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講究!”周鑫投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說正事。你也躲了五年了,你家那邊怕是又該新一輪的窮追猛打了。到了現(xiàn)在,我也覺得你該出仕了?!?p> 吳愉挑眉,“這大歷的官場,如今比五年前還亂,你憑什么覺得我現(xiàn)在該攙和進去?”
周鑫道:“不破不立,亂到一定程度,總得有人站出來收拾爛攤子。”
“別!打死我也不做那個天選之人?!眳怯浯髶u其頭,“我現(xiàn)在的日子挺好的?!?p> “你真這么覺得?”周鑫恨鐵不成鋼的瞪過來,“你是吳家這一輩的麒麟子,你覺得你逃得過肩上的責任?”
吳愉黑臉,“說吧!吳家家主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來當說客?”
周鑫下巴一揚,“我是那種隨便點兒好處就能收買的人嗎?”
“當然不是!”吳愉道,“你是那種需要天大的好處才能收買的人?!?p> 周鑫的下巴就挺不住了,嘿嘿笑兩聲,“戶部員外郎的位子剛空出來,你現(xiàn)在頂上正合適。”
吳愉撫額,“才五品?你們這是打發(fā)要飯的呢?”
周鑫道:“暫時的,一年后大理寺卿的位子會空出來,你直接跳過去?!?p> 吳愉手指著他,“你就是個商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掙你的銀子不行嗎?非得攙和朝堂之事,關(guān)鍵的,還是那個背后操作的那個。你說你累不累?”
“累?。 敝荟螄@氣,“誰讓你撂挑子的?只要把你拱上去了,我立馬回家數(shù)銀子?!?p> 吳愉不說話,扔了帕子,開始撿石子,一粒一粒的砸向湖里。
周鑫就倒背著手從旁看著,一句話不說。
吳愉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岸邊的草地上,新發(fā)的嫩草,散發(fā)著清甜的氣息?!八懔?!既然躲不過,那就硬著頭皮上吧!”
周鑫在他旁邊坐了,“最近,你自己也是琢磨過了吧?”
吳愉嗯了一聲,“各處的封地都帶著承頤走過了,目前來看,還就莒州太平?!?p> “只是太平,談不上富庶,對吧?”周鑫抿唇。
吳愉道:“莒州多山地,土地貧瘠,糧食出產(chǎn)有限。齊王若是只想要偏安一隅,倒是足夠了。若是想要大的圖謀,這大后方可就欠缺了。你這次往這邊來,不單單是想看看兒子吧?”
周鑫道:“我在京城見到了齊王世子?!?p> 吳愉道:“各地藩王都送了世子進京為質(zhì),但究竟有多少世子是真的猶未可知,但這齊王世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嫡長子。齊王怎么想的?莫不是覺得自己不缺兒子?”
周鑫道:“我聽聞齊王二子賢名遠播,可是真的?”
吳愉翹了唇角,“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
“這是明顯的話里有話啊!”周鑫扭頭看過來。
吳愉道:“張狐就是齊王二子親自送到我們面前的,而我們也眼瞎的讓人給哄了。當然了,是他眼瞎在前。這事,承頤心里還憋著一口氣呢!”
周鑫嘆了口氣,“但齊王世子卻是真正心中有丘壑之人??上Я?!龍困淺灘遭蝦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