮秀兒。
長安城的最高掌權(quán)者。
從表面看,最多三十出頭,搭配上石榴裙,渾身散發(fā)著輕熟感。
對著到來的蘇河責(zé)罵的便是她。
王羲連忙扯了扯蘇河的衣角,示意對方趕緊摘下面具。
蘇河笑了笑,抬起右手放在面具的左邊,瀟灑地揭開了面具。
這一刻。
房間的光暗了下來。
世界本無黑暗,只是因?yàn)樘K河的出現(xiàn),光暗了下來。
坐在上座的南宮秀兒盯著如畫中走出來的蘇河,眼睛里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
和害羞靦腆的李幼雪不同。
南宮秀兒大方得多,表現(xiàn)得也更露骨。
她直勾勾地盯著蘇河:“像,太像了,真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俊俏的郎君?!?p> “謝南宮大人贊賞?!碧K河微笑著回了個(gè)禮。
“不,我這不是贊賞?!蹦蠈m秀兒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彎,笑道:“王羲果然沒有騙我,你真的和蘇將軍長得一模一樣……好,我決定了,只要你完成一個(gè)小小的考核,我便讓你加入浮屠教?!?p> “什么考核?”蘇河問道。
南宮秀兒從圈椅上起身:“今晚留下來,陪我共進(jìn)晚餐?!?p> “僅是這樣?”蘇河沒想到南宮秀兒口中的考核會這么輕松,甚至都不能說是考核,最多也就是彼此深入了解一下對方。
“不然你還想怎樣?要不要我讓你出城去殺鬼抓妖?”南宮秀兒微微笑道。
“……”蘇河沒有回話,借用微笑來掩飾自身的尷尬。
讓你話多。
……
……
入夜。
王羲留下蘇河獨(dú)自一人回去了。
浮屠樓位于長安城的中心位置處,是這座城的最高樓,共有九層,每層樓的屋檐下都掛著一條條紅燈籠。
隨著晚風(fēng)徐來。
浮屠樓的頂層飄出了菜肴的香味。
屋內(nèi)。
蘇河和南宮秀兒坐在一張擺滿美食的金色八仙桌旁,有說有笑,喝酒吃菜,一杯接一杯。
沒過多久。
蘇河便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然后身子一軟,倒在了桌上。
見此。
坐在另一邊的南宮秀兒舔了舔嘴唇,起身走到蘇河身邊,低頭在他身上聞了聞,隨后便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蘇河去往了旁邊的臥室。
這一晚。
昏睡中的蘇河做了個(gè)奇怪的夢。
他夢到自己掉進(jìn)了煙霧彌漫的溫泉里,里面有一個(gè)面容模糊身材性感的女人在給他按摩搓背。
此情此景。
讓坐在溫泉里的蘇河,雙眼逐漸變得通紅,整個(gè)人漸漸失去理智,最后,他一把抱住為他洗澡的女人,啃了上去……
天亮了。
夢醒了。
蘇河從一張散發(fā)幽香的床上醒來。
他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昨晚的是夢嗎?怎么會這么真實(shí)?”
“哈哈?!蹦蠈m秀兒的笑聲傳了過來。
蘇河一聽,整個(gè)人條件反射地坐起來。
小心地掀開床上的朦朧紗簾。
蘇河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何地。
房頂掛著紫色紗簾,正中一張香木桌,床對面的角落擺放著梳洗臺,上面有各種胭脂和首飾。
而南宮秀兒正穿著半透明的黑色紗衣坐在梳洗臺前梳頭發(fā)。
“你,你,我,我?!碧K河感覺頭都炸了。
結(jié)合昨晚的夢,以及他現(xiàn)在光著的身子和繡花被上的暈紅。
他想到了一件令人發(fā)指的事。
“我怎么了?”正在梳發(fā)的南宮秀兒轉(zhuǎn)過身子,邊梳頭邊對著蘇河笑道。
“你對我做什么了?”蘇河壓下怒氣沉聲問道。
“哈哈?!蹦蠈m秀兒舔了舔嘴唇,“我可沒對你做什么,昨晚可是你主動的哦,嗯,不錯(cuò),挺好,我很滿意,你的考核通過了?!?p> “考核,考核?考核!哈哈哈?!碧K河失笑地重新躺回到床上,“原來你說的考核是這個(gè)。”
說完,拉起被子蓋住頭。
怎么可以這樣。
他這算是被潛規(guī)則了嗎……
忽然。
蘇河想到一件事,當(dāng)即又掀開被子坐起來,朝著朦朧紗簾外的南宮秀兒大聲道:“你是不是對我下藥了?”
“對啊?!蹦蠈m秀兒大方地承認(rèn)了,同時(shí)她的身影也漸漸靠了過來。
南宮秀兒拉開紗簾,扔給蘇河一張金色的具有韌性的陶瓷卡片:“這是浮屠金卡,里面有十萬魂幣,拿去用吧?!?p> 蘇河沒有去撿落在眼前的金卡。
出于男人的尊嚴(yán)。
他絕對不能接受被包養(yǎng)。
南宮秀兒見蘇河半天沒有撿起浮屠金卡的舉動,笑道:“怎么,嫌少?”
“這是錢的問題嗎?”蘇河道。
“再加十萬,二十萬。”南宮秀兒一副要用錢砸的樣子。
“我都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三十萬?!蹦蠈m秀兒伸出三根手指。
見蘇河還想說話。
南宮秀兒繼續(xù)道:“五十萬,外加保你三個(gè)月成為銅燈。”
銅燈?
錢不錢的倒無所謂。
主要是這個(gè)銅燈讓蘇河沒有勇氣再拒絕南宮秀兒。
要知道即便他通過走后門加入了浮屠教也是地位最低的黑燈。
而要晉升為銅燈,境界至少要三階。
這對于現(xiàn)在的蘇河來說,無疑有很大的誘惑。
黑燈還算不上真的執(zhí)燈人。
只有成為銅燈才能享受到浮屠教帶來的各種福利和庇護(hù)。
蘇河猶豫了,然后是自我催眠。
——我現(xiàn)在的本源已傷,已經(jīng)是一個(gè)廢人了,若是沒有靠山,閻王殿找過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為了小命,屈辱地活著吧。
邊想邊默默伸出手按在了浮屠金卡上,蘇河道:“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是一階白境,你真能保我三個(gè)月成為銅燈?”
“只要你聽話,別說三個(gè)月銅燈,三個(gè)月銀燈我都能做到?!蹦蠈m秀兒彎腰伸出手摸了摸蘇河的臉蛋,“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是誰?”
“浮屠八將里的龍王南宮無敵。”
“龍王是你的父親?!”蘇河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南宮秀兒。
“你不信?”
“你叫我怎么相信?!碧K河搖了搖頭。
浮屠八將在浮屠教的地位僅次于教主之下,而龍王更是在八將中排在第二位,可以說是浮屠教的三把手也不為過。
沒想到一個(gè)晚上的功夫。
他就和浮屠教的三把手扯上了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還不淺。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龍王就是我的父親,不然憑我的實(shí)力和經(jīng)歷,怎么可能坐上長安城圣燈的位置?!蹦蠈m秀兒坐在床邊,拉起蘇河的手,“放心,我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你,只要你好好陪在我身邊,閻王殿就不敢動你分毫?!?p> “看來你調(diào)查過我?!碧K河任由南宮秀兒拉著自己的手,他內(nèi)心的天平已經(jīng)傾斜,往吃軟飯那邊靠去了,正如他一直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