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隊那么焦急的下令封鎖,那是因為憑他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一看朱董背后的小孔就知道這是槍眼,這碎尸案又涉及到槍械,這案子已經(jīng)牽扯大了,國內(nèi)禁槍那么多年,他怎么都想不到現(xiàn)在還有人敢用槍行兇,而且能有槍也說明對方背景深厚,現(xiàn)在別說是這樣遠(yuǎn)距離的制式槍械,就算是土槍都管控嚴(yán)格。
方隊又跑到陳諾面前翻看,果然陳諾胸口也有一個槍眼,黎軍和卡姆還是護在陳諾身前,卡巴長老扶著暈倒的陳諾,臉色猙獰的對遠(yuǎn)處的正在探查的方吉和乞羅吼道‘你們馬上去把他給我找出來?!f完就朝后廚方向一指。
方吉和乞羅也是神色嚴(yán)肅,馬上就往后廚方向趕去,只是方吉是眼神銳利,而乞羅是鼻子不斷抽動,看著有些怪異。
臺下的賓客也是都傻眼了,這好好的婚宴,怎么會突然出來那么多警察?而且這新郎怎么吐著血倒下去了,還有那幾個兇神惡煞似的護在陳諾的是什么人???所以都疑惑的交頭接耳起來。
其實剛才的槍聲放在平時還是很刺耳的,但那一刻正好外面鞭炮聲響這就掩蓋了這兩聲槍響,而陳諾走到了臺上,大家就都目光聚集在臺上了,哪會回頭看后廚的方向,自然就看不見那瞬間的槍火了。
看大家都有點騷動,方隊就接過已經(jīng)傻站在臺上說不出話的司儀手中的話筒。
‘大家安靜,現(xiàn)在婚宴出現(xiàn)點意外,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們警方調(diào)查,大家還是原座位坐好,會有我的同事過來詢問情況,相信很快就可以調(diào)查清楚,謝謝大家配合?!疥犆嫔珖?yán)肅,用話筒對全體賓客聲音洪亮的說道。
其實賓客來的也不多,除了小敏在金都公司的幾個同事其余的也大都是老人,所以現(xiàn)在這方隊一說,也都靜下心來,都重新坐到了位置上,毛醫(yī)師和黎九都會些醫(yī)術(shù),所以就分開救治陳諾和朱董。
卡巴長老和黎九先解開陳諾的外衣,又解開了襯衫,這露出了皮膚,卡巴長老才看見,在陳諾的心臟位置不偏不倚正有一個子彈卡在陳諾皮膚上,這彈頭半個已經(jīng)卡在皮膚上,而半截正露在外面,陳諾的胸口一片淤青,整個上半身除了手臂,胸前以彈頭為中心淤青蔓延開來。
除了彈頭處有一點點血跡外,這倒是沒有什么外傷,云道長也精通醫(yī)術(shù),就握著陳諾的手臂搭了一下脈,‘還好,小陳就是受了內(nèi)傷,內(nèi)臟受到震蕩有些移位,調(diào)養(yǎng)個半個月就可以恢復(fù)過來,但是就要臥床靜養(yǎng)不可走動了。’云道長對卡巴長老說。
卡巴長老和黎九是精通外傷,對內(nèi)傷肯定不如云道長精通,雖然檢查了陳諾都沒有另外外傷,所以現(xiàn)在聽云道長這么說也是放下心來,‘云道長,謝謝你了,’卡巴長老也是握了握云道長的手。
云道長也笑著回應(yīng)‘小陳是道家弟子,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還客氣什么,黎長老,你試試掐一下小陳的人中穴,他應(yīng)該能醒過來。’
黎九聽了,也馬上就掐了一下陳諾人中,陳諾深吐了一口氣就醒了過來,看大家都圍著自己,陳諾剛想起身,卡巴長老連忙攔住‘圣主,別動,你胸口還有顆子彈呢,小心?!鋵嵰彩且驗殛愔Z身份珍貴,所以卡巴長老有點慌亂了,陳諾低頭一看,這半個彈頭正卡在胸前,前胸一片淤青,這時他也感到了胸口的酸痛,這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輛卡車正面撞上。
而一邊的小敏也是跪在地上,拉著自己的手在哭‘陳諾,你疼不疼啊,堅持一下,這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陳諾其實也知道這自己沒事,這半顆彈頭就是卡在肌肉里了,離自己的心臟還遠(yuǎn)著呢,要不是卡巴和黎九擔(dān)心,其實完全可以把彈頭拔了,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行了,看大家都有點淚眼朦朧,陳諾就笑著說‘我沒事,你們放心,黎長老,你不是說金剛圣術(shù)能擋住子彈,沒想到還真能擋住,呵呵呵,就是有點疼啊?!?p> 小敏看陳諾還能開玩笑,也總算止住了眼淚,黎九和卡巴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云道長也安慰大家,‘小陳是有福之人,吉人天相就是用在他身上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的?!?p> 陳諾見賓客也有不少在關(guān)心的往臺上張望,就連老張頭和袁大媽也是站起身在張望,陳諾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事,趁卡巴長老一個不注意,陳諾眼明手快,捏住露在外面的半個彈頭用力一拔,就把卡住的子彈拔了出來。
