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鄭總和曾蓉又搭上了飛往BJ的航班。
曾蓉是第二次乘坐飛機,她再一次選擇了坐在舷窗的位置,因為,她特別驚奇從幾千米高空俯瞰地面的場景。她第一次坐飛機時有點害怕,而現(xiàn)在她覺得非常有安全感,因為身邊有他在。。。。。。在與他相處的這些的日子里,她越來越感到他是別一樣的存在----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魅力。她總覺得他不像是一個現(xiàn)實中的人物;而有點像書本上的“英雄人物”----對了,有點像《林海雪原》中的少劍波:勇敢、智慧,還充滿著神秘的色彩,而自己也頗有點像那位暗戀她的首長的白茹。。。。。。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瞟了一眼身邊的這個人,此刻,他正仰靠在椅背上,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曾蓉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凝望著他那俊朗的臉龐。。。。。。她甚至有一種吻他的沖動,但理智阻止了她。
“先生,您需要喝飲料嗎?”航空小姐問正在酣睡的鄭總;曾蓉擺了擺手,要了兩杯雪碧。
大約十幾分鐘后,鄭總醒了過來,順手拿過一杯雪碧喝了幾口。
“幾點了?”鄭總問曾蓉,他因為今天早上太倉促,忘了帶手表了。
“十一點四十五分,”曾蓉看了看手表:“再過半個小時就到BJ了。”
鄭總點了點頭。少頃,鄭總突然問了曾蓉:“你從女人的角度來分析一下,章總會讓我?guī)退瓿梢豁検裁慈蝿?wù),才會難住我呢?”
“依我看,她就是一種變態(tài)!”曾蓉生硬地說。
鄭總笑了笑,算是回答。曾蓉突然發(fā)現(xiàn)他在笑的時候特別像某位當(dāng)紅影星。
十二點左右,飛機在北京機場降落。當(dāng)他們走下舷梯,來到機場出口時,只見有人舉著“歡迎澤天公司鄭總!”的牌子;與此同時,鄭總收到了章總發(fā)來的一個短信:十三點十分,我在BJ一天大酒店503天門包間與貴公司簽訂合同,過時不候!
鄭總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十二點二十分,鄭總和曾蓉向他們揮了揮手。于是,他們坐上了章總派來的轎車。
一路上他們懷著激動的心情透到車窗瀏覽著眼前一掠而過的BJ美景。。。。。。高聳碧霄的摩天建筑,排天倒海般撲面而去;然而,當(dāng)汽車駛向高速公路時,速度放慢了許多,天哪!放眼望去,滿路擠滿了爬行的轎車!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坐地鐵!”曾蓉抱怨道。鄭總用肘捅了她一下。
鄭總又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十二點四十左右,突然感覺自己上了當(dāng):這分明是章總設(shè)的局,看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如果跟著他們的車前行,肯定會誤點;而誤點的結(jié)果就是合同泡湯!
“師傅,請開門,我們下去!”鄭總對著司機喊道。
“鄭總,耐心點,現(xiàn)在是最堵的時候!”司機慢條斯理地說。
“算了吧,我們騎單車也比這要快!”鄭總拍了拍車門。司機只好開了門。鄭總拉著曾蓉穿過密密麻麻的轎車,跑到人行道,分別掃碼打開單車,急急駛向天一大酒店。
大約十三點五分左右,他們看到了“天一大酒店”。鄭總?cè)酉聠诬嚕矝]來得及鎖上,就跑向酒店。
“先生,請問您去哪個包間?”服務(wù)員熱情地問。
“503天門包間。”鄭總邊說邊直奔電梯。他這才發(fā)現(xiàn)曾蓉還在后面,他一想沒時間了,先去503包間再說。
當(dāng)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來到503包間時,只見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女士走過來,同他握手:“歡迎鄭總的到來!”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很遺憾,您遲到了兩分鐘!”
