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道友,留步
“哥們兒,你別激動,別激動!”
“你先把劍放下,切莫傷了人家!”
“兄弟,咱們九耀州人,單挑那可是有規(guī)矩的!”
路邊上,一群人正鬧哄哄的圍攏在一起,照理說這不過這是九耀州最常見不過的吃瓜修士圍觀劍修斗毆的日常事件。
但是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圍觀的吃瓜群眾們非但沒有高喊“干他”,“砍他”之類火上澆油的話,反而是一個勁兒的在勸架。
在這群圍觀修士中有一個家伙喊得格外起勁,也格外與眾不同。此人面如冠玉,眼帶桃花,身穿著穿一件華貴的暗金色長袍,手拿一把折扇,咋一看別提有多俊朗瀟灑。
此刻,這個本應高冷沉穩(wěn)的貴公子,卻像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市井人物一般,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只見他擼起袖子在人群中高聲地大喊:“死光頭,都被逼到這份上了,你還愣著做什么,干他娘的??!”
而這個在一旁瞎起哄的家伙,正是前陣子許晚在黑市遇到的理財大師冉彬巒——冉半仙。
冉半仙做事貌似有些不著調(diào),但作為一個能把魔界至尊都嚇得好幾天吃不下飯的半仙,許晚相信放蕩不羈不過就是他的外表,他的一舉一動應該都是透著深意的。
于是乎,順著冉彬巒罵人的方向,許晚也湊了過去。
只見人群中央一個大漢正持劍指著一個尼姑。
好男不與女斗,哪怕是在民風更為彪悍的魔界這也是個人人都懂的道理,也正因為如此,圍觀的修士才會一個勁兒地勸那大漢冷靜。
況且這個尼姑還不是一般尼姑。這么說吧,許晚縱橫真魔兩界數(shù)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漂亮的尼姑。
頭上沒有一縷青絲,穿的更是簡簡單單的素衣白襪,可就是這樣一個尼姑,卻生得一副鮮眉亮眼,明明沒有一絲粉黛可依然給人一種輕云蔽月,流風回雪之感。
眾人恍惚間覺得,此刻站在面前并不是一個尼姑,而是個女菩薩。
可惜的是這個漂亮尼姑雖氣質(zhì)出眾,容貌傾城,但卻是一個平胸。只不過相比于林星兒那種再平也要墊出一點來的執(zhí)著,這出家人則灑脫多了,一馬平川那便是一馬平川,絕不弄虛作假。
此刻,大漢的長劍已抵在那尼姑的下巴處,可就在這時漂亮尼姑雙手合十,并露出一個迷人微笑,輕聲說道:“施主,不知小僧有何得罪與您?”
此話一出,包括許晚在內(nèi)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為什么自稱小僧?她又為什么要學男人的聲音?”終于,一個反應有些遲鈍的圍觀修士打破這片寧靜。
“你特么傻呀!這禿子壓根就是和尚!”
“我就說嘛,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怎么可能會是平胸,敢情他丫就是個男的!”
“果然,這么漂亮的一定是男孩子!”
.......
圍觀的男子門一個個恍然大悟。
“既然是個男的,那你們還等什么?浪費我們那么多感情,揍他丫的??!你們九耀州男人的血性到哪兒去了?”
從一開始便在起哄的冉彬巒,再次火上澆油,看來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這尼姑就是個純爺們兒。
那漂亮尼姑,不對,是那妖艷的和尚無奈地斜了冉彬巒一眼,隨即便低聲誦念咒文,但是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這和尚張嘴的同時,他的周身也散發(fā)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金光。
“鏗鏗鏗......”
一陣尖銳的金鐵敲擊聲之后,那群被欺騙了感情的劍修們,全部都被一股耀眼的金光彈飛了幾十丈遠,甚至是不少圍觀的路人也被掀翻在地。
待到金光退去,人已飛出去一片,而他們手里的兵器件件斷折彎曲,好在佛門中人心懷慈悲,這些人倒地呻吟,但貌似都沒有受傷,不一會兒便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才幾年不見,你居然已經(jīng)修得金身,可喜可賀?。 比奖驇n走上前來,抱拳賀喜道。
這妖艷和尚聞言,也轉(zhuǎn)身笑道:“才三丈金身而已,不足道哉,反倒是冉兄,年紀輕輕就已立穩(wěn)化神之境,這才可喜可賀??!”
明明是以男的,卻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冉彬巒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年輕男子,實在受不了這家伙對明媚如花的笑容。
“說話歸說話,你能不能別笑?。 鄙伦约罕魂澋娜奖驇n,立馬捂眼轉(zhuǎn)過頭去,并跳開了數(shù)丈遠。
妖艷和尚見狀卻笑得比之前更燦爛了,由于師長之間經(jīng)常走動,所以兩人自小相識,而第一次見面這家伙就把自己當成了小女孩,人少無知的他當年甚至還說過要娶自己。
就因為這件事,冉彬巒的整個青春期都在被師兄弟們笑話,也是從那時候冉彬巒見到這個和尚就繞道走,直到近幾年才漸漸釋懷。
“冉兄,莫不是又想起當年的事?”這妖艷和尚也是壞,知道冉彬巒有心理陰影,他便哪壺不開提哪壺。
“死禿子你給我閉嘴,你要再敢提那事,老子跟你玩命!”
.....
對面的兩人正在親切的寒暄,而許晚卻陷入了沉思,剛才那和尚用金光彈開眾人的那一幕那總覺得似曾相識。
好一會兒,許晚終于是想起了那金光的來歷。大感不妙的他轉(zhuǎn)身拔腿就想溜,但很遺憾還是晚了一步。
“那位肩上有只雞的道友,請留步!”就在許晚轉(zhuǎn)身之際,已經(jīng)聊完天的冉半仙不出意外的開口叫住了他
冉彬巒這家伙動不動就喜歡給人算命,不算還不讓人走,而融合過的許晚現(xiàn)在頭頂兩個人的死氣,很容易就能被他看出來。
許晚很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跑不出那兩人的手掌心,只得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唯唯諾諾地說道:“兩位前輩,是在叫我嗎?
“前輩什么的,我們可不敢當,冒昧叫住道友,只是有些事想問一下?”冉彬巒客氣的回道。
“這吃飽了撐的家伙,肯定又是想問我為什么頭頂死氣!”許晚心中暗暗罵道,無奈目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好發(fā)作,只得老老實實道:“道友請說!”
奇怪的是這次冉彬巒并沒有提什么死氣,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許晚肩上的智能,端詳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道友,你這雞哪兒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