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日會有人帶你們?nèi)チ柘龅畹??!标懢靶窨粗蛟诘厣系男l(wèi)莊道。
次日早晨,寒徹帶著衛(wèi)莊和璃月前往凌霄殿。
客棧。
莫負,衛(wèi)炎,鐘昭寧,陸景旭四個人在房間里討論之后的事。
“負兒,你決定要去梧桐谷了?”衛(wèi)炎一臉不解的看著莫負,有看看站在一邊看戲的鐘昭寧,似乎認為,莫負改了主意和鐘昭寧脫不了干系。
“沒錯。就算沒有無雙的提議,我也會向無雙提出的。比起我們東躲西藏的與我爹爹斗爭,不如,去到他不敢的地方?!蹦摽粗l(wèi)炎的模樣,就知道衛(wèi)炎認為是鐘昭寧的主意。
雖然,確實是柳無雙提出來的,但是莫負知道,無雙不會害自己,雖然無雙有別的目的,但無雙除了利用自己外,也會為自己考慮最好的出路??梢钥闯?,無雙對自己是真心的。
鐘昭寧看著衛(wèi)炎不知如何的模樣,也不想遮掩什么,上前開門見山道:“我確實沒安好心。不過,我既然救了負兒,就必定不會害她的性命!”
陸景旭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雙雙別有目的,但沒想到她如此坦誠?難道她不怕莫負知道后討厭她嗎?
“負兒,我知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雖然當(dāng)初回你提議的時候你不知道,但這幾日你看出來我在利用你吧?”鐘昭寧看著莫負笑道。
“的確。但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你利用我,是因為我爹吧?你想借此威脅我爹,說是你綁了我走,借此威脅他?”莫負問道,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莫負就一直覺得無雙心思深沉,既然無雙如此坦誠,那么她也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是,又不是?!辩娬褜幍拇鸬?。
“既然如此,怎么選,由你們?!标懢靶駥χl(wèi)炎道。
“負兒……我聽你的?!毙l(wèi)炎看著陸景旭的眼睛,在看看看著一臉無害的鐘昭寧,心下嘆了口氣對著莫負道。
“無雙……我信你。明日,我和炎哥哥會啟程前往梧桐谷。”莫負看著衛(wèi)炎半晌才轉(zhuǎn)過頭凝視著鐘昭寧道。
“如此,明日我的暗衛(wèi)會護送你們前往,另外,為了負兒的安全,你們最好喬莊打扮一番?!辩娬褜幍牡?。
“你說的對……無雙,聽說你易容術(shù)很好?”莫負好玩的看著鐘昭寧道。
“怎么?你想試試?”鐘昭寧轉(zhuǎn)頭看著衛(wèi)炎道“那么衛(wèi)炎呢?也想試試嗎?”
“沒轍啊……說罷,怎么弄那玩意?”衛(wèi)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無奈的看著鐘昭寧道。
鐘昭寧看著陸景旭微微一笑,走到陸景旭面前踮起腳對著陸景旭的耳語“幫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于是,陸景旭和鐘昭寧一個幫衛(wèi)炎易容,一個幫莫負易容。
等到易容好了,衛(wèi)炎照鏡子的時候下了一跳,自己怎么被徐景白這個家伙易容成糟老頭了?
衛(wèi)炎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莫負和鐘昭寧的笑聲。
衛(wèi)炎轉(zhuǎn)過頭看著莫負被易容為了小家碧玉,怒氣沖沖的對著鐘昭寧道:“柳姑娘……你這是干什么呀!”
“衛(wèi)公子,這是為了你們好,容貌越出眾,越容易引人注意……負兒,你說呢?反正我認為,衛(wèi)公子這般模樣很好??!”鐘昭寧打趣到。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炎哥哥,無雙的擔(dān)心很有道理,我可想順風(fēng)順雨的到梧桐谷。”莫負也跟著打趣道。
“好了,差不多了。你們也早些出發(fā)吧,等我們事情辦完了,也會去梧桐谷。到時候,我在給你們重新易容。這樣你們可以出梧桐谷了?!辩娬褜帉χ摰?。
“好,多謝雙兒了。”莫負由衷的感謝鐘昭寧。
鐘昭寧和陸景旭送走了莫負和衛(wèi)炎,站在門口,陸景旭低頭看著靠著自己的鐘昭寧道:“還是打算去云州找醫(yī)書?”