“這位是我們章總!”一位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士介紹說。
“抱歉,因為車堵,所以只得騎單車過來的!”鄭總與章總握了握手。
就在這時,曾蓉也滿頭大汗地出現(xiàn)在503包間門口。
“這位是?”章總含笑地問。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章總吧?您設(shè)局拖延時間,以達(dá)到不簽合同的目的!太不仁義了吧!”曾蓉面含嗔怒地說。
“誤會,誤會!”章總陪笑地說。
“那就請章總簽合同吧!”曾蓉從手提包里拿出《合作協(xié)議》,往餐桌上一拍。
“你太沒禮貌了!竟敢這樣對待我們章總!”那位二十四、五歲女士有點看不下去了。
“焦芳!是我們怠慢了鄭總,拿筆來!”章總接過焦芳遞過來的簽字筆,在《合作協(xié)議》上簽了字,然后將簽字筆還給焦芳。
“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章總含笑地掃了一眼曾蓉,曾蓉面色稍有緩和地將合同放進手提包。
“鄭總,咱們可以入席了吧?”章總向鄭總招了招手,鄭總點了點頭,坐在章總旁邊;曾蓉緊挨鄭總坐下。
“鄭總,我聽說你的酒量驚人,今天可得多喝??!”章總舉起杯子來:“為合作干杯!”然后喝了一大口。
“好,為合作干杯!”鄭總也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吃菜?!闭驴傆每曜又噶酥笣M桌子豐盛的菜。
幾杯酒過后,章總臉上微含酡紅。
“章總,您不能喝了?!苯狗紲惤驴偠?,關(guān)切地說。
“沒事。今天鄭總帶著誠意而來,我愿意舍命陪君子?!闭驴傆峙e起酒杯:“鄭總,我敬你一杯!”
“章總,你不用客氣,你能如此爽快地簽訂《合作協(xié)議》,我得敬你一杯才是!”說完舉起酒杯,自己一飲而盡。
章總正想喝,卻被焦芳奪過去:“鄭總,章總酒是有限,我代章總喝了?!闭f完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背過臉去咳了兩聲。
“章總,我記得您說有事請我?guī)兔?,不知我能否幫得上?”鄭總喝了口茶問?p> “噢,您吃菜?!闭驴倓襦嵖偝圆?;鄭總點了點頭,吃了口菜。
“說來氣人。章總右手撐著額頭:“有一個難纏的債務(wù)人,欠我兩千多萬,幾年來總賴著不還,聽說鄭先生智勇雙全,想請鄭先生想個辦法?!?p> “您沒去法院起訴嗎?”鄭總給章總添了杯茶。
“沒用。他是黑白兩道都有人,法院也拿他沒辦法?!闭驴傆X得頭有點沉。
“您這里有他的借據(jù)嗎?”鄭總不解問。
“有借據(jù)管什么用?他就是賴著不還錢?!苯狗?xì)鈶嵦钼哒f:“仗著有打手,無法無天!”
鄭總喝了幾口酒,正想再喝,被曾蓉奪了過去。
“章總,您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明天我去會會這位老賴!”鄭總的牛脾氣又上來了。
“不是我信不過你,是因為這位老賴名叫歐陽賀,手下有一個打手,是位職業(yè)拳擊手,歐陽賀曾揚言:若能過了他這位打手這一關(guān),他就還錢。但沒誰敢去,怕遭暗算。”焦芳?xì)鈶嵉卣f。
“你這一說,我更想會一會這個打手了!”鄭總猛地從曾蓉手中奪過杯子,自已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急得曾蓉快掉出眼淚了!
“我就佩服有膽識的男人,這才夠爺們!”章總有點醉意地伸出大拇指。
“章總,你喝多了!”焦芳給章總倒了杯茶;曾蓉二話不說,從焦芳手里奪過茶壺,給鄭總倒了杯茶。
。。。。。。
下午,鄭總在旅館休息了約兩個小時后,章總在焦芳陪同下,來到鄭總住處,同鄭總商量一下,鄭總?cè)绾巍皶粫睔W陽賀。
鄭總沉吟少頃說:“我想以章總員工的身份去,請章總開個介紹信。”
章總爽快地答應(yīng)了:“別說是員工,就是要個副總,我也毫不含糊!”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鄭總興奮地打了響掌。
第二天上午,鄭總在曾蓉陪同下,闖進歐陽賀的“歐陽館”。
鄭總徑直往里闖,瘦高挑的巴臺小姐攔住:“先生您有預(yù)約嗎?”
“沒有。你給你老板說一下,有老友來了。”鄭總靠在巴臺前,要了杯飲料。不一會兒,巴臺小姐回話:“我們老板在205房間有請?!?p> 鄭總和曾蓉走到205房間,敲了敲門,里面響應(yīng):“請進?!?p> 鄭總推門進去,只見對門的辦公桌后面有一個約五十多歲的人,眼袋很深,有點像倪大紅扮演的座山雕---他就是歐陽賀。他正閉著眼前仰靠在轉(zhuǎn)椅上,兩腿放到桌子上。
“不知哪位大神降臨,有失遠(yuǎn)迎!”歐陽賀仍然閉著眼拖著長腔問。
“我是中孚生物公司章總的部下,來催款的!”鄭總提高了嗓門。
“口氣不小??!”歐陽賀慢騰騰從轉(zhuǎn)椅上抬起身來,翻白著眼睛:“借條呢?”
