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長笙心里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忽然蹦出來個陌生男人,見過幾面后就莫名其妙的要和她結(jié)成夫妻,碰瓷都不敢這么碰的?;糸L笙饒是心理再強大,此刻也忍不住一句粗口送給對方:“我去你大爺?shù)陌伞!?p> “阿直,關(guān)門謝客,以后這位腦子不清醒的公子哥再敢來,直接讓門房趕人,咱霍家不是那隨便什么人都能開玩笑的地方。”霍長笙腳步匆匆的往大門走來,揚聲道。
李景善紅潤的臉龐瞬間面無血色,他慌忙追上去:“阿笙姐你別生氣,小善做錯什么了?小善會改的,阿笙姐不要不理小善啊。”
霍長笙猛地轉(zhuǎn)身站住,拒絕李景善的靠近:“第一,我和你不熟,所以你別一口一個姐的叫。第二,我不喜歡粘人纏人的人,那會讓我覺得是個麻煩。第三,我對待讓我心煩人的,和上門找事的人,向來就一個原則,打,打死不論?!?p> “你真是把我所有的不喜歡都占全了,你說按照我這個天下人盡皆知的火爆脾氣,我是不是得把你大卸八塊來出氣才是霍長笙正確對人手段?你現(xiàn)在和我開了這么個找死的玩笑,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不是你牛逼,是我今兒心情好不想殺人。所以,趕緊滾知道嗎?別惹我。”
霍長笙扭頭就走。心里一句接一句的我了個大槽往外蹦。她不覺得按照原主的人緣,會有什么人能喜歡原主,還喜歡到愿意來和原主百年好合的。這什么小善看上去害羞膽怯的,但霍長笙覺得這人就是來耍弄她的,或者說耍弄原主?
這個李景善,是她接收原主這個爛攤子這么久以來,第一個對原主釋放善意的人,可這個善意來的突兀又可笑,原主記憶里就沒有這人。總之不管這人說的真假,霍長笙都不會過多理會,這絕壁就是個惡作劇。
恩,說有人要娶原主霍長笙是死也不信的。說這是個耍人的惡作劇,霍長笙就跟相信太陽明天照常升起一樣的堅信。
李景善眼看著大門都要關(guān)上了,他知道這扇門的關(guān)上就是阻隔了他接近霍長笙,他將更難靠近阿笙姐了。李景善眼底透著委屈和絕望,他握緊拳頭大聲喊道:“阿笙姐,你真的不記得小善了嗎?我沒有開玩笑,更不是來戲弄阿笙姐的,我們本來就應(yīng)該是一家人啊,你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妻子!”
砰地一聲,厚重的大門在李景善的話喊完之際,也剛巧關(guān)閉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是他回來的太晚了嗎?還是他太不爭氣?他真的要失去阿笙姐了。
李景善眼珠通紅,眼眶濕潤,明明是貴公子,孱弱中透著的病態(tài)美在這一刻簡直美的令人心碎。他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被人狠狠的推進了萬丈深淵。
李景善失魂落魄的喃喃著:“她怎么能不記得我?她怎么能不記得我們的約定……”
吱呀一聲,大門又緩慢的打開了。
李景善猛地抬頭,隨著那扇門的縫隙越來越大,他眼中的光也越來越濃,當(dāng)他看見霍長笙就站在門后的時候,李景善鼻子一酸,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巨大的心情轉(zhuǎn)換和起伏,讓他心臟一頓一頓的開始疼。
他揪著衣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蒼白著臉歡喜的對霍長笙笑道:“阿笙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霍長笙并沒有出來,她不過是聽到李景善最后喊出來的話,才重新打開大門的。她不是個會給自己留下疑惑和麻煩的人,李景善那話明顯是有問題的。
她問:“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本來就該是你的妻子?”
李景善微微站直了身體,極力隱藏著因為疼痛而顫抖動作,他淺淺的笑道:“阿笙姐忘記了嗎?我們,是由婚約的啊?!?p> 霍長笙:“……”震驚到失去聲音。所以她不僅是接手了原主的爛攤子,還要被迫接手一個讓人自閉的未婚夫?
媽的,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再死一次。但死之前她要問明白,不能沖動而死:“你怎么證明我們是有婚約的?阿直,你知道我有個什么婚約嗎?”
夏直暴怒了:“不知道。臭小子你別亂說話污蔑我家小姐清白!我家小姐哪里來的什么婚約?我家小姐那是要成為九層紋女尊者第一人的存在,怎么可能讓一個破婚約束縛???你趕緊滾,不然老子打爆你的狗頭?!?p> 好,還是我阿直給力。霍長笙揚起下巴:“聽見了嗎?別在這胡說八道了,我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狗屁婚約。你其實是個我有仇吧?這是你想出來報復(fù)我的手段嗎?那恭喜你,你的別出心裁真的讓我有嚇一跳哦,但也僅此而已。鬧劇結(jié)束了,趕緊滾吧,不然我真的要不客氣了。”
霍長笙此刻也想給眼前這小奶狗來一桶黃金糞。對付讓自己抓狂的人,潑糞什么的果然想想都解氣。好在她克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她是文明人,不能那么粗暴。
李景善一臉執(zhí)拗的看著霍長笙:“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說謊。阿笙姐不記得我,雖然讓我很傷心,可我絕不會怪阿笙姐的。我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阿笙姐身邊,我沒有保護阿笙姐,阿笙姐不相信我是應(yīng)該的,可我們的婚約不是假的,這婚約是兩家長輩當(dāng)年親自定下的,我有證據(jù)。”
“你說是長輩親自定下的?我的哪個長輩能干這么不靠譜的事,你說啊?!被糸L笙堅決不相信。
李景善道:“是我父親和霍老將軍親自定下的。當(dāng)年阿笙姐也有來我李家啊,阿笙姐忘了我,忘了我們的婚約,難道還能忘了你自己的心愛之物嗎?”
李景善著急的從荷包里拿出來一顆粉色的珠子,那珠子一看就不是凡物,鴿子蛋大小,渾圓瑩潤透著粉嫩嫩的光澤,看上去潤潤的仿佛有層油一般,表面在日光下竟然折射出一種月光的朦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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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畫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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