“嗯。說不定找到了醫(yī)書,你的毒就可以解了?!辩娬褜幪ь^看著陸景旭閃著異樣光芒的眼眸道。
“我怕你會失望……我想,這中間還有十分復(fù)雜的緣由……”陸景旭深深的看著天上漸漸落下的落日。眼眸里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萬千情緒。
“但還是要有希望。我就是因為報了希望,才遇見你了……不然我們就錯過了……”鐘昭寧也跟著陸景旭看著天空上的落日,說道。
“這么說來,雙雙很久之前就心悅于我?”陸景旭挑起鐘昭寧的下顎,看著鐘昭寧美麗的眼眸道。
他的聲音好聽到令鐘昭寧出神,他的聲音隱隱帶這些魅惑。
鐘昭寧試圖躲避陸景旭的眼神,但是鐘昭寧希望與他這么呆著,兩世了……
“阿景……”
鐘昭寧的聲音打破了陸景旭的理智,鬼使神差的,陸景旭吻上了鐘昭寧的唇。
吻她,于他而言,已然上癮了。一次又一次,她鐘昭寧是他陸景旭此生唯一所求。
這個吻停下時,鐘昭寧的衣衫有些凌亂,陸景旭看著鐘昭寧紅彤彤的臉頰為她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
鐘昭寧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到了臥房,想到此處,鐘昭寧有些害羞的看著陸景旭。
“原來,你也會忍不住嗎?”鐘昭寧緩過來了,便打趣著一邊的陸景旭。
“雙雙……我不是圣人……心愛的女子對自己投懷送抱……”陸景旭完美的將一切都推給鐘昭寧。
鐘昭寧沒好氣的看著陸景旭道“我倒是希望,你對我做些什么呢……”說到此處,鐘昭寧想起一件事“你說過要畫幅丹青送我,什么時候畫?”
“我已經(jīng)畫好了,等回去我就送你?!标懢靶駬沃~頭坐在塌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鐘昭寧道。
“好呀,那我們明日去云州找那本醫(yī)書吧?!辩娬褜幣驳疥懢靶裆磉?,挽著他另一只胳膊撒嬌道。
“好了,不早了。睡吧,明日一早出發(fā)?!标懢靶窨戳丝刺焐?,捏一捏對著自己撒嬌的鐘昭寧的鼻子溺寵道。
陸景旭的語氣十分自然,鐘昭寧也不奇怪,他們已經(jīng)同床共枕多日,宛若提早適應(yīng)他們的婚后生活一般。
雖然他們同床共枕多日,但陸景旭十分尊重自己,想到此處,趴在陸景旭胸前的鐘昭寧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阿景,你為什么不碰我?”鐘昭寧小聲的問道。問完她也不敢看陸景旭的反應(yīng),低下頭,不看他。
陸景旭閉上的眼睛睜開,他有些差異鐘昭寧會如此直白的問自己為什么?
“怎么了?等不急了?”陸景旭好笑的看著不看自己的鐘昭寧道:“怎么了?問都問了還害羞了?”
“誰等不急了!”鐘昭寧矢口否認。
“我之前說過,要到大婚那日?!标懢靶窨粗娬褜帲瑢⑹址诺剿哪X袋上,摸著她的青絲道。
鐘昭寧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因為,你是我陸景旭珍視之人,我一定要在行了大婚之禮之后,才讓你完完全全屬于我?!标懢靶裆钋榈目粗娬褜帲忉尩馈皠e胡思亂想。”
“我知道了?!辩娬褜幍昧岁懢靶竦拇鸢?,抱著陸景旭睡著了。
早晨,陸景旭和鐘昭寧隨便吃了些東西就騎馬前往云州了。
在路上,鐘昭寧看向陸景旭道:“阿景,我們這次耽擱了多久?”
陸景旭想了想,看著鐘昭寧答道:“十日。你著急趕回去?”
鐘昭寧搖搖頭,笑著解釋道:“沒有,只是我怕谷雨她們幾個擔(dān)心而已。谷雨可不知道我是與你一同出來的,她們只怕認為我與自己心上人私奔了呢?!?p> 陸景旭聞言笑笑,之后問道:“快到云州了,你知道醫(yī)書下落?”