“給你!”曾蓉將1500萬借條放到他跟前。
歐陽賀掃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拿過打火機,點著了借條,頃刻間一張借條成了灰!氣得曾蓉直跺腳。
“到底欠多少錢?”歐陽賀冷笑著:“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請二位回吧,我想休息一下?!?p> “原來大名鼎鼎的歐陽先生是老賴??!”鄭總哈哈大笑。
“放肆!”一位高個子推門進來:“來者何人,竟敢這樣跟我們老大說話!”說著就要動手。
“且慢?!睔W陽賀慢慢踱到鄭總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嗯,有點個性,我喜歡!”歐陽賀拍了拍鄭總的肩膀。
“歐陽賀,你欠債不還,算什么江湖老大!”鄭總故意激他。
高個子又想動手,被歐陽賀擺了擺手:“這位好漢,我歐陽賀也是一個講道理的文化人,不過,我跟別的文化人不同的是,愛賭。我今天想跟你賭一下:如果你打敗這位拳擊手,那一千五百萬我馬上打到你的賬戶,否則。。。。。。”
鄭總思索一下,曾蓉給他使眼色、做手勢,表示“太危險了,別答應(yīng)!”
“我答應(yīng)!”鄭總“賭性”又被激發(fā)了!
“好,有血性,我喜歡!”歐陽賀鼓掌道:“請到后院!”
鄭總和曾蓉跟著歐陽賀來到他的后院,一個比賽拳擊的場地映入眼簾。
不一會兒來了一位身材魁偉的人,歐陽賀在他面前嘀咕了一下,然后,向鄭總介紹:“這是我請來的專業(yè)裁判,絕對公正。我再次承諾,如果你打敗了拳擊手,我馬上把欠款打你的賬戶,否則,就由高手來。”歐陽賀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觀看。
“鄭總,算了吧,別呈英雄了,這不是你的強項。。。。。?!痹匾越跗蚯蟮目跉庹f,眼里好像窩著一團淚水。
“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鄭總將外套脫掉,露出幾塊腹肌。
不一會兒,兩人頭戴硅膠制透明頭盔,身穿護胸,比賽馬上開始了!
按業(yè)余比賽規(guī)則,比賽4個回合,每回合3分鐘。兩人選擇了51公斤級比賽。裁判宣布經(jīng)比賽規(guī)則:在拳擊比賽中,后腦、腰線以下的部位、背部是禁止擊打的,這些部位都是人身體中比較脆弱的地方,一般職業(yè)比賽防護并不齊全,而拳擊擊打的力度往往比較大,稍有不慎,往往會導(dǎo)致嚴(yán)重受傷,甚至死亡。
裁判吹響了比賽哨。拳擊比賽開始了!
第一回合,拳擊手顯示了他嫻熟的比賽能力,僅幾拳就將鄭總打叭下;第二回合,鄭總漸漸占上風(fēng),最后,贏了拳擊手;
第三回合,拳擊手又占了上風(fēng),連續(xù)幾拳直中鄭總臉上,鄭總后退幾步,差點被打下臺去,但他一閃身照拳擊手臉上就是幾拳,拳擊手頭晃了幾晃,倒在地上10秒內(nèi)沒站起來。又輸了!曾蓉高興得直喊:“鄭總,必勝!”
第四個回合,拳擊手又使出第二回合的戰(zhàn)術(shù),連擊三拳,直襲鄭總頭部,鄭總只覺得頭“嗡”的一聲,便倒下了!他的臉上、嘴角都是血,眼腫得像桃子。裁判喊:10、9、8、7、6、5、4。。。。。?!霸偅阋欢ㄒ酒饋戆?!”曾蓉喊道。就在這時,鄭總慢慢站了起來,身子晃了幾晃,拚盡全身力量朝拳擊手臉上、頭上猛擊五拳,拳擊手只覺得頭重腳輕,“撲通”倒在地上。裁判喊:10、9、8、。。。。。。拳擊手試圖站起來,但沒有成功,鄭總最后贏了!但他也挪不動腿了!
“鄭總。。。。。?!痹貨_進比賽場,緊緊扶住鄭總,一步一步走下比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