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秋菊這次心里是真真的怕了,上次見悠悠沉睡不醒,還是當(dāng)年被推下水,撞到頭的那次。
秋菊真不敢想像,要是悠悠真醒不過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偷活在世上。
“小姐…,來…,慢點兒…,慢點兒…”
由于傷口在胸口,不能動,秋葵就拿著蘆葦管,放在悠悠嘴里,讓悠悠慢慢的吸水。
等悠悠喝了點水后,秋葵就拿走了,剛醒,水不益喝太多。
“秋菊…,我睡…幾天了?”
看著在床邊眼淚鼻涕直流的秋菊,悠悠輕聲問著。
“小…姐…,你…,你…都睡五天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我就…隨你一起去,嗚嗚嗚……”
秋菊說完,就像小孩般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想來這次秋菊真的是被嚇壞了。
“小悠兒…,小悠兒…”
“你…,你…,總…,算…,醒了…,醒了…呵呵…”
玉娘似暴風(fēng)般的沖進屋里,一見床上的悠悠,正睜大眼睛,疑惑的瞧著自己,玉娘的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笑了起來。
本來已經(jīng)睡下的玉娘,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她守在悠悠床邊,見悠悠沒一點兒醒的跡象,讓玉娘擔(dān)心不已。
想想反正睡不著,玉娘就起身,穿好衣服,跟藤潤麒說了聲后,就往煙雨閣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還在跟值守的冷凌問情況,就聽到秋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玉娘以為是悠悠不好了,就慌亂的往屋子里沖。
一個時辰后,呂志平放下把脈的手。
“主子,你既然醒了,老朽想問你個事”
“師傅,等孩子生下來后,再解毒”
就在呂志平想問悠悠關(guān)于先解毒還是先保孩子這事,悠悠則直接打斷呂志平的話,告訴呂志平自己的決定。
“那老朽就先去配藥了”
明白了主子的心意,呂志平一刻都不耽誤,分秒必爭的去配藥了。
“主子…”
“先生,這孩子是我的,我的,你可明白!”
悠悠在藤潤麒還沒問話,就直接封殺了藤潤麒想要問的問題。
“主子…”
藤潤麒沒想到主子會這樣說,那主子的意思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好了,先生,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悠悠說完后,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那意思就是不想再談這事了。
“好,我知道了,主子你好好休息”
藤潤麒起身離開,隨后就往聚義廳走去。
等藤潤麒一進聚義廳,就見曹權(quán)跟傅雷兩人等候已久了。
“大公子,你家主子怎么樣了”
“梅子姑娘還好吧”
曹權(quán)跟傅雷兩個異口同聲問著還沒坐下的藤潤麒。
“嗯,主子這次算是挺過來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曹權(quán)一聽悠悠平安了,就長長的呼出口氣,微笑的直說那就好,那就好。
“可主子不愿談及孩子的父親之事,還說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至于悠悠懷孩子的事,在悠悠昏睡的這幾天,閑云居里的人都知道了。
“那怎么行,不找孩子的父親,到時候這孩子………”
火爆脾氣的傅雷一聽悠悠想一個人撫養(yǎng)孩子,那急性子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要知道這世道,未婚先孕,還要單身撫養(yǎng),必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既然梅子姑娘不想說,那必定有她的難處,我們就先別問她了,問問這段時間跟著她的那幾個人”
曹權(quán)見識過梅子姑娘遇事那殺伐果斷的樣子,這事既然梅子姑娘決定了,那也就是說這事到此為止了。
“冷寒…”
“在…”
“傳信給袁崇墨和小霜,放下他們手頭的事,讓他們給我立刻滾回閑云居”
此時的藤潤麒氣極之至,氣他們幾個人沒保護好主子,讓主子身心受損,不罰他們,怎對得住主子。
“是”
冷寒轉(zhuǎn)身就走,他感覺這次袁崇墨跟小霜怕是要兇多吉少了,要知道先生一般不發(fā)火的,這次發(fā)這么大的火,不脫層皮才怪。
正如冷寒所猜,十二天后,袁崇墨跟小霜兩人就跟秋嬋一起蹲緊閉室了。
“小霜,那段時間小姐真沒跟什么男子在一起?”
秋嬋被關(guān)了將近二十來天了,天天都在想著到底小姐跟誰有孩子了,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啥。
“真沒有,那段時間我天天跟在小姐身邊,小姐被姚伯泉給放了毒,去梁國一直是強撐著的,哪還有跟人約會懷孕的呀”
小霜也冤屈,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小姐會在去梁國那段時間懷孕了,真是晴天響炸雷,把人給炸糊了。
“你再好好想想,在去梁國之前的那段時間,有誰跟小姐在一起過”
秋嬋見小霜肯定小姐沒跟誰在一起過,就思索片刻,把時間往前挪了幾天,要知道懷孕這事,誰都估計不準(zhǔn)到底是那一天有的。
“之前…?”
“之前就更不可能了,小姐之前一直在柳條巷解毒養(yǎng)身體,身邊除了我,就是袁崇墨了”
小霜說到這里,猛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一臉懷疑的看著,一直都沒出聲的袁崇墨。
“喂……,你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沒那心思,小姐是啥人,你們比我更清楚,那不是我能宵想的”
袁崇墨也冤吶,他從沒想過自家主子會懷孕,直到藤潤麒審問他時,他才被雷炸醒,真是晴天霹靂,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來。
“唉……”
秋嬋見小霜跟袁崇墨兩人也跟她一樣,對這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哀嘆了一聲,蹲到墻角假寐去了。
“袁崇墨,我離開后,小姐跟誰接觸過?”
小霜見秋嬋那要死不活樣,就挨著袁崇墨蹲了下去,輕聲的問著。
“沒有誰呀,你走后,在燕京城,我就寸步不離的照顧小姐,五天后,秋嬋就到了”
”那到底是誰呢?”
小霜更迷茫了,她想破了腦袋,就是想不出問題到底是啥時候發(fā)生的,只到幾年后,她跟著悠悠再次回京城,才知道是她一時的疏忽,才讓自家小姐吃了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