“阿景,你知道天順孝武帝年間在云州發(fā)生了何事?”鐘昭寧故意賣個關(guān)子道。
“孝武帝和沈皇后一起秘密前往云州,據(jù)我所知,沈皇后的母親是云州之人。云州有一神奇的族,名曰云族。據(jù)說,云族之人擅毒擅醫(yī)。我想,沈皇后應(yīng)該和云族有關(guān)系?!标懢靶窨粗娬褜?,思考片刻答道。
“沒錯。沈皇后的外祖母是云族之人。”鐘昭寧又想到什么“阿景,上次我們在莫忠的暗牢里看見的那個許勇,他說他也是云族之人?”
“是。許皇后是云族族長之女。你二嫂也是云族之人?!标懢靶裢O埋R,看著鐘昭寧道。
鐘昭寧也跟著停下,有些驚訝道:“諾諾也是云州云族的人?”想到什么后對著陸景旭道“也是啊……因為皇后娘娘一直在傷感大皇子的事……我都快忘了……諾諾和許大哥是許皇后的侄女。也就是,許勇的兒子和女兒……”
鐘昭寧覺得自己真是笨,這么重要的事也會忘了……
“這樣不怪你會忘。如今,有多少人還知道許諾和許言是國舅血脈?皇后娘娘因為大皇子的事,一蹶不振多年,許家漸漸落寞,也正常。”陸景旭看著不遠處,分析感嘆道:“如今,陸家軍在北元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陸家軍是陛下和宣王一起訓(xùn)練的軍隊,從前是北元赫赫有名的軍隊,如今,因為宣王府出了個惡鬼世子,陸家軍的名聲也跟著一落千丈。
鐘昭寧看著陸景旭有些感慨,叉開話題道:“阿景,還有多久才到云州?我想快些找到醫(yī)書,然后去你的凌霄閣玩玩?!?p> “快到了。既然你知道醫(yī)書的下落,那就盡快吧?!标懢靶窨粗娬褜幓卮鸬?。
兩個時辰后,鐘昭寧和陸景旭來到云州時已天黑了,兩人找了家客棧,收拾一下就準(zhǔn)備前往目的地。
“雙雙,你打算趁著夜深了去嗎?”陸景旭看著不打算休息的鐘昭寧問道。
“嗯。我除了找醫(yī)書還想看看那個密室里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我聽說,那里有一件云暖絲披風(fēng),還有暖玉?!辩娬褜幨帐爸约罕持男“f到。
“暖玉?是可以隱隱升溫的暖玉嗎?”陸景旭問道。
“是呀。怎么了?不會你也知道密室在哪里吧?”鐘昭寧抬起頭看著坐在桌邊的陸景旭問道。
“我只是聽說過。那個密室大概在云州最偏僻的山上?!标懢靶翊鸬?。
“就是那了?!辩娬褜幮χ呐淖约旱难溃骸昂昧?,咱們出發(fā)吧!”
兩個人用輕功到了最偏僻的山上,經(jīng)過鐘昭寧和陸景旭精準(zhǔn)的計算,他們找到了密室入口。
進入密室之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醒目的兩行大字:天楓玉暖醫(yī)術(shù)高,福德仁善天下興
“天楓玉暖醫(yī)術(shù)高,福德仁善天下……”鐘昭寧嘴里不停的念著著兩句話,想理解著是什么意思。
“天,指的是天仙醉,玉暖指的是暖玉和披風(fēng)。福德仁善指的是沈皇后的品行高潔?!标懢靶褡叩界娬褜幧磉吔忉尩?。
“那么,楓指的是楓逝了?”鐘昭寧問道。
“或許吧。許國舅不是說,楓逝是云族人配制的嗎?如果楓逝真的是云族人配制的,那么醫(yī)書里可能真的有解毒之法……”陸景旭分析道。
“那我們快進去看看吧?”鐘昭寧拉著陸景旭走進密室。
走進密室,鐘昭寧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地下書房,里面有很多古代典籍。
“這,都是云族之人收集的嗎?”鐘昭寧松開陸景旭的手,上前仔細的尋找醫(yī)書的身影。
“應(yīng)該是云族老一輩的人收集的。”陸景旭也跟著找著醫(yī)書。
