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郎中來看看”悠悠指揮著廚娘們把柳絮送房里去,
等廚娘把村里的郎中找來后,悠悠立即把郎中讓到柳絮的床邊,“郎中,你快給看看,她剛才暈過去了”。
郎中坐到廚娘搬來的椅子上,抬手放到柳絮的手腕上,慢慢的診起脈來。
悠悠原本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可看著郎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傻愣了,那里有給人看病的還能笑得那么燦爛。
悠悠越看越氣,手已伸進(jìn)懷里,那里有呂郎中給的各種迷藥跟毒藥,她心想,再等會兒,要是這郎中還這么的不靠譜,那她就給他來個超級迷藥,也讓他嘗嘗暈睡著的感覺。
“呵呵,呵呵,她這是懷孕了才暈倒的,真是恭喜恭喜了”郎中起身,邊收拾東西,邊笑瞇瞇的給屋子里的人恭喜賀喜著。
雖然他不知道這屋里是誰當(dāng)家,但這是喜慶的事,所以只要道喜就準(zhǔn)沒錯。
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收拾好東西后,轉(zhuǎn)身要討喜錢時,見到的是滿屋子里的人都是一副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的驚詫樣,看樣子還是從他宣布喜訊時就是這樣子了吧,到現(xiàn)在還沒變動,真是能扛!
這就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喜訊是他們沒想到的。
他雖然是個鄉(xiāng)村郎中,但有些大戶人家后院的那些齷齪事,他多少還是有點(diǎn)兒懂的。
看這樣子,他想還是不要錢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溜得了。
正當(dāng)郎中的腿剛跨出門檻,“哇…~”悠悠的一聲高音,不光是嚇的郎中腳抖,一下子坐到門檻上,屁股正好卡在中央,痛得他張大嘴巴,眼睛突出,半天都發(fā)不出聲音。
還有趟在床上的柳絮也嚇醒了,她迷茫的看著悠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屋里的其它人也被這一聲高叫給驚醒了,她們面面相聚,然后就續(xù)悠悠高音之后爆發(fā)出了堪比原子彈的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了,柳絮你真是太厲害了”。
悠悠高興得手舞腳蹈的在那兒載歌載舞,屋子里的人看到后也跟著她身后一起跳舞。
跳著笑著,這時的悠悠才像一個小姑娘,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樂看傻了正要進(jìn)來稟報(bào)事情的順子。
在順子的眼里,悠悠就是女神,是仙女,是世間最美最純潔的人,他發(fā)誓,他這一生都會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陪著她,跟隨她,輔助她走上人生巔峰。
師傅說過,小姐不是池中之物,他自知自己不是那個站在她身邊陪她看朝夕的人,但他可以在朋友的位置上陪她走一生。
“好了,好了,小姐你快停停,你這樣子我看著頭暈”柳絮慢慢的坐了起來,揮手讓跳得正歡的悠悠停下。
“哈哈哈,柳嬸,你太偉大了,太牛逼,我要當(dāng)姐姐了,哈哈哈,好高興啊”
“停下,停下,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柳絮聽了悠悠的話后更迷茫了。
“嗨…~,哎呦喂,柳嬸,是你這兒有小王權(quán)叔了,你有孩子了”悠悠眉眼彎彎的看著柳絮,她都替柳絮感到高興。
“孩子…?孩子…~?我…~有…孩子了?”柳絮一臉的不相信,看著悠悠不住的點(diǎn)頭,兩行淚水就慢慢的流滿了她的臉頰。
幾年了,她一直想要給王權(quán)生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可就是一直都懷不上,每次看到王權(quán)看別人家孩子的那種渴望眼神,她就心疼的厲害。
還好王權(quán)從沒怨過她,還讓她別心急,相信孩子會有的。
“柳嬸,你怎么了?怎么了?”悠悠看到柳絮哭了,就一下子慌了,忙拿衣袖給柳絮擦眼淚。
“呵…、呵…、呵…我沒事,我這是高興的哭,別但心”柳絮的又哭又笑,搞得悠悠的心一上一下的,忐忑不安。
“嬸子,是不是這郎中搞的鬼,看我不捏死他”門外的順子手里提著那個苦命的郎中,此時的郎中已經(jīng)疼得沒一點(diǎn)兒力氣了,索性也不掙扎了,耷拉著腦袋低聲的哀嚎著。
柳絮看著門外那個少年,就短短半年時間,這個少年就像雨后的春筍般,蹭蹭的往上漲,這個頭硬是比同齡的人高出了一大節(jié)。
可能是悠悠有錢,伙食好,少年的這身板也比一般人魁梧。
柳絮看著順子微笑,半天不語,搞得悠悠又神經(jīng)兮兮的了。
“柳嬸,你先躺下,有什么事我們會解決的,你先休息,我們等會兒再來看你”悠悠揮手讓屋里的人都出去,讓一個跟柳絮走的近的廚娘在屋里照顧著柳絮。
“順子哥,不是郎中的事,放下吧”悠悠看著滿身雪花的順子,也許是柳絮有孩子了,悠悠心情好,所以順帶著也給順子一個甜甜的笑。
順子看傻了,悠悠看順子愣在那兒了,還以為他是趕路凍僵了,所以趕忙招呼那些廚娘們?nèi)晚樧咏鈨觥?p> “郎中,不好意思,他剛來,不知道情況,請你多包涵”悠悠扶起被順子丟在地上的郎中,不停的賠著不是。
“沒…~沒…~事,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郎中看悠悠就像是看狼外婆似的,避而不及,爬起身來就跑,因是雪地,那郎中竄了幾步,又跌倒了。
悠悠看到這種情況后,還想上前去扶,那郎中看悠悠又朝他走來,怕得他直接四腳著地,如獵狗般的沖出了大門。
“這人是怎么了?”悠悠站在雪地里,看著越跑越遠(yuǎn)的郎中,迷茫的問著自己。
等悠悠再到廚房時,順子已經(jīng)坐在那兒喝熱粥了。
悠悠在他的對面坐下,“說吧,什么事?”。
順子喝完最后一口粥,抬頭看著悠悠,“師傅說,袁公子交待了,柳大伯人在梅影樓的總壇,而總壇在京城的翠仙樓”。
“藤先生讓你直接從這兒出發(fā),他們在京城等你”。
“他們讓我去,我就得去?就算要去,我也得過完年再去”悠悠拽拽的說著,其實(shí)她老早就知道自己這一趟京城是去定了。
“還有,你一個時辰后就出門去,連夜去把王權(quán)叔給接回來”。悠悠恨他師傅讓她氣不順,連帶著他的徒弟也一起罰。
“權(quán)叔沒死?”順子怕是自己沒聽清,不確定的問著悠悠。
“沒死,不過情況不樂觀,你去后多加小心,我怕夜長夢多,你快去快回”悠悠邊往門外走邊吩咐著,她得讓田狗蛋傳信給呂郎中,讓他來?xiàng)钋f給王權(quán)看看,說不定情況會好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