小敏看陳諾突然把子彈拔了出來也是嚇的‘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卡巴和黎九也是雙目圓睜,臉色嚇的蒼白,陳諾把子彈一拔出,這鮮血就緩緩的滲了出來,黎軍和卡姆聽見叫聲,就回身一看,見圣主胸前有血滲出就馬上在餐桌上找來幾塊餐巾交給卡巴,卡巴也馬上就捂住傷口,好在這血也出的不多,而黎軍和卡姆都隨身帶有傷藥,馬上就掏了出來,黎九也馬上就包扎好了傷口,這不一會就不滲血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圣主,你太莽撞了。’卡巴搽了搽額頭的汗珠,剛才是著實把他嚇的不輕,這可是子彈啊,卡巴還想著一會可能還要進醫(yī)院做個大手術(shù)呢,這陳諾倒好,直接就拔了出來,這萬一大出血止不住,他就是晃族的大罪人了。
陳諾也笑著安慰眾人,‘你們放心,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清楚,這子彈就進去了一點點,所以我才敢把它拔出來,不信你們看?!f完陳諾就把手上的彈頭給卡巴長老,卡巴長老看著彈頭就是一個圓頭形,還稍微有點凹扁,這后面的大段倒是剛才露在外面,這圓頭部分是進去了但也是凹陷了,所以看著恐怖,其實也就是陷進肉里了。
看了子彈,大家也才放下心來,現(xiàn)在這血也不滲了,陳諾就系襯衫,又整理好外套,在小敏和卡巴的攙扶下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司儀也馬上拿來椅子,讓陳諾坐著休息。
再看毛醫(yī)師那邊,朱董似乎是傷的不重,就是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毛醫(yī)師也是手忙腳亂,可朱董看著比陳諾傷輕,就是醒不過來,而方隊也掀起了朱董衣服查看后背,朱董的后背和陳諾一樣也是一個淤青,但那個淤青比陳諾是小多了,而且地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撞扁的彈頭,至于怎么會這樣,方隊也有點迷糊。
這邊毛醫(yī)師把脈,掐人中,,都試了,方隊也拍打了朱董,甚至都用涼水撥了朱董,可人就是不醒,倒是邊上看著救助的黎惠輕輕的說‘這是要人工呼吸吧,我以前救起個溺水的孩子也是這樣,你們可以試試?!?p> 毛醫(yī)師和方隊一聽就尷尬了,這方隊是學(xué)了一點急救皮毛,哪敢胡亂試試,這萬一越救越重就麻煩了,換平常人他還敢試試,這可是市里的明星企業(yè)家,他可不敢冒險,而毛醫(yī)師也早想到了這招,以前他在村里也救過溺水的孩子,但這今天的身份不方便啊,自己新郎連新娘都沒親呢,就親一個男人,還有朱董是自己的弟子,這道家的師父親弟子,他自己都感到變態(tài)。
現(xiàn)在黎惠提出來人工呼吸,還說以前救過溺水的孩子,這毛醫(yī)師就一下子有主意了,‘黎惠,既然你以前救過人,這人工呼吸就你來吧,我來心臟復(fù)蘇,我們配合。’說完就把黎惠拉了過來。
這下可把黎惠嚇壞了,這以前她是救過溺水的孩子,這人工呼吸是以前去醫(yī)院看病時,她無聊看著醫(yī)院的畫報學(xué)的,但晃族男女有別,貞潔觀念強,也就是孩子她敢這么救,這如果是個成年男子,那她就是讓他淹死她也絕對不會碰的,所以這毛醫(yī)師這么一拉,她馬上嚇的往后躲,這雖然是救命,傳出去,她的名節(jié)算是廢了。
看黎惠往后躲,毛醫(yī)師也急了,救人如救火,誰知道這時間拖久了,這朱董還能不能醒過來,所以就一把拉住,又對方隊說‘方隊你看好她,我現(xiàn)在心臟按壓,我停下來你就讓她接上?!?p> 方隊一聽也馬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黎惠往身邊一拉,黎惠就馬上半蹲在朱董的面前了,可憐黎惠是急的臉色通紅,都已經(jīng)要哭了,可大家都圍著,卡巴和黎九也在臺上,根本就沒注意到她。
方隊還怕黎惠跑了,一手抓住黎惠手臂,一手就壓著黎惠的脖頸,方隊是刑警出身,孔武有力,黎惠是大病初愈,又是一個女人,哪里還能掙脫的掉,而周邊的賓客也知道事出緊急,所以都勸黎惠‘救人一命是好事,姑娘你就別推辭了?!?p> ‘是啊,真救過來了,人家也會感激你的?!?p> ‘這姑娘是個好心人啊,人長的也清秀,是個好人?!?p> 聽這周邊的議論,方隊也是低聲對黎惠說‘姑娘,這救人就靠你了,事后你要打要罵隨你處置,’看毛醫(yī)師的按壓停了,就馬上手上一用力,壓著黎惠的脖頸就往朱董臉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