鐘昭寧一本有一本的看著,找著。鐘昭寧發(fā)現(xiàn)這里的書實在是太多了,她要找醫(yī)書怕是要在這里留上幾日了……
“阿景……看來我們要在這里留幾日了……”鐘昭寧一臉無奈的看著陸景旭,攤攤手道。
“無妨,既如此,先找到你要的東西吧。”陸景旭提議到。
“你知道在哪里?”鐘昭寧一臉驚喜的看著陸景旭道。
“知道,之前和君衍來過這里,之前不太確定是不是這里?!标懢靶裾f完,就牽起鐘昭寧的手,往書房里的暗道走去了。
走過暗道,鐘昭寧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首飾盒大小這么多的暖玉,暖玉的一邊還有一盒子品質(zhì)上成的夜明珠……
“天哪……你確定這里目前沒有知道嗎?”鐘昭寧看著陸景旭問道。
“我確定。如果現(xiàn)在云族人還知道的話,你認為這里會荒廢成這樣嗎?”陸景旭看著鐘昭寧反問道。
“也是。那既如此,這兩盒東西我就帶走了?!辩娬褜幙粗懢靶窀吲d的笑道。
“你要找的披風(fēng)應(yīng)該還在里面。”陸景旭指路道。
于是,柳無雙和徐景白兩人將一些難得的丹藥和披風(fēng)一起帶走了。
再回到書房時,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先讓人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于是跟著陸景旭的暗衛(wèi)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凌霄殿。
鐘昭寧看著四周的書,發(fā)現(xiàn)一本最特別的。
鐘昭寧抽出一看,果然是醫(yī)書沒錯了,但,只有半本。
“可惜,只有半本醫(yī)書……”鐘昭寧翻來翻去,看見末頁有一行字跡:此處只有半本醫(yī)書。
“這里真的只有半本醫(yī)書嗎?”陸景旭疑惑道。
“不清楚……或許,我們只能找到這半本吧?”鐘昭寧看著陸景旭,嘆了口氣道。
“無事,有半本總比沒有好?!标懢靶衽牧伺溺娬褜幍陌l(fā)頂,安慰道“既然醫(yī)書找到了,有了這半本,就好找另一半。”
“我知道。這里也不好對待,我們快些回去吧?!辩娬褜帉氡踞t(yī)書小心翼翼的放進腰包里,便跟著陸景旭出去了。
回到客棧的鐘昭寧看著千辛萬苦得來的半本醫(yī)書發(fā)呆。
為什么呢?
鐘昭寧想不明白,密室明明沒有什么人去過,難道還有什么人在他們之前去過了?
“在想什么?”陸景旭走到鐘昭寧身邊坐下,問道。
“阿景,你說,會不會有人在我們之前去過那里,將半本醫(yī)書拿走了?”鐘昭寧問道。
“不去可能?!标懢靶窈攘丝诓枥^續(xù)道:“如今,最有可能有另外半本醫(yī)書的人,一是莫忠,因為許勇在他手上;二是許勇,因為他是云族人;三是許皇后,四是阮貴妃?!?p> “其他三個我理解,但阮貴妃?為何?”鐘昭寧問道。
“因為國舅爺?shù)男纳先耸侨钯F妃?!标懢靶窨粗娬褜幉唤獾哪拥馈?p> “你如何知道?”鐘昭寧問道。
“君衍的父親,死在二十二年前……”陸景旭放下茶杯,看著那只茶杯許久才道。
“君衍?難道……是因為大皇子的事?”鐘昭寧看著陸景旭放下的那只杯子道。
“是。謝大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這是君衍這幾年查到的……而且,最可疑的人就是阮貴妃……”陸景旭抬頭看著鐘昭寧道。
聽了這話,鐘昭寧低頭沉思著,阮貴妃?那似乎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呢……
“阮貴妃……看來,她背后有很多秘密……”鐘昭寧靈機一動,看著陸景旭道:“你中毒的事,會不會也與她有關(guān)?”
“沒錯??赡芤灿兴膮⑴c。”陸景旭有些驚喜的看著鐘昭寧,眼里閃過一絲贊揚。
……
梧桐谷。
莫負和衛(wèi)炎他們已經(jīng)到了梧桐谷了。
云寒為他們卸下易容的面具,問道:“你們是無雙的朋友吧?無雙現(xiàn)在在哪?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云公子,徐夫人說,他們找到了醫(yī)書就回來。我想應(yīng)該快回來了?!毙l(wèi)炎一看,就知道這個云寒喜歡鐘昭寧。
“徐夫人?師妹還未成親……”云寒還未說完,就被衛(wèi)炎打斷了“不,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我想,是因為景白兄的身份吧……”
“也是……”云寒露出一抹苦笑“那我便不打擾兩位了?!?p> 說完,云寒就離開了。
“炎哥哥,你為何如此刺激他?”莫負問道。
“負兒……我若不如此,只怕這個云公子會為難敘白兄……”衛(wèi)炎解釋道。
“也是?!蹦摽粗白拥溃骸皼]想到,梧桐谷如此好看呢……”
“人家柳無雙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她師父慕容玨可是個風(fēng)雅的人。”衛(wèi)炎看著莫負如此感慨,笑道。
瑾城,鐘府。
“夫君……你說當(dāng)年的事究竟如何?”柳慧看著鐘磊問道。
“當(dāng)年……可是皇后娘娘說了些什么?”鐘磊被突然這么一問,緊張道。
“是?;屎竽锬镎f……”柳慧湊到鐘磊耳邊嘀咕道。
鐘磊聽后搖搖頭道:“如果這是真的……那可不得了啊……”
鐘磊是陛下的伴讀,太和帝有深厚的情感,如若,這是真的,那么,朝堂會大亂,他要不要去暗示暗示陛下?
“慧兒,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在一切沒有確定之前,不要外穿了……等我那日去探探陛下口風(fēng)……”
柳慧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宣王府那里,宣王夫婦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阿謙……慧姐姐和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樂郡主問道。雖然,她已然猜到幾分,但是,如果她養(yǎng)了二十二年的兒子不是她的兒子,那么真的是件十分可怕的事……
“淑兒……你也懷疑嗎?”陸謙看著徐淑問道。
“坦白的說,我很早前就懷疑敘白……因為,我記得當(dāng)初我在孩子身上看到了一塊黑青的胎記,但是……敘白身上沒有……他右手手臂上有一個云紋胎記……”徐淑閉著眼回憶著細節(jié)。
“云紋胎記……云紋胎記……”陸謙道“這件事,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起。尤其是敘白,我怕他受不住……活在這么大一個謊言里,他受不住的……”
陸謙和徐淑疼了陸景旭二十二年,雖然,陸景旭并不是他們的兒子,但,比起那個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更心疼這個本來的天之驕子……
“我明白……”徐淑連連點頭。
“那日,你和嫂子一起進宮,和皇后娘娘談?wù)劙伞标懼t嘆了口氣道:“我改日,會和鐘大哥談?wù)?,商量商量……這件事,不簡單啊……查出來的話,估計大半個朝堂都要被牽連……”
“你的意思是,這背后不簡單……”徐淑驚訝的看著陸謙道。
……
云州,客棧。
鐘昭寧真在給陸景旭泡茶。
“我只知你會泡茶,沒想到,你泡茶記憶如此高超?”陸景旭看著鐘昭寧認真為自己泡茶的模樣,眼里滿是笑意。
“怎么?你這話說的讓我覺得我自個虧了……”鐘昭寧眼眸轉(zhuǎn)動,看著陸景旭道“要不敘白現(xiàn)場給我畫一副丹青?”
“哈哈……繞了一大圈,雙雙是想要我給你畫丹青?”陸景旭聞言笑道。
“怎么,不答應(yīng)嗎?”鐘昭寧放下茶具挑眉看著陸景旭道。
“答應(yīng),為夫這就去給娘子畫丹青!”陸景旭無奈,站起身捏著鐘昭寧的鼻子玩笑道。
說完,便去向小二借來筆墨?;氐椒块g,陸景旭對著鐘昭寧道:“條件簡陋,只有筆墨紙硯。沒有其他顏色了。我就給你簡單的畫一副畫吧……”
“也好。等我們休息兩日啟程前往凌霄閣,我給你個驚喜如何?”鐘昭寧看著坐著準(zhǔn)備認真作畫的陸景旭笑道。
“好啊?!标懢靶裾f完,就開始動筆作畫了。
鐘昭寧看著陸景旭作畫的背影,覺得十分幸福。但,那里又覺得那里不太放心……
鐘昭寧看著背對著自己認真作畫的陸景旭,看著他如青松般的背影,想起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鐘昭寧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有三個月,他就要出征了,這一出征回來,他就是陸大將軍了……
世上獨一無二的陸大將軍……那個七戰(zhàn)七捷的北元戰(zhàn)神……
他的人生,就像梅花一樣,香自苦寒來……
想著,鐘昭寧甜甜一笑,繼續(xù)泡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